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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lovemas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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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无此人(三)


没错。
还是那个时候。
还是那个箭在弦上枪已上膛的时刻——不,最好还是别再提枪的事了。
总之。
就是相叶打算把24小时之前做到一半的事情接着做完的那个时候。


咣咣咣——
咣咣咣咣——


从力道到节奏。
从听觉到效果。
无一不是24小时之前那一幕的重演。
“谁?”
是啊,是谁呢。
还能有谁呢。
楼下现在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在住,他是不知道还是假装不记得?
只不过是——怎么就非得敲这个门不可呢?!
怎么就非得让他不过想要排遣压力反而变成压力反复累积?
想要爆怒倒反而提不起气来。
一瞬间里感觉万兴皆败生气都显得无聊。
相叶合了下眼睛。
对身下的人摆摆手,示意她穿衣服收拾离开,自己从床上翻身坐起。
蹬上裤子,从床头抓过烟盒,磕出一支,点燃。
叼着烟下楼。
一把拉开门。


灰色帽衫的帽子扣在头上。
门外的樱井看也不看他,一侧身进了屋。
把烟夹在手上,相叶转身看他。
不能从背后碰他,在背后说话总还是安全范围内的吧。
“我说——你号称住在这里,怎么就没人给你把钥匙吗?”
“其实应该今天白天跟你要了钥匙去配一把,但是——你知道的,不是有事儿给岔开了么。”樱井平淡地说。
“……”相叶吸一口烟,觉得自己倒是挺平静的——至少是和白天比起来。“那你知道这门上面是有门铃的吗?非要用这种拆房的方式敲门?”他说。
本来已经走到楼梯口的樱井转过头来。
刚好看到楼上穿戴收拾整齐的女性从楼梯上走下来,从相叶身后走过,准备出门离开。
“怎么。”樱井唇角一挑,“又敲的不是时候?”
相叶夹着烟,“你看呢。”
身后的门随着出门的人关上。
对视片刻。
樱井耸耸肩,转回头。
“我应该已经说过了。只要你拉好拉链,我是没有意见。”樱井边说边往楼下走,“只不过,你要知道,纵欲过度会影响人的反应能力,你白天的那毫厘之差,恐怕就和这有关。”
相叶把手里的半支烟用力一捻。
“你给我站住。”
他倒是觉得自己说得平静,只不过樱井却听得出那不寻常的情绪。
再次回过头来。
看着相叶。
“敢不敢再来试一次。”相叶两步走近他。
“哦?”樱井撩下帽衫的帽子,“你觉得,同样的事情,会有不同?”
“这一次。”相叶看着他黑亮的眼睛,“咱们多加一颗子弹。”


“大白天市区里,你们是有兴趣得很,可没地方给你们开枪闹着玩儿。”二宫说着,将两把枪放在清空的桌面上,看看在桌子两边对面而站的樱井和相叶,“规矩没什么可说的了,老玩法,先拆,后装,谁的枪口先指向对方谁赢。明白吗?”
“明白。”双手都按在桌面上的两人一起回答。
“安全起见,没有子弹。”二宫说:“点到即止,听我口令。”
“……”围了里外三层的整组人鸦雀无声。
“开始。”


要说手指的灵巧度,相叶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先不说他整天是和那些纤细的宝石在打交道,单只说对于枪械结构的了解,他自认也不会输给任何人。
也不看看他是在什么样的地方长大的。
当樱井问他有没有兴趣过过招,他有一种你真是撞到枪口上来的感觉。
就算不是比枪法,拆装手枪这种玩剩下的东西,谁又能赢得了他。
他不是没把对面的樱井放在眼里,而是初次见面的那个“招呼”让他觉得,那也不过是个有点蛮力的粗人。
从桌面上抓起那把枪开始,他眼里就只有每一个能被拆分下来了如指掌的组件。
枪管,枪托,弹匣,击锤,压簧,套管,抛壳窗……
熟悉的金属碰撞声里,一支枪在转眼之间已经成为散落一桌的零件。
双手轻拍一下桌面。
再在同样清脆悦耳的声音里,将这些零件在手中幻化成为一把枪。
整个过程已经几乎和本能反应差不多。
就在相叶把弹匣最后扣进枪里,准备抬起手的一瞬。
一寸冰凉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不可能。
手里僵硬地握住枪,相叶缓慢地抬眼。
但是很遗憾,抵在他头上的,无疑就是樱井手里那支已经组装完成的枪。
——怎么可能有人比他还快。
“人外有人。”
像是会读心般。
拿枪抵着他头的樱井说道:
“承让。”
“……”相叶握紧了手里的枪。
他没让。
他当然没让。
但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输的。
因为太过自信,他根本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对面的樱井一眼。
看看比他还快的动作会是什么样的。
那样的速度果然存在?
一定是因为他轻敌了。
太过自信。
在全组那么多双眼睛底下。
骄傲受挫。


