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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嗡嗡嗡——
嗡嗡嗡——
从剧场里走出来,相叶雅纪才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在振动。
掏出来。
居然是几个月前二宫和也来洛杉矶和他见面时留给他的号码。
他接起来。
“喂——”
“喂!相叶雅纪!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多年如一日的高频声线尖利地刺出听筒。
“我刚带孩子们在剧场里看戏,手机调成振动了,没听到。你又到洛杉矶了?但今天不能和你约呢,今天是我家庭日……”
“没有人要约你!”二宫和也打断相叶雅纪的话,急躁地说:“我问你,你今天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什么?碰到什么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相叶雅纪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伸手去把几个孩子从街边拉回来,“不要乱跑,都给我好好站在这里!”
“我是说,在你家附近,有没有看见……看见什么熟人?”二宫和也有点吞吞吐吐。
“什么家附近的熟人啊?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都给我别乱跑没听到吗!……不好意思啊我这里有点乱,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之后再打给你。”相叶雅纪说着就想把电话挂掉。
“别挂!!!”二宫和也的声音史无前例地拔高,几乎快要破音。
“到底怎么了,你真的没什么事吧?”相叶雅纪只能接着问。
“翔在洛杉矶。”二宫和也似乎下了决心,再没拐半个弯,直截了当地说。
“……”相叶雅纪握着手机静了几秒,“什么……你说?”
“樱井翔在洛杉矶。”二宫和也一字一顿地说。
“……在哪里。”相叶雅纪平静地问。
“不知道。现在也许已经不在了也不一定。”
“什么意思。”
洛杉矶的天气的确如传说中那般温温吞吞的。
一出机场,樱井翔就已经明白了。
准备上出租车的时候,由于是与日本相反的右行左驾,樱井翔还走错了车门。等终于钻进出租车,他掏出手机,点开二宫和也发给他的相叶雅纪家的地址,拿给司机看。
然后,就看着车窗外经过的一条又一条街区。
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
却笼罩着似乎早已熟知的气候。
长途飞行让樱井翔抽过筋的脚一直没有很舒服地恢复过来。
而手边的背包,当年的限量迷彩LV,在透过车窗照射过来的明媚光线下,更清晰地浮现起岁月书写的痕迹。
樱井翔把头靠在车窗上。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行道树,陌生的咖啡馆,甚至连垃圾桶都是陌生的。
他想来见的那个人,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是已经成为属于这里的陌生人,还是仍然是那个别世界里他最熟悉的那个人呢。
生命里从来没有那么多答案。
抬手看一眼手表。
那块积家的手表,从这次旅行出发开始就没有调动过,一直在转动着东京时间。
所以樱井翔其实不太清楚现在是洛杉矶的几点。只知道,夜间飞行过后,应该刚刚天亮不久。
从出租车上下来,樱井翔站在原地,大约有几十秒的时间里,完全在陌生的空气和味道里放空,瞳孔里似乎能捕捉到光线的流动,耳朵里听到的嘈嘈切切几乎接近异次元的声音。不曾认识的云和从不相识的路面,到最后,他甚至不知道第一步该迈出的是右脚还是左脚。
似乎他的时间过太快,而周围的时间又过得太慢。
强烈异样的错位感让他有点头晕。
时间太早。
飞了太长。
还没有吃早餐。
所以有点脑缺血。
一定是因为这样。
樱井翔攥紧了背包的包带,四下望了望。
看到了身后的咖啡馆。
转身,推门走了进去。
似乎和纽约咖啡馆一早起来排满上班族的情况不同,咖啡馆里空间不小,有不少空位,玻璃落地窗旁边的木制桌椅上还洒下了温暖的阳光。
樱井翔买了热狗和咖啡,走到窗边坐下。
他选了迎光的座位,让自己的脸完全面向阳光。
并不怕刺眼,而理由,他自己也不知道。
然后,就在他把第一口热狗咬进嘴里的时候,他看到落地玻璃外面,有个男人带着几个孩子从车上下来,穿过马路,朝这间咖啡馆走过来。
男人人到中年。
穿着打扮都非常美国中产。
很宽松,很舒适,很自在,很悠闲,很自信。
所以看起来仍然年轻。
孩子们都极可爱,头发黑亮亮的。其中一个个子最小的女孩子,似乎还没有完全睡醒,一直用手攥住男人的衣角,不放手。
阳光极好。
樱井翔看得真切。
眼看着他们推门而入。
他完全忘记了要咀嚼嘴里的东西。
他的座位虽然迎光,但是却背对着点餐收银处。
