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ブログ

sholovemasaki

[PR]

×

[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陀飞轮 (完)

这篇是给相方的生贺。
没错我是所有的贺都拖得不知道是什么贺星人。
你们还要这个渣渣真是太伟大了T T
关于手表的执念,关于时间的讨论。
这篇送给相方,也是自言自语的答案。
债,终于一篇一篇地还清了QAQ(还并没有!




时代广场上大球落下来的那一刻,樱井翔的身边并没有可以拥抱和亲吻的对象。
在一片“新年快乐”的欢腾中,他只想要转身退离涌动的人群。但是其实他早知道,来到这里站在这儿就根本已经别想再随意移动,只能是被拥在人群之中,直等到人潮自然散去。
相拥的,接吻的,迎来新一年的人们在身边制造着沸腾的温度。
但是樱井翔还是觉得冷。
可能纽约和东京的气候还是大不相同,日本的除夕夜虽冷,但也没有感觉这样刺骨,即使是被拥在万人之中仍然不觉得暖和。
如果是换一个曾经熟悉的场所,这样的数万人,制造的温度早都已经令人汗流浃背了。或许是他穿得少了,或许是他已经不再那么年轻,没有那么会出汗了——从发根里到脸颊上都满是汗滴。可不像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脸上一滴汗都没有。
在万人欢腾的场面里,他的脸上恐怕是冰冷干燥到看起来很僵硬。
大球也已经掉下来了,该差不多了吧?
他无意识地抬起手,拨开风衣的袖管,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两点。
而且应该还是下午的。
他的手表并没有调到美国时区。
手腕上行走的,还是东京时间。
毕竟只是临时起意。
自己也觉得有些意味不明。
樱井翔用手心在表蒙上蹭一蹭,感受到玻璃的一厘凉意。
如果是在东京,这个时候会是在做什么呢。
以前的话,通常应该是在拜过神之后各自回家看电视吧。而这个时间的话,自己很大概率会是正一边喝酒一边看除夕夜的节目录像。
看看场面是不是控制得不错,看看是不是没吃太多的螺丝,看看大家是不是都很上镜,看看……
某个人有没有在混乱中被话筒撞到牙。


“啊——大家都辛苦了!”
“接下来一年也请多多关照了!”
樱井翔掏出自己纯黑色的墨镜。
高度紧绷之后,一时松弛下来的浅淡疲乏感。
他把墨镜扣在脸上。
“小翔。”一行人准备离开神社,走到樱井翔旁边时,相叶雅纪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鼻音:“接下来是什么安排?”
“嗯?”樱井翔看看手表,“老样子吧,回家喝个酒,看看电视。”
相叶雅纪于是也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表,说:“我也还有一会儿时间,不介意的话,我也一起去喝一杯?”
樱井翔墨镜底下的眼睛眨了眨,“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那太好了。”
相叶雅纪笑笑,羽绒服的防寒面料在新年第一天的阳光底下反着光。


