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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lovemas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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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七四(22—23)

二十二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人间四季,风霜雨雪。
苍茫天地,踽踽独行。
从南到北,由东至西,踏遍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并非为了寻你。
我知这世间已经无你。
这一点,那只已经回到我身边的兔子,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
它身上浸染着你的血。
我始终觉得,它身体里那些你的血仍然在发烫。
这偶尔会给我错觉,就好像,你还活在我的身边。
但是,没有。
寒风起时无人为我暖手。
雪遮眼时无人挡我身前。
独我一个,一直走,一直走。
走过的,不是路,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到头的岁月。
没有尽头。
这没有你的人间,就是如此无边无际。
四季轮转,我已不知冷暖。
唯有那时我偷偷藏在身边的两颗冷暖玉棋子,如今还会替你告诉我,世间本该有冷有暖。
我就这样一直走,没有尽头没有边际地走,走到眼里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这样走下去。
如果我也了结自己这个妖孽的生命,是不是会比较简单和轻松。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直捱下来。
也许我只是一直记得你那个再也没机会实现的梦想,想要替你走过尽可能多的地方,看过尽可能多的人和事。但这种事情是可以替的吗。我这只不过是在给自己制造一种你的一切仍未消失的错觉吧?
也许我只是仍然不甘,不甘心你竟然就那样让我眼睁睁看你赴死,不甘心我万箭穿心却束手无策,不甘心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你,摸不到你,听不到你哪怕一声轻微的咳嗽。不甘,我无论如何也不甘。
不过,妖或许终究与人不同,因为无论我有多少不甘,在数不清的昼夜里,我却从来没有梦到过你一次。
或许妖是不会做梦的吧。
还是妖孽生性情薄血冷呢。
还是说,这人间已经让你厌倦至极,就连属于人间的梦境,你也不肯再来。
纵然我是这样地想念你。
我却再没有见过你一次。
自君别后。
 
 
你虽不是人,但也已经修行数百年。
既幸得灵性,化作人形,为何不好好珍惜?
你造一场浩劫,可知为自己积多少业障?
天道循环,将来,早晚是要偿还的。
你不说话,但我想你心里明白。
不然,你亦不会回到这里来。
经历了这么多年,你最终仍然回到这里来,说明你的内心始终无法获得平静,说明你仍然无法在这世间找到你的归依,所以,你只能回来,回到你出生成长的地方。
我送你的那支笛子,还在吗。
这笛子……
送你这支笛子的时候,你还小。
算是作为林中长辈希望护佑你平安长大的小小物件。
你虽然小但却慧质,当时就问过我这笛子是用什么做的。
没错,我仗着自己的树龄长久,木质已经有了灵性,随手取用一点,希望可以把这点灵性附在笛子上保护你长大。
你说有意思,闹着要知道怎么做到的。
也就是从那时起,你便学会了如何运用自己的木质幻化成各种形态的小小妖术。那是不是你最早学会的术法之一呢?后来有没有用到过?
我不知道你在人间都经历了什么。
只是直到现在,你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
但是这支笛子,现在却竟然已经有一半成了人间之物。
妖界的木与人间的玉。
这种结合真是奇妙啊。
就像现在回到这里的你一样,是不是也有一半的心,已经成为了人心,或是已被人心占据?
既如此,又何以在人间涂炭万人性命?
你纵是妖,我却不信你竟无半分悲天悯人之心?
究竟为何?
你什么都不说。
那么你又为何要回来,长跪于我面前?
 
 
长老。
我并非你所说的拥有慧质。
我只是个无比愚钝的楠木树妖。
因为无比愚钝,我才什么都参悟不透。
也许如你所说,我已经有了人心。
有了人心里的七情六欲贪欲执念。
这种种,纠缠着我不肯放,折磨我无一刻得安宁。
所以我才要回来跪在你面前,请你告诉我,如果我想再见一个人,一个已死之人,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做到。
对,已死之人。
——等他转生——我知道。
我已经等了很多年。
但是他却不肯再转生。
无论我如何等,他都不肯。
也许是对人间厌倦已极吧。
——那就不该勉强。我亦知道。
但是我不甘。无论如何都不甘。我要再见他。无论如何都要再见。非再见他不可。只要能再见他,我可以不择手段。
只要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痴嗔是业孽——我知道。
但反正我造的罪孽与业障已经不知有多深。
不在乎再多一些。
求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才能再见到他。
你要我理佛参禅,平心消业吗?
我不能。
不能再见他,我念什么都没用。我没有这个慧根。
——我心已决?——是的。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倒行逆施,必遭天谴——我懂。
世间万物皆有法则。
所有生命皆有命运。
命中注定不可强求。
强行扭转命运,逆天而行,便是倒行逆施,必遭天谴。
但这个强求,我必须为之。
这个天谴,我亦自愿承受。
我知道长老在六界生存时间已极其久远,已汇得天地灵性,亦广博上天入地山海之间中的各种玄机。只求赐我一条可行之路,让我可以再见他。
无论长短,无论结局。
不然,我便长跪不起。
 