“要吃什么,热狗还是汉堡?……好了好了,别在这里添乱,都去坐到那边等……我知道,你的不要辣椒你的多放蛋黄酱……”
熟悉的声音,不管多少年没听过,依然熟悉到活像一把扳手,死死地拧紧了樱井翔背上那些并不存在的螺丝,让他的背部整个抽紧,动弹不得。
然后他听到孩子们嘻闹的声音移动到了他背后不远的位置。
从身旁的玻璃窗向后看,刚好可以在玻璃上看到就在他身后不远位子上坐下的孩子们。
他还是不记得嚼嘴里的那一口热狗。
接着他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也来到了他的身后。
小心翼翼。
明明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樱井翔却生怕自己发出哪怕一点声音引起注意。
“洗手了吗你就去抓!有纸也不行!别以为妈妈今天不在就能过得了我这关,去洗手!……还有你,一大早要喝牛奶,别跟我要可乐!……都不要磨蹭,我们等下要去看戏……别挤那么多蕃茄酱了热量很高对小孩子身体不好……”
接连不断,和孩子们说话的声音,偶尔掺夹进几声“呃哈哈呵呵”那好像车胎抽了气般的笑声,一起钻进樱井翔的耳朵里。
即使走遍全世界,樱井翔也只听过一个人会发出这种笑声。
“嗯?不要再抱怨妈妈不能来了,妈妈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啊,你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体谅她……妈妈要带大你们几个活宝,不知道已经比原来老了多少,你们要知道心疼她……什么?当然了,妈妈年轻时当然漂亮了,那些好莱坞的女明星也未必比她好看……不然你们的小妹妹怎么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啊我的小影后?……呃哈哈哈……”
樱井翔迎着阳光,吞下那口热狗。
阳光怎么竟然会这样好。
“什么,那我呢?不要小看你们的老爸,我可曾经是super star的!……什么叫就我这个样子,你们是什么意思!……”
樱井翔开始觉得阳光刺眼了。
他想看看手表,现在几点了,虽然这只是无意识的动作,看了也不会明白现在是几点。
“哎呀!这怎么搞的!……叫你不要边说话边手舞足蹈的,就是不改!牛奶都泼到爸爸手表上了!……什么,什么叫那么旧的手表?你们哪里知道什么叫好手表?呐,这种积家的古董表呢……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说这个!……一个个赶紧给我把东西吃干净,再磨蹭我们真的要把戏误了!”
不用回头,不用凑近。
樱井翔也知道那块已经“那么旧”的积家手表该是什么样子。
应该就和他手腕上这块一模一样。
为什么他知道。
这没有为什么。
刺眼的阳光让眼角不舒服,小针扎过一样。
他看看手表上转动的指针。
看不懂是几点。
只是一个快要把戏误了的时间。
“好了好了,我们走了……把嘴擦干净!……等下进了戏院你们还敢这样吵我就把你们都轰出来带回家去看书!……走走走……”
嘻闹声和斥责声和笑声,一起走远,消失在门外。
樱井翔不知道自己静坐了多久。
他拉过那只已经“那么旧”的迷彩背包,掏出一些东西。
只是,所有这些动作都是无意识的。
这一次,感觉反过来了。
他的时间开始变得很慢,而周围的时间却似乎开始变得飞快。
无论如何,依然强烈异样的错位感,他却已经并不头晕。
那一口热狗竟然这样有用。
看来不用吃完了。
到底过了多久,没有概念。
樱井翔掏出手机。
“他的确过得很好。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孩子们都可爱极了。没人比你看得更清楚,他是我们之中最坚强的。之前说的可能去好莱坞那边看看你,恐怕没时间了,我要接着飞去别处,没关系,我们之后回国见。”
发送给二宫和也。
相叶雅纪在街头狂奔。
——“所以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离开洛杉矶了。”
几乎等不及听完二宫和也的电话,匆忙把孩子们送回家,相叶雅纪转头狂奔出门。
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腿好像不在自己的身体上。
他有多久没跑得这样快了。
在哪里,他在哪里,樱井翔在哪里。
他在哪个地方见过自己,又是在哪个角落里不出声。
如果见了,又为什么不叫他,又为什么直接消失?
相叶雅纪拼命地回想。
今天到底去过哪里,又经过了哪里。
已经跑过了那家他们通常都在那里吃早饭的咖啡馆。
跑了几十步,相叶雅纪又退了回来。
因为跑过时,瞥到了靠窗的一张桌子上的一些东西。
他一时已经不认得,所以跑了过去。但又像在脑中略微发酵了片刻,便立刻被熟悉地牵引回来。
相叶雅纪推门走进店里。
呼吸声。
自己的呼吸声非常重。
跑得实在太急,而他已经不再年轻。
在自己的呼吸声里,相叶雅纪一步步靠近窗边那张桌子。
这间店一向就是如此,客人不多的时候,桌上的东西可能很久都不会有人去收。
越走近,相叶雅纪越确定,自己认得,桌面上的东西。
自己到底是走得太慢还是走得太快,怎么一直走不到那张桌子边?
