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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lovemas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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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灰堆(十)

相方要执事,血亲要小清新,而我却更了虐。。。
这就是一个在神棍节欠抽的典型。。




樱井翔在国道上把油门踩到了底。
由于接近超速,汽车的整个底盘都有点不稳定地飘起来。
“那个……”二宫和也不安地从后排探身,拍拍驾驶席上樱井翔的肩膀,“我说,不开这么快也可以的,还是安全第一……”
“你不是快要误机了吗!”樱井翔头也不回地紧盯着前方的路,油门照样狠踩着,“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时那么火烧眉毛的,说是误了这班机就要等明天,进组要迟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什么的。”
“是这么说……但我没想到你现在开车是这么猛了……进组迟到是很不好,但还是命重要点。”眼看着还在往右转的速度表指针,二宫和也伸手紧紧扒住前排座位的椅背,“早知道保姆车在半路抛锚时我就打电话给松润了,但是人家有一大家子人我总觉得不好打扰,利达这猪头又没驾照,就你一个自由人,结果还把车开得像赶投胎……”
“啧!”樱井翔一掰方向盘,又超过两辆车,“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行吗,等下送完你我晚上还要去陪女儿表演的。这么舍命陪君子的你多少领点情。”
“哦?跟大小姐和好啦?”
“你以为容易么!所以我绝对不能迟到,所以也必须把你尽快送到机场!”
为父则强!
哪里是舍命陪君子,分明是拼命为女儿。
而且看看樱井翔那对黑眼圈,也不知道是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这样的精神状态开这样的快车,自己真是疯了会坐他的车。
二宫和也的手心里捏出了汗,但又不再敢出声生怕分了樱井翔的神,精神高度紧张地捱到了机场。
“谢天谢地。”他呼出一口气。
“是不是应该先谢谢我啊。”樱井翔说着,解开安全带,下车。
二宫和也跟着他走到车后,从后背箱里拎出自己的箱子。
樱井翔抬手,准备扣上后背箱。
有什么东西,在他一抬手间,从外套的兜里掉了出来。
二宫和也弯腰捡起来。
“这是——”
“啊,今晚和女儿四手联弹的琴谱。年纪大了记忆力没那么好,带在身上随时多记几遍。”
“这是——still?”二宫和也拿着那本旧琴谱抬眼。
“嗯……是。怀念吧。”樱井翔耸耸肩。
“是很怀念……”二宫和也摸了摸那本琴谱的封面,若有所思,“这本琴谱还是我帮忙改编出来的呢。”
“……你说什么?”
“这是相叶给你的吧。”
二宫和也说着,把琴谱递向了樱井翔。
 
 
“什么东西?改编曲子?”二宫和也挑挑眉毛,手里3DS的游戏并没停下来,“这事干嘛找我?”
“拜托啦,这方面你不是比较有经验吗?”相叶雅纪耸着鼻子合掌。
“有什么经验啊?”
“PIKANCHI DOUBLE你不是就曾经放慢了两个节奏SOLO过?呐呐,还有我的Friendship,你也改编唱过不是吗?”
“我拜托你好不好!”二宫和也白了相叶雅纪一眼,“我只是唱过,不代表那都是我一个人改编的!”
“哎呀怎样都好,反正你就是有经验嘛,而且效果都那么好。”相叶雅纪接着合掌,“就帮我一次。”
二宫和也翻翻眼睛,放下手里的3DS,看着相叶雅纪问:“你要改什么?再说,改了要做什么?”
“嗯……”相叶雅纪犹豫。
“不是要人帮忙却连这点事都说不清吧。”
“也没什么,就是想在演唱会上用一下。”
二宫和也盯了相叶雅纪一会儿,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读读表情,聪明如他的话,很多事情便已经能估出几分。
“要改哪一首。”
“……still。”
“怎么改?”
“改成钢琴曲。”
“……那么快的歌,不适合弹钢琴哦。”二宫和也看相叶雅纪一眼。
“听过你的PIKANCHI DOUBLE我就觉得没问题了,那样的节奏放慢又后,也立刻就变抒情了。”相叶雅纪坚持。
“好吧。不过,也很可能是做无用功啊。”二宫和也似乎一语双关。
“……我知道。”相叶雅纪的回答也同样。
 
 
从机场把车往回开的路上,夕阳淡淡的。
Still的琴谱放在车窗前,在余晖下更透露着岁月的痕迹。
樱井翔眼前出现了第一次把这本琴谱递到他眼前时的相叶雅纪。
那样坚持。
那样欲言又止。
突然间感觉心慌起来。
是不是因为最近睡眠实在太差,心脏负担过重了。
不行,晚上还要陪女儿四手联弹,不能出岔子的。
他把车停在路边便利店边,买了杯咖啡,一口气灌了下去。
这个时候他忘了,自己从中午起就没有吃过饭,胃里已经全空了。而心脏负荷重时,是尤其更不能涉入咖啡因的。
尤其是,他已经人到中年。
“爸爸。你不要紧张。”大概是看到樱井翔的脸色不是太好,在候场的时候,女儿这样对他说。
樱井翔看了坐在自己身边,穿着小小晚礼服的女儿一眼,笑道:“爸爸什么场面没经历过,你以为我会在这里怯场吗。”
“没有就好。”女儿一歪头。
“放心吧。”樱井翔搂了女儿的小肩膀一把,“今晚我们的四手联弹,一定是最完美的。”
“嗯。”女儿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小包,掏出一个苹果来,“妈妈说怕我晚饭来不及吃,给我带了一个苹果,让我上台前吃掉。”
“哦,好啊!但是这苹果洗过没?现在没地方去给你洗苹果了啊。”樱井翔拿过苹果。
“所以妈妈带了水果刀给我啊,爸爸你把皮削一下就好了。”女儿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递给樱井翔。
削苹果。
爸爸不是很会削苹果——这样的话他可说不出口。
他把折叠水果刀打开,捧着苹果削起来。
动作笨拙。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雕刻什么艺术品。
额头上甚至已经细细密密地出了一层汗。
女儿盯着他,片刻,不可置信地说:“爸爸……你该不会是不会削苹果吧!”
“……”樱井翔握着苹果,语塞。
“还是我来吧,等爸爸削好了,天都亮了。”女儿从他手里拿过苹果和水果刀,挺熟练地削起来。
樱井翔又猛地心慌起来。
 