“那么,就干杯?”
樱井翔端起烧酒杯的时候,相叶雅纪相当意外地看着他说:“诶,我还以为小翔会喝威士忌呢。”
“这不是大过年的么,总要应一应景。”樱井翔笑笑,按开了电视。
“诶——”相叶雅纪也端起了酒杯,“我还以为一定都是在用我送的玻璃杯呢。”
“是有在用啊,不过今天不用而已。”樱井翔看着电视说。
“诶,是看昨天晚上的啊……”
“是啊,我每年都会看的。”
“啧啧……真是。”相叶雅纪咂着舌,双肘支在桌面,“不愧是一直以来的工作狂。”
酒杯贴在唇边,樱井翔看着电视的眼睛斜相叶雅纪一眼,“你可不是有资格说这话的一个呢。”
“……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樱井翔继续盯着电视,捏着酒杯的食指伸出来指指电视,笑着说:“看看你,话筒都撞到牙上去了。”
相叶雅纪也看着电视,抿着酒,淡淡一笑,“这么看才发现,居然那样也被你看到了呢……那么乱的情况里……”
樱井翔耸了耸鼻子,没说话。
“啊……时间真是快啊,又一年就这么忙完,又一年就这么开始了。”相叶雅纪轻声说。
“可不是么。”樱井翔也抿一口酒。
“说起来,今年小翔许了什么愿?”相叶雅纪接着说。
“也没什么特别吧,就是身体健康这样的啊。”
“是嘛……”
“相叶君呢。”
“嗯……倒也是没什么特别的。”相叶雅纪想了想,歪着脑袋说:“说是许愿,其实有些想法也不会拿去说给神,毕竟神明也是很忙的,不可能顾得了我们这么多事情嘛。”
“哦?……”樱井翔再喝一口酒,看看相叶雅纪。
烧酒说淡不淡,说烈不烈,和着电视里已经亲身走过一遍的舞台、镜头和声音,松弛下来的气氛让人有一点点意识抽离。
“呐,比如说身体健康这种事当然是大事,但就有很多事情其实也不值得一说,更多可能只是自己的任性吧。”相叶雅纪有些懒下来,伸开胳膊趴在了桌上。
“说来听听。”
“嗯……比如有时候会很想去一趟迪斯尼,开开心心玩一天。再比如说,可以站在拥挤的人群里和大家一起跨年……”相叶雅纪的脸枕在胳膊上,缓慢地轻声说着。
“……”樱井翔捏着酒杯。
一阵沉默。
只有电视的声音,不很大,但一直清晰地飘在空气里。
有一会儿的时间里樱井翔以为相叶雅纪睡着了,不过事实上并没有。
相叶雅纪轻呼口气,从桌面上爬起来,看一眼手表,起身,“嘛,我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回家。”
樱井翔瞟一眼相叶手腕上露出来的手表。
“回去好好休息。”他淡淡地说:“早点把感冒养好。”