相叶雅纪急促的呼吸完全慢不下来。
终于站在桌边。
一杯原封未动的咖啡。
一只咬了一口的热狗。
一本烧到只剩边角的——琴谱。
没错。
是琴谱。
即使只剩下边角,并且那些边角只不过是一些变黄发脆的腐纸。
相叶雅纪还是认得。
为什么他认得。
这没有为什么。
一桌子的灰。
琴谱纸页燃剩的灰烬。
相叶雅纪伸出手,摸了摸那仅余的黄色边角。
又用手指抚一抚那一桌子的灰。
用手指捻一捻。
没有温度。
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还带着余温,还证明着,他可以顺着这条街再追出去,不远处,就可以看到某个熟悉的背影。
没有。
相叶雅纪抬起头。
回头看看他们一家一向惯坐的位子。
想象着,今天早上,有个人,就这样坐在这里,背对着浑然不知的他。
你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而来。
为什么来了却又不出现。
为什么见了却又不招呼。
你背着我坐在这里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樱井翔在想什么,相叶雅纪明白。
他眼前甚至已经看见,樱井翔正坐在他面前的桌边,咬着一口热狗,没有动。
他甚至还接着看见,自己从另一边带着孩子们走出门,而面前坐着的樱井翔,便点燃了手里的那本旧琴谱。
他看得真切。
Still。
热闹繁华的街景,不知名的人们擦身而过。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最爱叫人心慌意乱。
几乎被怀抱太多事物而压得崩溃的那一刻,请你想起。
一直牵著你的那双手,并非虚假的谎言。
一去不复返的日子多令人疼惜,不过明天还在等待著我们。
可以走到天涯海角没问题。
那曾经跃动于万人舞台上七彩生辉的一个个音符,如今锦灰成堆。
那曾经攥人衣角的,如今已经被人拽住衣角。
还有什么是非需要招呼不可的。
相叶雅纪看见,眼前的樱井翔在粉灰中起身。
相叶雅纪向后退半步。
让那个樱井翔从身前走过。
推开店门,走进了那极好的阳光里,像水蒸汽一样,消失。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樱井翔。
原来即使你便是从我眼前这样走过,我也一样不会出声,更不会招呼。
原来。
这个道理,原来我们都懂。
“先生。”
“……”
“先生?”
“……”
“樱井翔先生?”
“啊,是,对不起。”
“先生,请问您要签去哪里的机票?”
“不丹。”
THE END
五
搂你的肩。
跳你的背。
牵你的手。
抱你的时候,你把我抱得更紧。
尖叫声,几乎穿破耳膜。
我却只听见你的气息。
那样的锦瑟年华,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松本润向他们几个人宣布婚讯的时候,相叶雅纪迅速地看了樱井翔一眼。
那眼神似乎是想说:居然真的让咱们说中了。
年纪最小的松本润,成为第一个结婚的人。
没人意外。因为大家都深知,所谓的DO S番长,其实是最适合家庭的男人,也会是最把家庭当作归宿的男人。
“你说,送松润什么礼物好呢?”
相叶雅纪这样问樱井翔。
结婚礼物。
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肯定需要送些好东西。但却很难拿捏收礼的人喜欢什么和需要什么。所以,送礼这回事,多半都会变成以送礼人自己的喜好出发而最终决定下来的礼物。
“情侣对表吧。”樱井翔这么说,其实就是从自己对“好东西”以及“可以经久不衰”的判断和价值认定出发的。
樱井翔很喜欢手表。
当工作中全身上下都是服装师打理的“衣裳”时,只有手腕上戴的手表是自己的。
棕色表带的宝玑是自己买自己作为努力工作的奖励的。
黑色表带的沛纳海是别人送的饱含心意的贵重礼物。
所谓“看男人先看表”这种说法樱井翔也不是没听过,只不过他喜欢手表,更多的还是认为这是一种自己的心态问题,与别人的看法无关。
“手表……吗?”相叶雅纪想了想。
“我们四个人一起的话,应该还是可以支付得起很不错的手表的。”樱井翔浅笑着说:“我爸妈结婚三十周年纪念的时候,我就送了一对手表,把我爸感动得饭都吃不下去了。”
相叶雅纪沉默了一会儿。
樱井翔没在意。
“以后。”相叶雅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你结婚的时候,也会想要手表作礼物吗?”
这是工作结束后的乐屋,正在脱下脚上的鞋换上自己私鞋的樱井翔,手指捏着鞋帮,顿了下来。
那双鞋是一双有点旧的鞋了,但是樱井翔经常是这样一双鞋穿很久。当初买这双鞋时售货小姐对他说:“这双鞋相叶桑也有买。”他想了想,最终买下了同款的另一色。这种事,好像也不止一次两次。
此刻,樱井翔盯着手里的这双鞋,手指无意识地扯着鞋带。
松本润的婚讯,在心里浇下微烫的热油,让心境像被热油慢煎般产生微妙变化的,果然不止他一个。
有些以前谈笑中尚远的未来,已经成为了近在咫尺的事实。
——“谁会是最先结婚的那个呢?”