要是老实说的话,相叶确实并没服气。
可让他着实愤怒起来的,并不是输的那个当下。
而是今天晚上樱井的最后这句话。
虽然只不过是戏谑。


“你说,什么?”樱井转过身,面对着走到近前的相叶。
“我们再比一次。”相叶一字一句地说:“加上一颗子弹。”
“呐,你要知道,按照物理常规来说,在平均速率不变的情况下,多增加组件的数量只不过会令整体速度变得更慢而已。”樱井连串地说着。
好吵。
好啰嗦。
明明有时候惜字如金,有时候又能这么多话。
这种令人焦躁的说明把相叶的理智冲散得更少了。
“如果我还是输了,你就用这颗子弹把我杀了。”相叶脱口而出。
“……说什么呢。”樱井笑笑。
“我说真的。”相叶说。
“开什么玩笑。”樱井说。
“士可杀不可辱。”相叶又说。
“……”敛起笑,樱井看着相叶,蹙了蹙眉。
“那样的话你也就不必忍耐着和我合租做什么室友,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眼前清净。”相叶说:“敢和我赌吗?”
樱井沉默了片刻,伸出食指朝相叶晃了晃,示意他等一下,转身下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再从楼梯爬上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两把枪。
伸手把过厅一侧那张原木色长条桌案拉到两人之间,两把枪按在桌上。
“不知道你平时用什么枪,但公平起见,还是用一样的枪。”樱井双手按在桌上,看着相叶。
“……”相叶看了看桌上的两把M9——难道这就是那些堆满了房间的纸箱里的玄机吗——只不过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好。”他点点头,也把双手手掌按在桌面上。
“弹匣都是满的,拆的时候只留下一颗。”樱井说。
“好。”相叶再点头。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紧张才对。毕竟已经到了事关生死的地步。可事实上眼前的状况又很荒谬,这样的生死赌局竟然其实也说不出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理由。但话说回来,他至今为止的人生也没有什么不荒谬的地方。
要是自荒谬始,由荒谬终,倒反而是合理的。
他看着樱井。
看他一挑眉梢。
“那就,开始。”


这一次相叶看到了。
看到水滴般落在桌面的子弹,以及在好听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里,樱井从弹匣里剔出子弹的速度,还有那些似乎长在他手上的零件,怎么样一一脱落,又再随着那双有磁力的手,逐个复位。
因为看见,他心里其实已经知道,自己赢不了。
也不是轻不轻敌的问题。
确实是人外有人。
其实不丢人。
无非是有赢就有输,胜败兵家常事。尤其是混他们这条道的,更加是平常事。所有一切,他是没怕过的。
这时候心里那口没服的气倒是顺过来了。
他把弹匣复位,枪放在桌上。
抬眼看已经拿枪抵住自己眉心的樱井。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对视的目光也都相当认真。
虽然不知道彼此都读到了些什么。
简洁的复式空间里,安静了相当一段时间。
相叶忽然绽开笑容。
那种能露出牙齿的笑。
——要是所有那些一直以来纠缠不休的,无处可逃无处可躲的,都能就此终结,那也是很幸福的啊。
樱井看见面前笑得一脸释然的相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大孩子一样的男人其实……
——开玩笑,真以为我会就这么被你利用么。
他咬了咬牙。
食指勾住了扳机。
相叶笑着闭上眼睛。


