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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肉月饼。。过了中秋还有人要吃吗。。
废柴没赶上节日orz
花剑梗不动死不瞑目,但其实在此之前连规则都不懂。。所以大家表认真,看个。。热闹吧。
长假快乐!!!
咒.寅
封喉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怎么会这样的!……”
“快,快叫救护车——”
“好,好多血……”
“谁,快想办法先给他止血!”
“别在那边看着了,快点!!”
“怎么可能出这种事,谁的剑……”
“为什么不穿金属衣……”
“现在先别说这个了!救人要紧!”
……
……
细长的剑身,耀犀利的光。
正在从剑尖上向下滴落的血,还热着。
相叶雅纪第一次见到樱井翔,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由远及近地靠近赛场时,队里的前辈给他指了一下,现在站在左边的是樱井翔,他才知道。看起来,大概和自己的身高差不多。
因为那时樱井翔正穿着全副比赛装备在进行练习赛,脸上扣着面罩。
那传说中的人物。
相叶雅纪本来是想能多观战一会儿,但是事与愿违,这场练习赛极快的结束了。原因,是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手底下没半分留情,用一种面对仇人般的气势三下五除二地赢下了比赛。
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楚。
即使是以相叶雅纪的水准。
樱井翔摘下面罩,前辈赶紧上前一步,介绍道:“这是之前提过的,相叶君,今天正式来队里报到了。”
相叶雅纪跟着上前一步,向樱井翔点头致意:“前辈。”
额发微微汗湿,樱井翔抱着面罩拎着剑,看他一眼,“你就是相叶雅纪?”
“是,我是相叶。”相叶雅纪微笑着应道。
“听说你相当优秀。”樱井翔在“相当”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话里的弦外之音,并不是很难听出来。
“在这里的大家都很优秀。”相叶雅纪这话是自谦,但也是事实。这所大学里的花剑队如果在全国高校里认第二,那就没人敢领那个第一了。这里集中了全国同年龄段中最高水平的选手,这里高手云集,每年都会有国家级选拔赛,是通往国家队与奥运会的最佳平台之一。
这是相叶雅纪之所以转来这里的原因。
“听说你在近半年的正式比赛里还没有输过。”樱井翔看着他,目光里似乎燃着战意,或者这是从刚才的比赛里就没有熄灭的,或者这是面对他又重新燃起的。
“这样说的话,前辈不也是?”相叶雅纪笑着说。
作为这支顶级花剑队里最优秀的队员,樱井翔无疑是一个几乎无人不知的传说。从十几岁时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就锋芒毕露,其超乎年龄的敏捷和动作水准令所有人印象深刻。之后的花剑生涯简直可以说是光芒夺目,成功典范。在所有大小比赛里几乎未尝败绩,战术运用的多变、进攻方式的出其不意以及绝佳的判断力,造就了一个年轻的不败传奇。
像樱井翔这样的选手,就是通常意义上所说的,天才型选手。他敏锐的观察力和敏捷的动作配合,是一种浑然天成的能力,这种对花剑运动来说最重要的能力,于普通人可能需要经年累月的练习和积累才能形成,但于他来说,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
就算是在这支最好的大学花剑队里,任谁也毫不怀疑,樱井翔将是今后晋升奥运选手的不二人选。
“前辈的大名,我听闻已久了。”相叶雅纪笑得谦逊,“刚才观战,果然名不虚传。”
樱井翔略眯了眯眼睛,看着面前一身人畜无伤的相叶。这样看起来毫无战意的人,会是一个好的花剑选手吗?
“不用互相吹捧了,不妨一试?”樱井翔提起了剑。
相叶雅纪有一点意外,毕竟他这是刚来队里报到,连全场都还没走完一圈,招呼还没打完,哪有这就开始比赛的道理。但是他依然笑道:“那就请前辈指教一二了。”
14米长的赛道,对面而站,提剑,行礼。
双方的剑尖轻微相碰,彼此进行着最初的试探。
而后相叶雅纪突然出其不意地跨步进攻。
樱井翔挡剑后退。
相叶雅纪于是再往前连续攻过来。
面罩底下的樱井翔一定是皱了眉。
这叫什么打法?没头没尾上来就一通猛攻,不瞻前不顾后,就好像从没学过攻防战术一样。这就是那个近来所有人都在说的即将进队的“微笑剑客”?就是用这种楞头青的方式赢下了近半年的比赛来到这里的?