——“大概会是松润吧。”
——“还记得以前我们说过,等有了孩子,就把他们组成岚Jr?”
——“我们大概就会是那种把自己意志强加给孩子的笨蛋父母?”
樱井翔掰着鞋子,不出声。
“岚Jr,是不是过不了几年就可以出道了?”相叶雅纪说。
“唔。”樱井翔把脚伸进鞋里,含糊地应着。
“如果你结婚,不用四个人一起。”相叶雅纪又说:“我自己,送你一对最好的手表。”
“……嗯。”樱井翔把鞋帮提上,鞋带系好,有点僵硬地站起身来,“今天辛苦了。”
——“聊聊你觉得最辛苦的工作?”
——“啊,那个啊……大概就是穿湿衬衫跳伞和下海捞鲍鱼吧。”
——“哈哈哈,我记得我记得,那也是你迄今为止最丑的两次了吧?”
——“嗯……你呢?”
——“我啊,大概就是那个了,鸟人。”
……
樱井翔觉得,相叶雅纪其实真是一个挺健忘的人。那么多各种各样辛苦的工作,最终却没记住什么。
关于痛苦和伤痛的记忆,那个人似乎很有选择性遗忘的能力。
鸟人,汽球人,风筝人。
进冷库,咬青椒,掉冰水。
这些樱井翔可都记得。
不然,他就不会在宿题最终回画下难忘的记忆时,画出了那依然令人头疼却一目了然的画面——身上绑满气球升空的相叶雅纪。
不然,他也不会在相叶雅纪几次掉进冰水里时,像个赤脚大仙一样鞋都顾不上穿就跑到热水池边去看相叶雅纪。
樱井翔的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
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就不会反复地在那么多年前的那些画面里一次次醒来。感觉记忆力好到有些固执,固执到,用力甩头,仍然驱不散。
和女儿的盂兰盆假期结束,把她送回妻子那里的第二天早晨,樱井翔在一些次序混乱但画质清晰的画面里睁开眼睛。
伸手摸过床头的手表看时间。
还很早。
他早起惯了,明明今天还有一天的假期,照样早早醒来。
看看捏在手里的手表。
积家。
以老牌优秀的机械性能著称。
相叶雅纪送的。
果然如他所承诺的,在樱井翔结婚时,送了一对最好的手表给他。
妻子的那只离婚后如何,他不知道,自己的这只,就始终不离身边。
对于相叶雅纪并没有送劳力士欧米茄或是卡地亚这一类比较耳熟能详的牌子,樱井翔还是有点意外的。记得相叶雅纪是这样认真地对他说的:“其实我知道,这并不是最好的手表,但是我真的没有能力支付得起百达翡丽和江诗丹顿。”
樱井翔哭笑不得。
抬起发僵的手拍相叶的头,从哽住的喉咙里挤出声音:“简直是……你这个,笨蛋。”
你是一个多爱哭的人呢。
万人舞台上,你总是动不动就被感动。
那改变频率的气息,炽热地吹过我的耳边。
很多年以后,我只要听到你的气息,就知道,你大概是又快要哭了。
对,那天我和你并肩坐着,眼前有毫无死角的夕阳海景。
你说就想在这个时候听一首歌,把响着我们声音的耳机塞到我的耳朵里。
听完以后,你把嘴笑成菱形,扭头看我。
我知道这是在做节目。
毕竟摄像机那么大的镜头还对着我们俩。
但是,那一刻我的所有情绪都是真的。与任何电视节目都无关。
那些你年少时的样子,那些我年少时的心情。那些你的傻气,我的野心。那些你的成长,我的转变。那所有我们共同经历的种种。还有,即使是经历了那么多年,你对我的一切只增不减的关注,仍然如赤子般的细微用心……我感慨这种种一切的样子,真心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来。
所以,我当时的表情该有多么不自然。即使那么拼命努力想要掩饰下来,微微皱眉,抿嘴,还是没能成功。
想来就像我知道你大概又快哭了一样,我的情绪你恐怕也看出来了吧。
所以感谢你后来把我扔到坑里去了。
让我不用再费心想之后该怎么用综艺的办法来收这个场。
回想起这种种,我在接受你那对积家的手表时,恐怕就露出了和当年那时一样难以掩饰的表情。
而你,平时那么感性的你,却在递出这一对手表时,面对着我平静微笑,表情坚定而认真。
唯独,那气息,出卖了你。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