咔——


相叶等了一会儿。
想如果死就是这样倒也确实和那些传说有点像。还真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直接等着升天呢?
可是这时间也真有点长啊。
究竟怎么……
直到他感觉到,额头眉心那里,原本的冰冷触感,被一个指尖的温暖替换。
相叶睁开眼睛。
看到那个指尖的主人正探身过来,盯着他的眼睛,说:“不仅速度慢,眼神也不是太好,明明看着我剔子弹,也没看到我根本一颗子弹也没留。”
相叶眨了眨眼。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右手食指顶在相叶眉心,樱井接着说:“这个只是善意的提醒:珍爱生命,远离赌博。”
谁小小年纪啊。
分明一样大的吧?
再说这种训导主任的画风是怎么回事啊?
而且这善意的提醒和善意的提醒之间,差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一个指尖的温度,却正在从眉心逐渐扩散开来,一寸寸地暖起来。
“你的命我不要,换样实用点的吧。”樱井又说:“虽然我本来也无所谓,但是不赢点什么岂不是又辱了那位士。”
“……”
“我提了要求,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那双黑亮的眼睛越靠越近。
一指尖的温暖持续热过眉尖眼底,相叶看着樱井眨眨眼,目光单纯不解得像是被点了穴。
“从今以后别再带乱七八糟的人回来过夜。”


曾经有一个枪口抵在眉心。
后来,又有另一个枪口,抵在了别处的心上。


to be continued



跟你们说,真的没大纲。。
可也是真的从特不开心写到了心花怒放。
愿你们也可以。

拍手[4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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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无此人(二)


叮咚——
叮咚——


“唔……”
相叶皱着眉,睁不开眼睛。
隐约知道是楼下门铃在响,但是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昨天晚上实在是被闹腾得够呛。
本来好好的带人回来过夜,该挂档挂档该上垒上垒,被一个闯空门的中途杀进来硬是打断熄了火,再被无故擒拿了一回,奚落一番,等终于回到楼上时,早已经兴致全无。被那年轻的夜总会姑娘问到“还做不做”时,他想到楼下这会儿已经住进了一尊来路不明的黑面神就什么心思都再也提不起来,长吁一口气,说“抱歉今天就算了吧”。
人是打发走了。
可睡意也是一时再没有半分。
就那么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道哪儿难受总之浑身都不对劲地熬了大半夜。
半睡半醒的黑暗之中,有星点特别亮的光,在眼前一晃一晃的。那光似乎与别不同,拥有划破黑暗的锐利,能扯开无边压抑的幕布,让阳光和空气透进来,驱散恐惧。
似乎印象特别深刻。却不记得那是什么。
总之就那样终于勉强渐渐睡着。
直到门铃声锲而不舍地响起。
对了,这房子是有门铃的啊。
昨天那个人怎么连门铃都不知道按?
那个什么人……
星点亮光。
一晃一闪。
相叶终于醒了过来。
住进楼下房间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睁开眼睛,从床上弹起来。
话说,现在外面的又是什么人?
叮咚叮咚——
“来了来了。”相叶几步跳下楼梯,准备开门的时候却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其实看什么看,当然是早都换上睡衣了。
晃晃脑袋,相叶拉开了门。
“您好,樱井先生吗?”门外堆着好几个大纸箱子,穿着搬家公司工作服的人站在箱子后面问。
“什……”相叶眯了下眼睛。
——“樱井翔。”
“不,不是。”他想起来了。
“这里不是樱井翔先生的家吗?”
“嗯……”相叶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也不可能否认,“算是吧。”
“那么,东西已经送到了,请问搬到哪里。”搬家公司的人说着就搬起纸箱,准备往屋里走。
“诶,诶?”相叶侧过身,让抱着箱子的工作人员接二边三地进了屋,然后才意识到,这该是昨晚住进来那家伙真正的行李,而不只是肩上的那只破背包而已。
“请问需要放到哪里?”
“啊,那个,那,那边。”相叶在不宽的过厅里侧身而过,边往楼下走边说:“请搬到楼下这个房间来。”
老实说楼下那个房间相叶几乎就没怎么进去过。
最初搬进来的时候也是一眼就看中了有落地大窗透进明亮光线的楼上,至于说楼下,那个下了楼梯就是房门的灰暗房间,他住进来之后就没有兴趣再多看一眼。
走下楼梯,本来还想抬手敲门,结果还没敲房门就已经开了。
相叶探身进去。
“樱……”
屋里没人。
灰色调的床和书桌都空空如也。
要不是身后接着搬进来那一二三四五个大箱子,货真价实地堆在那里,相叶真要怀疑昨天晚上那些事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怪梦。
话说回来——
等相叶反应过来,已经站在一堆纸箱子的中间,身边几乎没了下脚的地方。
虽说对于搬家来说一个背包的东西是少了点,可是——这堆了满屋的箱子是不是又显得太多了?
得了,又关他什么事!
这一大早的人就不见了搬家的东西还得他来管收,已经是够莫名其妙的了。
从箱子堆里迈出来,爬上中间过厅那层,钻进卫生间洗漱。