樱井翔冷眼观察相叶雅纪的进攻路数。
发现随处可见的破绽。
在最讲究“术”的花剑比赛中,华丽而复杂的战术是最大的要点和看点。而在这种繁复多变的战术网络中,只需眯起眼睛就能够看到对方的进攻路线和意图,就像在一张巨大的网里迅速地直接寻找到亮着光的唯一一条引爆线一样。这就是樱井翔与生俱来的能力。
他已经一眼看到相叶雅纪的进攻意图,迅速撤身闪避。接着就是反击满眼漏洞中的任意一处。
樱井翔迅速地跨步反击。
他以为他一定得手了。
不过没料到的是,相叶雅纪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后退避开了他的剑尖。
事实上,很少有人避得开他这种势在必得的攻击。樱井翔挑了眉毛。
攥紧剑柄,脚底发力紧紧抓住赛道,挥剑展开了连续的攻击。他的剑尖像雨点一样接二连三地向着相叶雅纪的有效部位刺过来。
这也是他的特长之一,华丽迅猛的连续攻击,杀对手于措手不及。
相叶雅纪撤步,避一,避二,但最终没能避过三。
有效灯终于亮起。
他们选了四分钟内先得五分为胜的短赛制。
接下来樱井翔再连得两分。
相叶雅纪依旧毫不退缩,拉开全力猛攻的架势,似乎丝毫不怕因此露出过多破绽。而樱井翔也就因着这个路数全力连续进攻。
到第四分时,他的精力因为持续高度集中而出现了下降,步幅向前攻得过猛,体力也有所瞬减。樱井翔感觉自己出汗了。而因为这种感觉,他有了一丝焦躁。因为这种状况说明,他虽然在得分,但还是被对方逼到了。惯常压倒胜利的他,就连这一点也觉得不能容忍。
他本来平衡稳健的步伐因为心态出现这种微妙的失衡,而显得比刚才杂乱。
在再一次避开相叶雅纪的猛攻而后发起反击时,他眼前的线路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怎么办,该选哪一处攻过去。
就在这一念之间的犹疑里,本来撤步中的相叶雅纪站定,冷静而出其不意地向他露出的空当刺过来。
有效灯亮。
相叶雅纪得分。
樱井翔没料到。他还以为对这个看起来像是个样子货的新人,一定会是以自己压胜为结果结束比赛。
击剑比赛,胜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他一个意外,就已经再丢一分。
樱井翔咬住了嘴唇。
别开玩笑了。自己怎么可能在面对这样的新人时乱了阵脚。
他闭了下眼,吸口气。再睁眼时,眼前线路变得无比清晰。
你休想再从我这里拿到一分。
樱井翔挥剑展开了凌厉的攻击。他脚下的动作和手上送剑击刺的配合堪称完美。
相叶雅纪也并不退缩,稳住脚下不让重心偏离。
清脆的剑身碰撞声之后,剑尖刺到金属衣上弯出银亮的弧度,樱井翔拿下了这场练习赛。
摘下面罩,他的额发已经全湿了,汗还在顺着鬓角往脖子里滴。
相叶雅纪也摘下面罩,也是一脸的汗。
樱井翔呼口气,这场比赛他赢得并不轻松。而对眼前这个新人,他也确实轻敌了。
“前辈果然厉害。”满脸是汗的相叶雅纪绽开一个很灿烂的笑。
樱井翔看他一眼,冷冷地说:“承让。”
事实上他知道,相叶雅纪是难得的全攻全守型选手。之所以说难得,是因为这种全力进攻又全撤防守型的打法对体力的要求非常高,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强度。