 
真乃痴儿。
也罢。
只怕这也是你自己的命中注定。
谁也不能替你挡下这些劫。
你自己去承担吧。
 
 
楠木兔子。
来自你身。
浸染血渍。
他所遗留。
人之三魂七魄不会散灭。
只是可能徘徊于六道轮回中不肯转生。
要强行催逼他投胎转生到人间,所授你之法术实属诡邪恶咒。
不知道可能需要多久。
亦不知道他可能投身何处。
一切,交与你自己吧。
记住。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长老授我之术,乃窥探天机之术。
采我妖血妖魂之邪术。
天机不可泄露。
否则必遭天谴。
这道理亘古不变。
但只要能换来你投胎转生,我在所不惜。
我知道你已厌倦人间。
我知道你已经疲累至极。
你宁愿任魂魄徘徊游荡亦不肯再回人间。
但能不能为了我。
只是为了我,再来一回。
算我求你。
我已不知时光轮转。
或许数百年光阴已逝。
我终于等到你再投胎转生。
我终于在我血我魂中窥到,我们命运的交汇点,就在那里。
我将在那里等你。
安排好一切地等你。
 
 
一栋半废弃的房子。
一个简单设计的线报。
一些用妖术控制的演员。
几袋自己吃了不知多少年的糖霜粉。
互不相识的恋人,终于“邂逅”在同年代中。
在门背后看到樱井翔飞身去抱起那个追球的孩子,在门背后看到樱井翔终于望向自己,雅纪感觉自己的心险些要裂开了。
终于。
终于又在这人间见到你生而为人的身影。
我那压抑了数百年的不甘。
数百年来,我在梦里亦不曾再见的你。
真可怕,即使如此我原来仍然从未忘记你的模样。
那分毫未曾改变的你的模样。
改不掉那眉间的痴执。
视线相撞的一个定格。
几个世纪数百年光阴,沧海桑田。
甩开手里的门,雅纪转身。
樱井翔自身后追来。
这一刻,雅纪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踩在云端海底。
不敢置信,身后那个人,正活生生向自己靠近。
眼前的一切,都如同慢镜鱼眼,变形,放慢,羽化模糊。
那一半木一半玉,非妖非人的心,跳得快要分裂了。
跟着我。
别再放弃。
一脚蹬上窗台时,樱井翔终于追到雅纪的身后。
“不准动,警察!”
“立刻下来!”
“叫你下来听到没有!”
连声线都没变。
回眸一顾。
执剑的手端着枪吗。
我果然活到了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活了多久的地步。枪我认得。这世间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亦都知道。不过与我无关罢了。我的时间在身边飞逝的时间里,兀自地定了格。
就从这一刻,它才又开始再转动。
风掠眉发,白雪化去。
你没变。
谢天谢地。
雅纪一笑。
他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机会做出这个表情。
纵身一跃。
我知道你一定会跟着。
你要拿回属于你的东西。那上面,现在有你有我,有我们两个的血。
收好它。
那只楠木兔子。
这一次,你别再放手。
这一次,我要守护你到死。
那些在你这一世命运里想要你命的人。
对你构成威胁的人。
一个也别想活。
这一次,我绝不会有半分手软。
我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
我都不管。
无论放火的还是跟踪的,全都要死。
全都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反正妖孽本来就是常存害人之心且擅长这个。
再不要和你背向而行。
再不能眼睁睁失去你。
我发誓。
 