叮咚——
叮咚——


“唔?”
这又什么人啊?
相叶叼着牙刷去开门。
又是一个大纸箱捧到了面前。
“樱井先生吗?您的快递。”
一嘴牙膏沫子的相叶歪了歪脑袋。
“请签收。”
——我凭什么管?
可却还是叼着牙刷眨巴着眼睛给签了。
才喷着牙膏沫把这一位送走,漱口水洗把脸想上楼去换衣服,门铃再一次被按响。拉开门,已经不知道是送什么东西的人再次带来了不知名的纸箱。如是竟然反复了两三次,相叶差点觉得自己今天这衣服是再也换不上了。
终于咬牙切齿地抓过棒球衫拎起钥匙奔出家门时,早已经是日上三竿。
虽然不是朝九晚五上班族,但怎么说也是有组织的人,被拖到这么晚他也不是没有自己的事啊?更何况他加入的这个组织从来就和一般正常的公司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该上班上班该做事做事全流程现代化管理,自己无缘无故到现在还不出现是找上头跟自己发飙呢?
跳进自己那辆二手车里打火着车时,相叶脑子里闪过的想法是这样的——
那个姓樱井的,你是合租人啊,还是搬仓鼠?


脱下黑色的棒球衫搭在椅背上,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已经有人走到他的格子边。
啪。
一只黑色灯芯绒质地的小口袋,丢在他的桌面上。
“昨晚上鬼混到几点?居然这才出现。”
相叶看一眼胳膊架在隔板上的松本润,呼口气说:“不想再提了,组长没找我吧?”
扯扯黑色皮革上衣的袖口,松本说:“还没找你呢,会都已经开完了。”
“啊?今天不是开例会的日子啊?”
“嗯,因为有新人到嘛,给大家介绍了一下。”
“新人?”
“是啊,看起来好像挺不简单的。”
“怎么……算了。”新不新人的,组织里每天出出入入,相叶不关心也没心思往下问,坐在桌边打开了那只黑色的小袋子,从里面倒出各色宝石在手心里,手指轻轻拨碾,“这些是这批的?”
“是,快点看完,分好类给我拿回去,不然小心组长真的找你麻烦。”松本说。
“知道了。”相叶凑到桌前,扭开桌上的灯,铺开麂皮卷轴,从旁边的工作箱里拿出镊子和小型放大镜。
夹起一粒一颗各式各样的彩色石头。
聚光。
分子结构里折射。
再散开。
形成炫目的珠光。
这一批货的成色一般。虽然一般,却不乏有个性的单体。看得出来,曾经过匠心的雕琢,原本有可能镶嵌在饰品或摆件上,如今经过走私和其他途径,脱离了主体,只依稀留下了一些当年故事的缩影。
很可爱。
虽然没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但仍然足够让相叶视之感觉到愉悦。
规则的,或者不规则的,几何线条里的色彩世界。
好过一切没有颜色光亮,黑暗的所在。
他聚精会神,心无旁骛。


“这是在鉴定宝石?”
“嗯。”
“就这样的光线下?”
“他说过他不是靠光,是靠眼睛。”
“工具是不是业余了点,放大镜是百元店里的么。”
“他好像也说过工具只不过是手段不是目的。”
“……我看是特别会说而已吧。”