的确并不负大家口中所传的“相当优秀”。
就算笑得那么天真,你也照样是个威胁。
樱井翔转过脸。
相叶雅纪很快就成为了队里的红人。
这一点可以说是不出所料。不仅人长得帅,而且永远笑容可掬,各种练习里对待队友都是认真但又温柔,面对后辈时更会特别耐心。相比起樱井翔一向的冷淡倨傲,相叶雅纪各种为人之NICE让他几乎成为队里新的明日之星。
当然,这些在樱井翔眼里都不值一提。
赛场上,赢才是一切。
这是他的信仰。
但是,在进入这个具备更好的训练条件,能够面对更高水平对手之后的相叶雅纪,进步却是有目共睹的。他的水平在最好的训练里提升得更快了。
樱井翔看在眼里。
暗自攥紧手里的剑柄。
练习对战时,他能感觉到,虽然仍然一直是他在赢,但余地已经越来越小。要赢,正在日渐变得更加吃力。
他不能容忍这种日益迫近的威胁。
因为即使是以这所大学这支队伍的优秀,能够争取到的参加选拔赛的名额也有限的,更不用说可能出现的直送名额,绝对不可能超过一个。
也就是说,这支队伍里,他必须是第一。并且绝不能让出这个位置。
任对方是谁。
他才是最终能站上世界最高舞台的那个人。如果不是以此为目标,那么大可不必再从事这项运动。
所以在所有面对相叶雅纪的时刻,练习也好比赛也罢,他都全力以赴,不留任何余地。
每一次摘下面罩,都是喘着气大汗淋漓。
拎着剑,彼此打量。
相叶雅纪永远会带着满脸的汗笑着看樱井翔,“跟前辈的比赛,真是永远受益匪浅。”
笑得那叫一个一脸纯真。
纯真得扎眼,让樱井翔几乎想要挡眼睛。
是想照亮我的阴暗吗?樱井翔心想,我才不信这个邪。
选拔赛,不会因为你笑得好看就让你多得半分!
在全国选拔赛开始之后,队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
虽然平时相处融洽,但在机会面前,还是没人不想争取,更没人想要放弃站上更高舞台的机遇。
这就是现实。樱井翔淡漠地看着紧张起来的队友,心里暗自冷笑。
只有相叶雅纪,看起来仍然和平常没有两样。认真地练习,温柔地说笑,对他谦恭有加。
选拔赛,我不会输。樱井翔的心里却只有这一句。
虽然这样,他心里已经并不是百分百的有把握。
在天才的赞叹声里长大的他,再次对这种心态难以容忍。
他开始史无前例地留在练习场里加练。
在此之前他甚至经常理所当然地早退。因为,没有更高水平的对战对手,重复再多遍相同水准的练习也是不可能提高的。虽然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但是越发没底的心态,还是把他留在了练习场里,直到很晚。
步伐的控制,重心的平衡,出剑的速度及力道,手眼步幅的配合程度……樱井翔反复揣摩着自己的技术动作,眼里已经完全没了他人。
场馆里已经渐次熄灯。
到终于熄到自己头上时,他才发现。
四下看看,大概是已经太晚,居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他拎着剑走出场地,进了更衣室。
拉开自己的柜门,把面罩和剑放进柜子里,正脱下身上的金属衣,忽然听见淋浴室那边传来了脚步声。
还有人没走?
樱井翔其实也不关心。
但是走出来正在用大毛巾擦头发的人还是让他忍不住侧目了。
“啊,前辈你也还没走?”
