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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lovemas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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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に恋したい(七)



二丁目有很多人都认识樱井翔。
进进出出总会有人和他打招呼。
樱井さん?
来了,樱井君?
隔着马路,或是从店里探出头来。
樱井都只会笑着点头致意。
他不喜欢说话。
至少是在这条街里的时候。
公司职场里里外外也有不少人知道他常来这里,毕竟世界太小总有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时候。关于他的传闻和议论不少,但樱井从不回应。因为他人不过是随口说说,并没人真正在意你正过着怎样的生活。
他的确是二丁目的常客。
只不过他来这里的状态可能和大多数人想象臆测中的不同。
他在二丁目有固定常去的几家店,有静也有闹,也认识了不少朋友,什么样的人也都有。很难说从没有过暧昧的人和事近前,但是于他来说都不过是别人的生活。
他有喜欢听的唱片,有中意的威士忌,也有相熟默契的老板,以及只是简单讲讲彼此日常的朋友。他从不深入任何人的生活,也不允许所有人接近他的生活。并且这是一种经年累月逐渐形成的自然状态,而非刻意制造。
他没有伴侣,也很少一个人在家呆着。
在家呆时间长了头会疼。
没有伴侣么——倒是自在。
但这些对于一个事业有成适婚不婚的中年男人来说,都是不正常的表征。这让他在歌舞伎町的私生活到了世人眼里就变得混乱且妖魔化。他清楚知道各种流言和八卦满世界乱飞,只是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所以满不在乎。
所以这些相叶也知道,也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只不过是当相叶真的把话那么说出来,樱井理解是理解,要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是吗。
他流连在二丁目,只是因为无法面对他?
他说是就是吧。
他又何须辩解。


那天,房间的门在樱井背后相叶眼前轻轻合上。
一周后,当樱井推开二丁目某一扇熟悉的门,抬眼看到正有人坐在门里,就等他推门进来。
一关一开。
换了世界。
黑暗中的狼狈喘息换成了柔和暖光里的爵士调子。
樱井并没有退出去。
这是第一次在二丁目遇到相叶。
就在那个正对着门的位置,等待着他。
樱井走过去。
在相叶身边的位置坐下。
“老样子,谢谢。”
樱井瞟一眼相叶手边的杯子,发现他点的就是自己一惯的“老样子”。
没人和对方打招呼。
太多的画面难以消化。
也不知是谁太有勇气,竟然还能够这样并肩而坐。
静默着坐了一会儿。
樱井提口气。
“你找人查我吗?”
“怎么,这里只有你能来吗?”相叶开口。
樱井笑笑。
已经不知道是无可奈何还是被气笑的。
“随你吧。”他笑着说。
“我上次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相叶这样说。
“……有什么可回答的。”樱井端起自己的杯子,“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小翔。”相叶说:“我今天来,是希望我们两个能真正像成年人那样,心平气和地谈一次。”
“……”樱井抿一口酒,“谈完这一次,你就会放下吗。”
“……”相叶侧目,看看樱井。
放下?
有意思。
一直以来放不下的那个是谁?
他想这样说,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相叶希望今天的气氛能够一直平静详和,而不是再反反复复上演那些幼儿化的拉扯争拗。樱井说得对,他们都是多大的人了,难道还真的一辈子长不大吗。
他深入樱井生活的最私人之处,也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的。
所以他希望今天一切都能有话好好说。
说完了,也许就真如樱井所说的,可以放下了。
但其实对相叶来说,并没有所谓放不放下这个概念。一直以来,他自认始终直面所有的问题,他尽一切努力去争取,尽最大可能去证实,而如果竭尽全力,仍然没办法得到想要的那个可能,那么放不放下都没有区别。
尽力而为吧,相叶雅纪。
这是最后一次。
他和自己这样约定,而干了杯中的酒。
“小翔,我想问问,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樱井想了想,“至少不是我不想要的吧。”
相叶点点头,“你的梦想实现了吗?”
樱井蹙了蹙眉。
他把杯子攥在手里,隔了一会儿才说:“梦想?”
“是啊,梦想。”相叶也又重复了一遍,“很久以前我们说过的,彼此的梦想。”
相叶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
樱井的梦想怎么样了,他们两个都清楚。
但这注定是一个绕不开的结,相叶眼看着它病入膏肓,不把它挑破,只会在生命里反反复复地发炎化脓,永远不可能结痂愈合。
这样的刺痛相叶也不想。
樱井会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绝没有轻一丝一毫。