 
“走!”
我大概是与火有仇。
一定是。
我能把你送出去。
但仅此而已了。
爆炸的瞬间实在是太短了。
只够我把你送出这栋房子而已。
注定了我强求来的一切,就到此为止了。
我其实从一开始就看到了,这栋房子,既会是起点也会是终点。
只不过我不知道具体会以怎样一种方式结束。
现在我知道了。
倒行逆施,必遭天谴。
我的业障,我自愿偿还。
我欣慰的是,你明知道手段残忍的杀人犯是我,却仍然挺身护我。
这些年来,我真的没有白白捱过。
我强求来的这些时光,依旧短暂。
但是值得。
每一分一秒都值得。
所有的一切。
我已再无不甘。
白色光海。
很像我的家。
日出的时候,无数树叶露水上晶莹璀璨的反光,汇聚成的光海。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二十三
水。
冰冷尖细。
滴滴溚溚地扎在脸上,轻敲着眼皮。
无边的白色寂静里,似乎有什么波澜壮阔的梦境,排山倒海般上演。
明明不过一瞬而已,却很像艰难地横跨过漫长的岁月。
十方一念。
九百生灭。
粉墨登场后,又谢幕熄灯。
樱井翔的睫毛翕动。
自己居然还有意识。
他死了吗。
脸上的水凉凉的。
全身没有一处不痛。
痛得恨不得四处都从关节开裂崩散。
这样的话,恐怕是还活着吧。
樱井翔一口气从气管里倒抽上来,剧烈地咳嗽,吐出肺里的烟尘,才得以呼吸。
费力地睁开眼睛。
是洒落银针的天空。
他不相信天堂和地狱。
自己果然还活着。
勉强睁开眼,眼前出现的,像是一部拷贝损坏的电影,扭曲变形,模糊不清,卡壳间断——是那栋房子。
冲天的火光,被浓黑的烟雾包围缠绕着,已经看不到房子的任何一处边角砖瓦。
大火中不断迸裂出碎渣,带着火星,落到樱井翔脸上。
硝烟的味道。
布满雨丝的白色天空。
好熟悉。
火星灼在脸上的刺痛。
硝烟里刺鼻的味道。
樱井翔似乎记起了什么。
很遥远的一些事情。
眉眼。
木玉。
黑白。
青衫。
剑光。
好悲伤。
这从心里涌上来的无比沉重的悲伤,是怎么回事。
溢满口鼻,堵住耳朵,蒙住双眼,让人窒息。
不知道,他想不起了。
或者说,他不想想起了。
太沉重,连碰触一下,都不想。
他想碰触的东西,在他的怀里。
他想把手伸进怀里,但却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手来。
动不了。
摸不着。
拿不起。
放不下。
疲倦至极。
 
 
光。
白光。
白墙白床单白色天花板。
点滴从吊瓶里沿着透明滴管曲线滑落。
明明很安静的画面。
为什么却感觉异常的不安。
有些微的晃动。
樱井翔缓慢地眨眨眼睛。
有人探身过来。
是……二宫和也的脸。
“醒了?”
耳朵里似乎被贴着一层塑料薄膜,听到的声音都被隔在外面,带着古怪的回声。
因为反应迟缓。
“不用急着说话,你脑震荡非常严重,全身很多地方都骨折。医生已经说了你这一两天应该会醒,但是醒来之后会怎样,没人能预料。我不能和电视剧里演的那些蠢货警察一样,看见人醒了就立刻跳起来猛叫‘医生’。你先清醒一下,我叫医生来。”
二宫和也说完,按了按床头的铃,转身出去叫值床护士。
脑震荡,骨折。
尝试一动。
完全不能。
对了,自己最近距离地面对了一场爆炸。
爆炸……
他是怎么脱身的?
明明就已经不可能。
……也已经没什么不可能吧。
死里逃生,居然也有一天能成为家常便饭。
 
 
他……
应该没事吧。
一定没事。
 
 
“我是谁?”
医生检查过后,二宫和也指着自己的脸问樱井翔。
“指望着……我惊恐地说出你是谁这句台词吗……”樱井翔有些虚弱,说话时气不太接得上,但是神智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看来认得,失忆什么的,这种体格的人我就说过不可能。”二宫和也故意转向医生说。
“喂……”樱井翔想说话,但中气不足。
“就别说话了,全身几处骨折,吸口气都够受了的吧,安静躺着!”二宫和也转回头来坐在了床边,“话说你的命也实在太硬了,我们在外面看到洗手间爆炸的时候都以为你死定了。我跳出来的那扇窗户都被炸飞了,谁能从那里生还……结果你居然平安无事地躺在外面!你到底是几时跳出来的?”
“……”樱井翔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我也知道你不会回答,也没指望你能说。反正,我今天坐在这里,无非也是出于你好歹做了我这些年的槽友。你这个警察大约是做不下去了,不过我想你自己其实大概也不太想做了?交枪期间私自行动不说——”二宫和也探身意味深长地看着樱井翔,“即使我说一千道一万,你最终还是把他放走了。”
放走了——
樱井翔紧张地盯着二宫和也。
“没错,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们在现场只找到了一具尸体,就是当年那个少年失踪多年的哥哥。此外,再没有第二具或完整或不完整的人类肢体。”二宫和也说。
他没事——
果然没事。
樱井翔长出了一口气,一阵抽痛让他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几处的骨折里,应该就包括肋骨。
“你有觉悟了吧,樱井翔。”二宫和也看着他长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认真地问。
“对不起。”樱井翔也同样认真地回答了他。
 