相叶雅纪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拉开柜门。
“……”樱井翔没有应声,心里莫名有点不爽。
那理由有点说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相叶雅纪竟然也留到这么晚,无疑也是在加紧练习。竞争分明就一直都在,不是一个笑容就能化解得了的。两人之间那绷得很紧的张力让樱井翔在这一刻越发不自在。
“也在练习?”相叶雅纪站在自己的柜子前问。
“……显然的吧。”樱井翔不客气地说。
“……”相叶雅纪似乎在柜门那边轻呼了口气,然后出声:“其实你也用不着那么紧张,你现阶段的水平已经很稳定了,不会因为多练一时少练一时就有什么太大变化的。”
樱井翔脱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
相叶雅纪的这几句话,语气忽然变得和平时不一样。少了那种对他的谦恭有加,多了分真正的对手的感觉。
刚刚脱下比赛服,赤着膊的樱井翔手扶在自己的柜门边,转过头看向另一边没穿衣服的相叶雅纪。
“我知道你对这次的选拔赛志在必得。但,我也是一样。”相叶雅纪不看他,伸手准备从柜子里掏衣服出来。
这语气里的挑衅。
樱井翔朝他走过去。
走到相叶雅纪的柜门边站定,他一手扳过柜门,看着相叶雅纪的侧脸,说:“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也很显然吧?”相叶雅纪也不转脸,仍然翻自己的东西,“就是既然来到这里的,肯定都不是来玩的啊。”
“有意思……”樱井翔扶着柜门,冷笑道:“平时那谦卑的样子哪儿去了?”
“我只是什么时间说什么话而已。”相叶雅纪淡然地说:“平时练习时你是我的前辈我绝对尊重你,但事实上现在我们是竞争的关系这也是事实。面对竞争对手,我也该有我的态度啊。”
“呵!……”樱井翔又是一声似笑非笑,“你以为你赢得了我?”
相叶雅纪的衣服始终没掏出来,肩上搭着毛巾转过头,看着樱井翔说:“那要试过了才知道。”
也许并无挑衅的意思,但在樱井翔看来,却就是在挑衅。
挑衅我,就凭你?
“你……”他用力地一扒柜门边,柜门啪的一声被掰到门边的柜子上。柜门里和通常情况一样,有镜子并且贴着便条通知照片一类的东西。
樱井翔的余光瞥到了什么。
他转过脸,眯了眯眼睛。
都是一些比赛和练习现场的照片。虽然照片里的选手脸上都戴着面罩,但是樱井翔当然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每张照片里的主角,都是自己。看起来全都是在场边偷拍的,自己竟然浑然不知。
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偷拍他实战的情况以作对战分析研究之用,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相叶雅纪这时似乎有一点慌,想要把柜门扳回来,但是樱井翔死死按住那扇柜门。
“你分析我的技术特点?”他逼近他。
“是又怎么样?”相叶雅纪不后退。
樱井翔心里窜起了本无火种却异常猛烈的火。其实就算是任何一个竞争对手这样做,也都早已经是惯例,并没什么稀奇的。但是他却就是火了,那些一直被某种压力迫近的紧张情绪瞬间也跟着全部反弹起来。
另外还有就是——
说话的这期间,相叶雅纪始终只搭着一块毛巾而已。
身上几乎还浮着一层水珠。
那因长期运动而特别好的肌肉线条和与生俱来的黄金比例,似乎正在向外散发荷尔蒙。
樱井翔意识到,自己心里窜起的火,其实竟然还有重要的一层。