一直在耳边不冷不热有句没句进行着的对话说到这里时,相叶才终于忍不住,从自己沉浸的那个世界里回过神来,移开目光。
抬眼。
“哦,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今天新到组的樱井。”
自己这一组的组长二宫和也,指着身边站的男人对他这样说。
然后,又把手朝他一伸,对站在格子边的樱井说:“这位是相叶。”
“我知道,相叶雅纪。”樱井冷淡地看着相叶说。
放下手里的东西,相叶从桌边站起身。
“你们认识?”二宫问。
“不算。”相叶说。他眼前还是那些堆得房间满天满地的纸箱子,还有那差点废了他吃饭用的手的不知所谓。他一肚子的火,张嘴也就难免泄露出了那些明显的火药味儿:“不走运合租一套房而已。”
“原来他就是被安排到你那里去了?那再好不过了,一个组的人,什么都方便。”二宫说。
“嗯,再好不过。”樱井也不冷不热地重复了一遍。
什么意思啊,好像不愿意的那个还是你?
相叶在心里白他一眼,看看自己手底下的宝石和工具,再抬眼看看樱井,问:“你刚刚说什么?”
樱井看着他,“没说什么?”
“你说我业余?”相叶歪着脑袋。
“我没这么说。”樱井说:“我说的是工具。”
“工具能证明什么?”
“能证明的事情可多了。”
“工具只不过是手段。”
“是吗。”樱井双手在胸前交叉,“枪的存在也不是目的,按你的说法,它存在也只不过是一种手段。可是不是了解一把枪的结构,却是能否达到更完美的射击的关键所在。”
“……”相叶脸上露出了极富深意的笑,“最好不要跟我提枪。”
“虽然现在是在这里做个宝石匠,但是可别小看这小子了。”二宫在樱井身后出声:“当初他能被组织看中,可不是因为懂宝石——而是因为那个数一数二的枪法。”
“哦?”樱井的眉梢一挑,唇边也浮起来了兴致的笑意,“有意思。”
“有兴趣过过招吗?”他看着相叶问。
摸摸昨天晚上差点被掰断的手指节,相叶笑道:
“简直不能更有兴趣了。”


to be continued

拍手[1回]

查无此人(一)


也就是在相叶雅纪刚刚用牙咬住塑料撕扯开那个方寸包装的当口。
没错,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咣咣咣——
咣咣咣咣——


“谁?谁在敲门,你不是说这里是你一个人住的吗?”
“是我一个人啊……”
什么人啊。
这个时间。
相叶心想。
什么人也没有来得这么是时候的啊!
管他什么人现在也顾不上理啊。
“不要管他,不理他自然会走。”他俯下身对床上的人说:“继续。”