“樱井君,樱井君!”
终于找到那间音乐教室时,相叶来不及绕进那栋老旧的教学楼,循着钢琴声,直接奔到就在一楼的教室窗外,双手扒在敞开的窗框边,探身对正坐在教室里练琴的樱井喊道。
樱井吓了一跳,在钢琴后面抬起头。
“相叶君……”
“樱井君,我们赢了!”
相叶手里握着棒球,兴奋地朝他挥挥手。
“是吗?”樱井起身走到窗边,“上次那支队?”
“嗯!”汗湿了相叶的头发,一路跑来,蹭了点泥土的脸颊有点红,“我赢回来了!”
樱井看着那双直视自己的眼睛,黑得发亮,里面的光彩几乎要把人点燃。
“我知道你能行。”他笑着说。
“……”情绪高涨的相叶却一时卡了壳,看见窗户里的樱井迎着夕阳,身上的白衬衫干净得反光,分不清是跑得太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让心跳得这么快。
“相叶君,将来的梦想是甲子园吗?”樱井微笑着问他。
“唔……”相叶挠挠头,在莫名的慌乱里有些手足无措,“其实,并不是哎。”
“哦?看你这么喜欢棒球,我还以为……”
“是这样的,我是很喜欢棒球,但也喜欢篮球,还特别喜欢跑步……”相叶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似乎突然被樱井提出一个很深刻的问题,自己却并没有怎么深想过,“事实上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我说了你不准笑。”
“绝对不。”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个公司社长。”
“哦?……”樱井的眉梢挑了挑,很明显确实是在抑制自己的笑意,“原来如此。”
“你看你看,我说了不准笑吧?”相叶抗议地用手里的球敲敲木头窗框。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笑——别敲别敲,这里的窗户已经很旧了,我每天开关都很费劲的,砸坏了等下关不上咱们两个可要惹麻烦了。”樱井很自然地扶了下相叶的手。
“说起来……”相叶四下张望一下,“这间教室的位置可有点偏啊,而且看起来还这么旧了,你每天在这边练习不害怕的吗?”
“噗……怕什么,怕校园七大传说啊。”
“哎你别说你别说,我听不了这些。”相叶连忙摆摆手转移话题,“那——樱井君呢,将来的梦想,是什么?”
樱井耸耸肩,环顾一下身后的音乐教室和钢琴,用眼神对相叶示意,“你看呢?”
“果然……”相叶点点头,“看吧,还是像我上次说的那样嘛,就是要成为钢琴家的人啊。”
“嘛,其实这样说还是觉得有点太远,不过,暂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先去努力就是了。”樱井说。
“那,有朝一日我们的梦想真的都实现了,我要包场去听你的演奏会。”
相叶的眼里闪着无比认真的光。
樱井不知道要面对一个人,有时竟然还要接受这么璀璨的光芒的考验。
他想要强装镇定。
来掩饰自己的乱了阵脚。
“哈?”他笑得露出门牙,“相叶社长还真是一日千里。”
“笑什么,我认真的呢。”相叶再一次用手里的球敲了敲窗框。
“好好认真的——我说真的别动这个窗户,小心伤着手。”樱井再次握住他的手腕,抿抿嘴唇,报以同样的认真,“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小翔。”


你的梦想。
实现了吗。
不,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
你知道,我也知道,它不会再实现了。


樱井攥紧玻璃杯的手上钻过一阵尖锐的痛。
他知道这不是伤痛。
那里的伤早就已经好了,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痛感。
这只不过是一种类似于幻肢痛的心理错觉。
但这种幻肢痛也足够让他说不出话了。
相叶看着樱井的手,那里经过的每一分疼痛都复制在他的血管神经里,流回心脏。
“小翔……回答我。”相叶在剧痛的安静里出声:“你恨我吗?”
樱井不说话。
是说不出话。
他想说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想说从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但他说不出来。
听相叶终于把话问到这一步,樱井更加可以确定,相叶这些年来的锲而不舍死不放弃是因为什么,他想要还给他的又是什么——他并不需要,完全不需要。
他一个人很好。
他一个人可以应付后半生。
不需要搭上别人的人生来赔付他什么。
他把手里的杯子攥了又攥,只想尽快结束这段成人之间的认真谈话。
“我怎么回答……”喉咙里已经哽住,但樱井不想被相叶听出来,“你才能死心。”


怎么回答?
回答真相,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要求?
你就这么急于摆脱我吗。
一直以来真的是我的一厢情愿强人所难吗。
相叶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流回心脏的血液绵里藏针,扎进每一个不能示人的角落。
让你这么痛。
真是抱歉。
如果可能,我想把这一切都替你扛了。
但是不能吧。
把你逼成这样,是我的不对。
我放下。
如果我放下你就能放下。


“随你怎么回答吧。”不动声色地深呼吸好几次,相叶才用平和的声音说:“你怎么回答,我都死心。”
“……”樱井用力咬了咬嘴唇,尝到了浅淡的血腥气,他想这大概也可以算作一种杀气,一种只能痛下决心的杀气。这种杀气能给他勇气,说出与事实完全相左的话,来结束这场漫长的煎熬:“相叶社长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不是吗?”
“……”
“还希望我说些什么呢?”
“……”
相叶在吧台底下用力攥了攥拳。
到了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时候了。
——“一言为定。”
因为这也是他们很多年前的约定,不是吗。
“到此为止,真的……我跟你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相叶轻哑的声音里藏着无限温柔,一点也不像硬是压抑下了千针游走。他在吧台前正坐,对樱井说道:“我只再拜托你最后一件事。”
“……”
“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你说。”
“让我听一场,你的演奏会。”


to be continued



所有收到的520,521来还。
以及,我会尽量注意不爆肝的w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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