因为他的逼近和相叶雅纪的不后退,两个人此时已经贴得很近。
相叶雅纪那还在滴水的发梢轻轻扎到樱井翔的脸。
那温热的鼻息已经扑到樱井翔脸上。
樱井翔没能控制住自己接下来的举动。
那心头烈火里的重要一层——本能蠢动。
他张开手揽住相叶雅纪的后颈,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柔软湿润,意外地挑动神经。
双方似乎都很自然张开了嘴,舌尖迫不及待地绞缠在一起。这半吞半咬的舌吻异常热烈,几乎让樱井翔奇怪他为什么早没这么做。
赤裸的胸口贴在一起。
滚烫滚烫的,带着水滴和汗,粘着在一起。
肌肤相接的瞬间超乎寻常的愉悦。
樱井翔心头的火完全已经变成了欲火。
相叶雅纪身体散发出来的荷尔蒙吸引简直让他无法抵抗。
他拼命吸吮着,手从相叶雅纪的后颈向下滑,顺着脊椎的骨节,一节节抚摸下去,直到腰部那个凹进去的弧度。
樱井翔的手用力一搂那个弧度,让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相叶雅纪肩上搭的毛巾滑落在更衣室的地板上。
那缠绵贪婪的一吻,已经让樱井翔全身发烫。相叶雅纪柔软唇舌的欲迎还拒更让他的心上像被火石擦过,往日赛场上的对峙拼杀,那稍微一碰似乎就要断开的弦,这一刻全部转化为了血管里的某种渴望。
一吻直到不得不放开彼此吸口气。
两双眼睛距离靠得太近,因此几乎对不上焦距,看到对方的脸只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虚化却反而极诱惑。
这样的一个对视,彻底打开了身体的开关。
樱井翔埋下头吻在相叶雅纪的颈间动脉上,张开唇齿,嘶咬着四下滑动。他一只手揽住相叶的腰,另一只手覆在他的胸口,揉搓着乳首。
“嗯……”相叶雅纪的身体被这样抵住向后仰,这让他不得不伸出双手搂住樱井翔。
湿滑的舌尖舔走了相叶雅纪身上未擦净的水。
啄咬从喉结轻叩到锁骨,再舔吻到胸口,含住已经挺立的乳首。
“呃……”相叶雅纪敏感地呻吟出声。
樱井翔的手从他腰上向下滑,手指顺着臀部的弧度半压半按地探向他的身后。
相叶雅纪的指尖用力扣在樱井翔背上,小腹涌上热流。
找到入口时,樱井翔小心地探进了一根手指。紧绷的内壁干涩地阻碍着他意图活动的指节。
相叶雅纪抽一口气,身体因为外来强行的刺激而变得紧张。
因为零距离地贴在一起,樱井翔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住了他。
虽然态度暧昧,但身体却始终不说谎。
樱井翔边舔吻着他的胸口,边再探进一根手指,指节用力活动起来。
相叶雅纪想要吞咽一口唾沫,但是发现嗓子里已经全干了,只有已经蒙上一层汗的喉结空洞地活动一下,胯下更明显地发胀变硬。
这种变化让樱井翔迫不及待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推开搂住自己的相叶雅纪,扳住他的肩膀转过身,然后往一排更衣柜上用力一推一抵。
相叶雅纪几乎是半撞在一排更衣柜上,脸颊贴在柜门上,微微喘息。
面对相叶背对着自己一览无遗的身体,那肩胛骨上流畅的骨骼线条,那腰里微妙诱惑的弧度,无一不让樱井翔血管发烫,胯下鼓噪。他想要征服这个身体。在剑尖上取胜的,更想在身体上彻底占有。他发现也许他早就这样想过,只不过本能还没来得及把这件事告知脑神经。
他把自己发烫的身体贴了上去,嘴唇凑到相叶耳边,吹出滚烫的气息:“想不想要。”
“……”相叶雅纪轻呼着气,不出声。
樱井翔伸出一只手握住他身前已经发硬的器官,继续咬牙切齿地问:“问你想不想要?”