 
“我就不去送你了。自己多保重。”
在相叶雅纪要去洛杉矶的事确定下来以后,五个人的聚会散场后,樱井翔这样对他说。
“我知道。”相叶雅纪淡淡地说。
“嗯,那么。”樱井翔说着,就想转身上自己的车。
“你今晚能不能不回家?”相叶雅纪却叫住他。
樱井翔意外地转头。
“我是说,你能不能不回自己家,回爸妈家一趟?”相叶雅纪说:“我想去和叔叔阿姨道个别。”
“……”似乎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樱井翔载着相叶雅纪回了家。
相叶雅纪再来他家,那已经是隔了很多年没有过的事了。
特地打电话叫了小舞和修回家,一家人在一处,和相叶雅纪认真正式地话了别。
小舞居然红了眼眶。
修也叫了相叶雅纪一声“相叶大哥”。
樱井翔不知道自己怎么如坐针毡起来。
虽然当晚聚会他们都已经没有少喝,但回到樱井翔的房间后,两个人还是喝了很多的啤酒。
樱井翔开始有点神智不清。
在同样的房间里,看着或许已经不相同的人,他似乎有点不太记得自己已经结了婚,而面前的人正要离开。
从没想过。
其实他从没想过。
“呐呐,说起来,你要走,我都没准备什么临别礼物呢!”樱井翔略微有点口齿不清地搭着相叶雅纪的肩,笑着说:“这可不应该。”
“不用了……”
“不行啊……等我,看看,有什么东西适合。”樱井翔说着,有点勉强地站起来,打着晃走到自己书桌旁,拉开抽屉,伸手拨拉着。
“真的不用了。”相叶雅纪也站了起来。
“不行!啊,有了,这个怎么样!”樱井翔从抽屉里拣出一样东西捏在手里,兴奋地转过身来。
捏在手里的,是耳环。
“你看,你要去进修的是舞台表演什么的……肯定,肯定需要这种东西。那才像个舞台,舞台演员嘛。”樱井翔说着,把耳环递到相叶雅纪眼前。
“你真的喝多了。”相叶雅纪上前一步,想扶住他。
“谁喝多了啊!”樱井翔一甩手,“我说正经的呢。这个给你!”
他固执地伸着手。
“……我不要。”相叶雅纪推开。
“为什么?!”樱井翔似乎有点生气,脖子上的青筋又都蹦了起来。
“你不记得了。”相叶雅纪拨开自己的头发,露出耳朵,“我的耳洞早就没了。很多年前就已经堵上了。”
“……”
对,他知道的。
很多年前就已经堵上了。
没有了。
樱井翔知道的。
他真的喝多了。
简直就是在借酒撒疯了。
“对不起……”他放下手,转过身。
“对不起。该我说。”相叶雅纪一伸手,从背后抱住了他。
樱井翔觉得自己是真的喝太多了。所有感觉都不真实起来。分不清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那天……甩开你的手……对不起。”相叶雅纪极轻地,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把眼睛埋在樱井翔的肩头上,说着。
那之后的记忆,就没有了。
被酒精夺走了。
或者是,被其他别的什么夺走了。
樱井翔只记得,昏睡到半夜终于醒过来跑去吐了个一塌糊涂以后,回到房间时,才发现相叶雅纪已经不在。
桌上摆着一杯清水,一只苹果。
削过皮的。
生命里有谁是最知道你的那个人。
不用任何言语。
只不过一个简单的姿态。
比如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饿了。
比如听你的气息就知道你要哭了。
比如你的耳洞堵上了。
比如你连个苹果都不会削。
 
 
看不见前方的暗路,
哪怕那是条迂回路。
现在就暂时让我俩,
将痛苦的表情,锁在心底。
这不是别离,这是与邂逅的另一个新的开始。
只是,我是这么的想见你。
让我们……
让我们大家笑著再相聚,一定。
 
 
Still的旋律,从樱井翔和女儿的手指下舒缓地拼组而成。
四手联弹。
一双稚嫩净白。
一双岁月霜痕。
黑白琴键在樱井翔眼前上下波动,制造着各种各样的幻觉。
舞台的灯光,斜洒一束,在黑色三角钢琴的前方。
冷调子。
樱井翔抬眼。
在那束冷光的中央,浮现一个身影。
本来早已经消失在岁月门背后的身影。
那是相叶雅纪,唱着这首歌,唱着唱着忽然就哽咽,转头看向钢琴前的他。
那一眼。
瞳孔里的黑。
心跳,像要破表一样越来越快。
只是敲得越快,心口越像被堵住一样,没有了输送氧气的余地。
是的,被堵住了。
早就已经堵住了。
樱井翔感觉有点窒息,全身冷汗。告诉自己,一定要撑到一曲终了。
但到底眼前一黑。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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