咣咣咣咣——
咣!咣咣!——


但是在外面敲门的人不仅没有走,而且捶门捶得更大声了,活像要把门拆了一样惊天动地地用拳头捶打着,并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是什么人啊……”从刚才已经开始不安的女性侧身拽过被单裹住了身体。
“……”相叶咬了咬嘴唇,闭上眼睛。
好了。
这下算是彻底没法再往下做了。但这种事还能来个未完待续的吗。简直就是混蛋。
他心头的火噌地一下就窜了起来。
不管这是什么人,都没有这么不开眼的。
一身的热气褪了一半,翻身坐起,他拽过床边的牛仔裤胡乱蹬进去提上,打着赤膊跳起来冲下楼去。说是楼下,复式结构的小楼梯,几级台阶而已,就直接到了玄关。
相叶几乎就是三步跨两步跳下楼到门口的。
看也没看问也不问,他伸手就直接拉开了大门。
“谁啊!”
接着他脏话就已经准备飙出来。
不过还没等他骂出口。
门外一只手已经伸进来,一掌拍在门上。
一阵风跟着吹进来,撩起相叶的额发。
“相叶雅纪?”低哑男声。
“什……是。”相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应了他——肩上背着双肩包,穿着灰色帽衫的奇怪男人,帽子还扣在头上,看不清楚他的脸。
对方于是点点头,也不说话,抬脚迈步就往门里走进来。
“哎哎哎——”相叶赶紧伸手一拦,“你谁啊?怎么私闯民宅?”
“你是相叶雅纪的话,就没错。”对方说着,一抬手把相叶的手打到了一边,径直往屋里走进去。
“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相叶转过身追到对方身后,一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等等!”
就在他感觉刚刚抓到对方,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已经被对方猛地抓住,反向用力一掰,扣在了肘间。
“哎哟——”相叶被扣得一个趔趄,跟着被掰住的手给拽到了那人面前。
灰色帽衫的帽子,在移动间从头上滑落。
黑色短发蓬乱开来。
相叶下意识地抬眼。
屋里并没有开灯,但是迎着星光,仍然能看清楚他的脸。
脸色苍白,棱角分明,下巴上有一层薄青。
眼睛特别亮。在月色里也闪着犀利的光。
看上去应该和他年纪相仿。
相叶眨了眨眼。
对视片刻。
相叶才感觉到手腕上的锐痛。
“放手!”他用力想要挣开,却是越使劲儿越觉得疼。
“这只是善意的提醒。”对方看着他说:“今后都不要再从背后碰我。”
“好了好了,知道了。”相叶拍拍他的手,“快放开啊。”
对方松开手。
“嘶……”相叶甩着自己的手,侧过脸看他,“神经病啊你……手会被掰断的你知不知道?”
“不要夸张。”对方冷淡地说,踢掉鞋就准备上楼梯。
等等?
相叶看一眼楼上。
那边厢还有一个只裹着条被单的人躺在床上呢?
这个来路不明和闯空门也差不多的大哥要去哪儿啊?
“……你给我等等!我说!你能不能站在这里好好说几句人话?”相叶站在楼梯口怒斥道:“大半夜地闯进别人家倒是说说想干什么?不说清楚的话我报警了!”
站在楼梯上,对方半转过脸。
“樱井翔。”
“哈?”相叶没听明白,“什么?”
“樱井翔。”对方又说了一遍,“今天起和你合租这套房子。”
“哈?!”相叶像跳针了一样,“什么?!”
“你明明听清楚了。”樱井不耐烦地转身,准备继续上楼。
“给我站住!”相叶喝道:“上面是我的房间!”
不对,自己为什么这么说,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就等于已经默认接受了眼前这个闯空门的是自己的室友这件事?他应该说的明明就是我管你是什么人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樱井抬眼看看楼上,再回头看看站在楼梯下的相叶。
他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转身朝下面走过来。
“我明白了。”樱井走下楼梯,转过面积不大的中层过厅,朝通往楼下小房间的楼梯走过去。


你明白什么了啊?
相叶想说管你上面下面这里都是我家,可是又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这样说。他确实只不过是这里的一个租客——先住进来的那个,而已。而且在住进来的时候也明明清楚知道,这些完全现代化的简式公寓是会里的,不过以廉价的租金租给他——们这些年轻人。
他起初也颇为意外,不知道现在的组织竟还提供这样的配套福利。但是听组里的一些前辈说,现在规模大一些的组织很多都会这样,说是已经进入新的世代了,不仅成员需要高学历的年轻人,管理方法也早已经进行了现代化改革。
当初他搬过来的时候也已经说好,今后可能会有新的组员被安排住进来。但那个时候他只是那么随便一听,也没想过这一上一下的小复式真的还会有人再住进来。
带人回来过夜的时候就更是……从没再想过这回事了。
很显然,眼前这个突然大半夜里冒出来扰人——清梦的家伙,估计就是那个被安排再住进来的组员了吧。
准确知道他的名字。
还有那样非同常人的身手。
说起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嘛,他也不是不能和人合住什么的,毕竟他什么罪没受过现在这种条件就算是两个大男人合住也已经比以前强不知道多少倍。
只不过是——就不能用稍微正常客气点的方式出现吗?
虽然最终倒还是懂得先来后到,说了楼上是他的房间以后就能主动退下来。
也许,还有点能和平相处的可能——


“我这人没什么要求,各不相干就可以。”
穿灰色帽衫,背双肩背包,黑色短发,臭着一张脸的樱井几步走近,经过相叶身旁,擦肩而过的那时。
“在家习惯裸着上身也没事,但是——”他那黑得发亮的眼睛不经意般瞟过相叶腰间,又极快地飘走,边朝楼下走边说:“从一进门我就想说了,你拉链根本没拉上,以后同一屋檐低头抬头的,我可没兴趣看那个。”
相叶本能地低头。
诚如他所说。
转身还想说什么,樱井已经闪身下楼,进屋关门。


和平共处?
和这个,从今天起即将开始和他room share,自称名叫樱井翔的,男人。
共处?
和平?
——如果他现在攥紧的拳头是被解释为和平而不是想要揍人的话。


to be continued



那个谁,点单room share的,来收货了!
还敢玩儿双坑同开真是不怕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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