相叶雅纪的身体一抽,抿住嘴唇道:“你做就做,不做就算。”
樱井翔的手从掌心向手指用力,开始上下套弄。
“嘶——”从脚底开始向上爬的刺痒让相叶雅纪难耐,头微向后仰着。
樱井翔紧贴着他的耳畔,“想要就说想要。”
然后他再次直接将两根手指探进相叶雅纪的身体里,用力活动起手指,长期攥握剑柄的手指灵活而有力,一圈圈向外扩张对抗内壁干涩的阻力。
“呼……”前后夹击的刺激让相叶雅纪的身体开始卸力,他把双手扶在更衣柜门上,支撑自己的身体。
那越发粗重的喘息声开始在更衣室里持续飘浮,身上原本未擦净的水早已经蒸发干净,换上一层粘腻的汗水。
樱井翔胯下早已经在叫嚣的器官终于等不下去了。他抽出手指,吐了些唾液在手心涂在变硬的器官上,然后撑开相叶身后的入口,一挺身将自己送进了他的身体。
“呃!”这个进入突然而强硬,相叶雅纪感觉到了撕裂的疼。他身体本能地抽紧,但并不能阻挡樱井翔继续用力地深入。
“啊啊啊!——”相叶雅纪双手紧紧扒着更衣柜门,疼得叫出声。
被紧紧包裹住的樱井翔已经是停不下来,事实上那滚烫的内壁带来超乎想象的刺激,欲望那把火瞬间几乎要爆开了。
把自己整个没入相叶雅纪身体时,樱井翔发现心底那种莫名的成就感和满足感简直无可比拟。像是一场颇为艰难的比赛,他终于占得上风的那种快感。
这种快感让他的身体更加失去控制。他扶着相叶雅纪的腰,用力顶送自己的腰胯,快速地抽插起来。
每一次几乎都是深入到底。
“呃啊啊啊……”第一波撕裂的痛感在发烫地冲撞里逐渐麻木,被反复撞击到的身体深处开始升腾起令人恐惧的快感,顺着脊椎骨一节节迅速攀到脑后,相叶雅纪想要咬住自己的嘴唇,但是却只能呻吟出声。
在每一次进出都被摩擦到快要出火的勾勒里,樱井翔感觉自己的脖子上像是被上了快感的绞索般,一波波直接冲到额头上。
超速的心跳直接转化为喘息声,在更衣室里回响。
樱井翔一次次地顶进去,相叶雅纪的身体就被推抵得轻撞一下更衣柜,他身体上的汗已经多到顺着柜门滑下来。
“嗯嗯……”相叶雅纪咬住自己的牙,从牙缝里漏出难耐的呻吟。
两个身体间一次次地碰撞,伴随着各种体液夹裹其中,逐渐变成一种淫靡的声音。
樱井翔一手扶住相叶雅纪的腰,一手握着他身前的器官,所有动作都已经失控。占有和征服身前这个男人的成就感,伴着欲望的本能化成了疯狂的抽插。
喘息声和呻吟声混合出了回音,似乎成了一种危险气体,擦一根火柴就会直接爆炸。
已经膝盖发软的相叶雅纪马上就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快要体力不支。
他被一波波冲上来的快感撞得眼前发黑,并不知道自己不自觉地叫出了声音:“前辈……”
这含糊而极尽欲望的一声,终于尖锐刺激地释放了樱井翔的高潮。
他最后顶送一下自己没入相叶的身体。
滚烫的液体溢满相叶雅纪的身体,从身体最深处发出的快感酥麻了他整根脊椎骨,高潮冲击得他半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浅白液体略带粘稠地从两人腿间滴落,滑到脚踝趾骨间。
前所未有。
短暂窒息。
他扒住更衣柜,身体里一波波不退的微电流让他眼前一直金线乱窜,只能听到耳畔粗重的喘息声久久未平,以及靠在他背后那擂鼓般的心跳。
像是经过一场大战,更像是打了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
刀光剑影,极致刺激。
高手过招,双方尽兴。
绝好的体验。
胸口背后,紧贴的肌肤间依然粘腻,像是不舍得分开。
似乎这一次才刚刚结束,已经开始渴望下一次的到来。
那一次的更衣室疯狂之后,他们之间就开始频繁地出现做爱这件事。场合地点都可能很随便,只要是时机适当,似乎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樱井翔觉得这不是一件该做的事。同时又似乎觉得这是一件早该做的事。身体间的吸引和彼此带来的愉悦让他像染了毒瘾一样不可自拔。他开始觉得,这件事是否应该不只关乎身体,而是也关感情点什么事?所谓人应该就是这样的生物,不是吗?
他想要征服和占有相叶雅纪——已经不止于身体。
你——喜欢我吗?