 
站在那扇其实并没有住多久却比自己住过的任何一所房子更像家的房门外。
桌边,会有人吗。
安静地坐在那里,拆一盒点心,摆两个盘子,嘴边挂一点点糖粉,然后看着他,把一个盘子向他一推,问道:“吃吗?”
会吧。
樱井翔握住门把手,用力向里一推。
房间里很安静。
客厅的桌边,洒下光影。
空荡荡。
房间里以前一直流动着好闻的原木味道的空气,现在却弥漫着一种久无人住的陈霉味道。
要接好身上那些骨头,是花了樱井翔很长时间躺在医院里。
期间某人当然不可能出现。
但是,这里却不应该出现这种完全没有人的死气沉沉?
不安。
又出现了。不安的画面,似乎摇晃起来。
他没有回来过吗?
樱井翔一直努力压抑着的不良预感,让他那些新愈合的骨折处似乎又要断裂开,他脚下发软。
樱井翔努力让自己站稳。
不可能。
没可能。
他一定没事。
现场明明没有留下第二个人的尸体。
人……吗?
说起来的话,他是人类吗?
如果他是的话,现在他就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地站在这里了吧?!
胸口,强烈的哀伤,哀伤到痛。
这是怎么回事。
他摸出了怀里的楠木兔子。即使经历一场最近距离的爆炸,它仍然和他一起,安然渡过。
温润的手感,流畅的线条,灵动得像是浑然天成。
握在掌心,沉甸甸的,像一条生命。
樱井翔看它的眼睛。
习惯性地和它对视。
然后他的瞳孔恐惧地收缩了。
兔子的眼睛里,本来埋于楠木纹理中的丝缕暗红色,消失了。
他定睛再看。
真的消失了。
只有楠木本身浅橙淡灰的木色,淡雅文静的纹理。如血的暗红色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完全消失殆尽。
 
 
有什么东西,像机关一样在樱井翔心里被叩开了。
他其实明明看到了某些场景,但就装作没看到。
他其实明明想起了某些事实,但就装作没想起。
他其实明明意识到了某些已经忘记的,但就想装作仍然忘记。
 
 
“你该知道你现在提的是多无理的要求。又该知道我如果真的答应了是怎样的违规行为。你现在是在停职接受上头调查期间,一切行为都是受到限制的。即使如此你还是这样理所当然地站在我面前这么要求,是知道我肯定最终还是会答应你吧。”二宫和也双手交叉在胸口,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等一下。那栋房子的现场勘察已经完全结束了,所有相关证物都搜集回来了,案情其实都很清楚了,但是因为你——放了那个人,两条人命的疑犯迟迟不能归案,所以这个案子现在等于是悬而未决,所有的证物都集中封存着。”
二宫和也说着,消失在隔壁后间里,一会儿,抱着一个箱子闪身出来。
“不知道你想找什么,都在这里了,自己看吧。”二宫和也把箱子往案上一放,双手支着桌子看樱井翔,“反正我也看出来了,你这个警察是不想当了,我都不劝了,浪费口舌。我舍命陪君子,这也是最后一回。”
樱井翔不说话,看着二宫和也,点点头,感谢他的信任与默契。
他把手伸进箱子,把所有证物一件一件拿了出来。
所有东西都经过了爆炸的冲击和剧烈燃烧,扭曲变型,焦黑不堪。
不相关,不相关,一件件经过手里的东西都不相关。
直到樱井翔摸出了一个小袋子。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盯着它看。
那个证物袋很小,仅仅装着两颗小东西。
一黑一白。
两颗围棋。
二宫和也一个不注意,樱井翔便把它揣进了怀里。
二宫和也说得没错,这个警察,他是不想当了。
 
 
摸出一黑一白两粒围棋棋子,握在手里。
奇异的手感。温润舒适,亦冷亦暖。
这不是一般材质的围棋棋子。
这是玉。
这对棋子。
是雅纪的。
樱井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知道,这对棋子,雅纪一定是不会离身的。
但现在它们却留在现场。
那么。
代表着什么呢。
其实某些物质,遇火是会燃烧的吧。燃烧过后,除了不会引人注意没有搜查价值的灰烬,是什么也不会剩下的吧。
除了这种烧不坏的随身物件,其余的——
樱井翔把棋子紧紧握在手心里。
不会的。没有这种事。不会有这种非唯物的,违反他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灵异事件存在。这是唯心的,不合逻辑的,不可能的事情。他不相信。
——子不语,怪力乱神。

脑袋里跳出这句从未读过的话,樱井翔心头一凛。
没有这种事。
樱井翔推门走进那散发着陈腐味道的家,嗓子发干。
他走到冰箱前面,拉开冰箱的门,拿出一瓶水。
扭开盖子,喝下一口。
甜水。
甜得发苦。
凉凉的。
不是嗓子里。
是脸上。
樱井翔不解地摸摸脸。
原来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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