这当中某一次意乱情迷的一刻,樱井翔没能控制住自己,脱口而出地在相叶雅纪耳边这般问道。
你别当真了啊。
相叶雅纪却带着一点取笑意味这样回他。
哪有人把这种关系当真的,这样的不过都是大家图个刺激罢了。这时还感觉新鲜,就做,几时觉得腻了,就不做了。不过就是这样而已。
相叶雅纪说的是惯常情况。
事实上通常这种关系大多如此。
樱井翔也知道。
但在这一刻,樱井翔那一向骄傲的自尊还是受挫了,只是他不承认。
这之后,在两人的练习对战里,樱井翔第一次输了。
并且随着和相叶雅纪做爱次数的增加,逐渐开始输得越来越多。
剑在他的手里,似乎开始不受控制。他的步伐和进攻没办法配合得很好,而每当面前站的是相叶雅纪,他眼前那张攻守线路图,就会变成一团乱麻,再也没办法迅速分辨出其中有效的颜色。
他知道,自己的心态已经彻底失衡。
他甚至开始怀疑,一次次和他发生关系,也是相叶雅纪利用破坏他心态从而赢他的一种手段。
他明知道,身体却戒不掉。
并且对自己的心束手无策。
选拔赛在即。
他人生的全部信仰都在于赢。
无论是比赛,还是别的什么。
不然,他的生命就将毫无意义。
在又一次更衣室做爱之后,看着相叶雅纪那张迅速从喘息中恢复平静的脸,樱井翔下定了决心。
你知道——击剑运动本身源于决斗而来吧?
这个谁不知道。
成为一项运动以后为了安全起见,才有了各种护具的出现。
是啊。
我们就来还原这项运动的本意,决斗一次吧。
你说什么?
不用那么惊讶,即使是在现代奥林匹克比赛里,也曾经有过因为平局争议无法判定,而最终用不穿戴护具的方式决出胜负的情况。这种赛制现在就被称为“轻伤决斗”。
……
所以,我们就来一场轻伤决斗吧。
为什么。
谁输了,就自动放弃选拔赛。
……
这也是一种很公平的方式吧?
……
怎么,怕了?
我没怕过。
那么,就来吧。
来就来。
站在长14米的赛道上。
樱井翔和相叶雅纪身上都没了那件金属衣。
脸上也没有戴着面罩。
他们只穿着便服,提剑而立。
“你看,是不是颇有点决斗的味道。”樱井翔笑着举起剑,剑尖指向相叶雅纪。
“既然是决斗,那就谁输谁赢都不要抱怨。”相叶雅纪也举起剑。
“你这种字典里没有进攻和后退的人,话就不要放得这么大。”樱井翔拉开弓步。
“难道我的字典和你的不是同一本?只要有胜负这两个词,就够用了吧?”相叶雅纪也跨步。
没有电缆。
剑光闪烁。
短暂的对峙之后,相叶雅纪跨步进攻。
路数从来不变,总是这样,上来就是猛攻。樱井翔迅速撤步防守。
可以看着对方表情的比赛,真是几乎从未体验过。
原来竟然是这样的鲜活。
原来比赛时的表情,是这样的好看。
而且,没有了面罩的阻隔,似乎终于能把平时比赛时暗自在心里说过的话,都清清楚楚地说出来了。
“别以为在练习时赢过我一两次,就代表真的能赢我了。”
“我说过,那要试过才知道。”
“别太得意忘形了。”
“得意忘形?你这种所谓的天才,哪里知道普通人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获得你十分之一的进步和提高。”
“少说这种废话,谁的成功会是白来的!别以为只有你吃过苦!”
“你们这种天才型就是不劳而获!”
“你们这种努力型就是爱卖苦情!”
剑身频繁相碰,清脆的声响接连不断。
接下来的话樱井翔就说不出口了。
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和我发生关系是不是只是为了扰乱我?
只要能赢你也是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我怎么就有所谓了呢?
比起你赢我,我发现自己更不能忍受的居然是你对我的利用?
比起你对我的利用,也许我更不能容忍的是你其实也并不喜欢我?
看看对面相叶雅纪那张漂亮的脸,樱井翔诧异自己此刻的决心。
从小到大,就没有我想要得不到的东西。
天份也好,比赛也罢。
而你竟然想要成为这世上第一样我想要而不得的东西吗?
你这种挑战太危险了。
简直就是玩火自焚。
因为你似乎还不知道,求而不得,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一种心态。
我得不到的,宁可毁了。
宁可毁了。
击剑比赛规则中明令禁止的事项,其中包括——不可将剑尖打磨锋利。
樱井翔几个跨步上前,迅速地一串连续攻击。
在面对这样凌厉的攻击时,总会撕出对方防守的空当。
而此时樱井翔希望撕开的破绽之处非常明确。
这一刻,他的剑尖瞄准了那条鲜活跳动的动脉。
相叶雅纪挡下他的前两次攻击,毫无防护遮挡的颈项完全暴露出来。
就是现在。
樱井翔紧紧握着剑柄的手向前刺了过去。
他真的想这样吗?
不,这一刻才来问已经迟了。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也不可能刹得住闸了。
他是疯了。
但是难道不是从和相叶雅纪在更衣室做爱开始,他就已经疯了吗?
对于一个疯子,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樱井翔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一幅画面,背景是奢靡华丽的中世纪,他身着华贵繁复的贵族正装,正在与一个青年决斗,决斗为的是那诗歌吟诵的永恒爱情。而这老套爱情故事里的决斗却并非如以往为了争夺一位贵族少女,而是单纯地只与他和他有关。那故事大约是这样的,一位年轻贵族遇到了一个阳光般的云游青年,年轻贵族对那青年怦然心动,而青年虽然和他在肉体上保持关系,实际上却并不为所动。高傲的贵族从未遭遇过拒绝,更加无法忍受得不到那个青年的心。年轻的贵族于是提出决斗,为了他那骄傲的自尊,更为了那颗他求而不得的心。他想要占有他,这包括他的全部……怎么回事,这故事其实真是相当枯燥没什么意思呢。
年轻的贵族最终刺出了他的剑。
锋利的剑尖刺破皮肤穿进血肉。
鲜红血色随剑尖翻飞挑动,在空中划出一条华丽的弧线时,相叶雅纪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怎么会这样的!……”
“快,快叫救护车——”
站在一旁提着剑的樱井翔一动不动,任凭耳畔风声呼啸。
细长的剑身,耀犀利的光。
正在从剑尖上向下滴落的血,还热着。
“这把剑的剑尖,是你故意打磨锋利的吗?”
“……”
“你不出声也没用,我们已经调查过这把剑了。”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
“嫉妒对方的才能,怕输给对方?”
“……”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会毁了你的花剑生涯?”
“……”
“现在幸运的是对方没有生命危险,不然的话,别再提花剑,你就是杀人犯无疑。”
“……”
“对方现在已经醒过来了,说要见你。”
“……见我?”
“对,就在市立医院。”
亏大家都说你是天才。
为什么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
就算是要偷拍你的比赛动作分析你的技术要点,有必要把那些照片全都贴在更衣柜的柜门上吗?
那每天都想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感情会是什么?
那不是暗恋还能是什么?
那一天那一刻,当这一点暴露在你面前时你难道就没看出我有多尴尬多慌张?
为什么你竟然就想不到这一层?
你那些天赋异禀全都在那柄剑上了是不是。
这个剑痴。
谁让我竟然就是着迷于这一点。
不能承认,只不过是因为不想动摇你,不想让你会有意无意地在比赛里让我。
要赢你,也要赢得堂堂正正无话可说。
选拔赛结束,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想表白的。
你竟然连这也等不了。
竟然还想杀了我?
你果然不是正常人。
够狠。
真是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
但是说了是决斗,就是生死有命不得相怨。
会答应这件事的我本来也不太正常。
这就是男人之间的约定。
我认。
所以我现在竟然一点都不想怪你,更谈不上原谅。
但是,有一件事却是事实——你欠我一条命。
我想看看你这辈子拿什么来还。
我想听听看我这么问的时候,你怎么回答。
如果你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那个答案,那这次就换我让你见血封喉!
脖子上缠满纱布的相叶雅纪躺在病床上,微笑望着窗外,等待着樱井翔的出现。
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