那只手表。
应该是宝玑无疑。
从那风格一脉相承的经典款式上,一眼就能认出来。
更何况他是那么喜欢手表的一个人。


“来,小翔,咖啡。”
相叶雅纪把纸杯咖啡递过来时,樱井翔正坐在长椅上,放空地望着公园里的人来人往。
“啊,谢谢。”
他伸手接过相叶手里的纸杯。
“怎么,睡着了吗?”相叶雅纪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会,没有。”樱井翔眨眨眼。
“我还以为你和利达一样,准备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睡一觉呢。”相叶雅纪笑。
“我可没他那个境界,我也不懂这里鸟类的语言。”樱井翔也笑,“最多只有这种走累了中途找个地方坐一坐的层次而已。”
“买东西也能买累啊?”相叶雅纪的肩膀蹭着樱井翔的肩头。
“再怎么也经不起我们一直在走啊,而且还经常认错路来回来去地走冤枉路啊,怎么可能不累啊。”
“学那么难的舞也没见你叫一声累。”
“你也学得很开心啊。”
“哈哈哈你说我们是不是精力太旺盛了,排完舞还不觉得累还要出来逛街买东西……”
“关键是还一如既往地那么会迷路!”
“哈哈哈哈……”
相叶雅纪双手捧着纸杯。
“像这样,其实真的挺不错呢。”他说。
“嗯?什么不错。”
“就是像这样啊,在随便一个公众场所,也不会有人认得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自在说笑……”
樱井翔侧目,“很想要这样?”
相叶雅纪摆摆手,“也没有啦,不过是偶尔能有这样的机会,觉得也挺不错的。”
“……”樱井翔不置可否地沉默。
跑步以及溜狗的人四下经过,风的味道显得很陌生。不会有人侧目停留,靠在长椅上的每一个骨节都处于无戒备的放松状态。
“嘛,等下小翔还想要去哪儿?”相叶雅纪转移话题。
“嗯……想去看看手表。”樱井翔说。
“诶,又准备买新手表啦。”相叶雅纪看看他的手腕。
“什么又……”樱井翔看着他,“我也没有很频繁地买好吗?”
“哈哈哈这大概是一种印象……”相叶雅纪挠挠头发,“反正至少,你是咱们当中手表最多的人嘛。”
“……”樱井翔喝一口咖啡,“那只是习惯被你们看到了而已。”
“……”相叶雅纪抿着嘴想了想,“那是什么意思?”
“没有。”樱井翔呼吸着号称这座城市心脏的空气,看着枝叶透隙间的美国阳光,说:“没关系,我也只是想去看看而已,不想去的话我们可以去转别的。”
“不会啊!”相叶雅纪赶紧说:“我其实也一直没问过……小翔为什么那么喜欢手表?”
“这个……”樱井翔眼睛望着远处的草坪,“也不是一个说得出个所以然的问题呢。”
他转过脸来看着相叶雅纪,“就像我要是问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炸鸡,你能回答吗?”
“那个……嘛……因为好吃?”
“嗯嗯……没错,那我就可以说是因为好看。”
“……小翔你一定是在闹我。”
“没有没有……”樱井翔笑笑,“只是说,有些事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一种未必说得出理由的喜欢吧。”
那曾经与人耳语的不知名的鸟类,在长椅前的路面上轻跳着。
相叶雅纪挠了挠自己的耳朵。
耳廓上原来穿过耳洞的位置上,莫名的有一些刺痒。被抓挠过之后,更觉得发起烫来。
“最初可能是源于奖励,家人的,朋友的,还有自己给自己的。每一个目标的达成,都值得给自己一些好东西。可是我们不缺吃也不缺穿,什么才是所谓的好东西呢?比如能够随时跟在身边,能够提醒你时间在前行……这样的东西?”樱井翔却像自言自语地接着说下去:“然后渐渐的你会发现,这件标记时间的东西,也正在被时间标记。它会变成所有有意义的时点上的标志,看到它你就会想起你的那些时间和经历……再然后,它还会带着所有这些时间和记忆,将故事一路传承下去。”
咖啡纸杯被手指摩擦出轻微的沙沙声。
——把这张长椅当成你的主播台了吗?
——这位樱井先生。
——简直就像在看イチメン。
——但是果然……总是能把事情说到令人信服。
相叶雅纪张了张眼睛。
“就,就是你说的,传家宝么……”
“哈哈哈哈……”樱井翔仰头大笑,“你这才是在闹我吧!”
“那比如——”相叶雅纪却用手指敲敲樱井翔的手腕,“这块表上,都有些什么呢?”
樱井翔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的表。
“看你很喜欢戴这块表,老戴。”相叶雅纪又说。
“这块啊……”樱井翔用手指蹭了蹭表蒙,“这块就是纪念主播生涯的标志。”
“……”相叶雅纪又眨了眨眼,没说话。
和迎面拂过的风的味道仍然混得不是很熟。
所以才有这种异乎寻常的情绪反应和表现吧。
耳边的刺痒发烫似乎化开了,顺着耳廓一路散热,往耳朵里暖去。
“就是那个——”他想了一下,“宝玑吗?”
“是。”樱井翔看着自己的表。
“那。”相叶雅纪从长椅上起身,“我们这就去找一家宝玑的店逛吧!”


小翔……手表好贵啊。
少在这里装相,你比这贵的单品不知道有多少。
难怪你说是传家宝了……
你再闹就把你轰出去……
拖……飞……
陀飞轮。
嗯?
陀飞轮——宝玑对钟表制造最大的贡献。
什么是陀飞轮?
嗯,怎么说呢,就是用来抵消地心引力对钟表机件造成的影响。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不明白。这里有官方说明,你自己看。


陀飞轮,是指装有“旋转擒纵调速机构”的机械表,陀飞轮机构,是为了校正地心引力对钟表机件造成的误差。陀飞轮表代表了机械表制造工艺中的最高水平,整个擒纵调速机构组合在一起并且能够转动,以一定的速度不断的旋转,使其把地心引力对机械表中“擒纵系统”的影响减至最低程度,提高走时精度。
在曾经一段时间以内,创造并拥有陀飞轮的宝玑手表,代表了机械手表的最高水准。


……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我也没有那么明白,总归就是,能让手表走得更准确,校正手表的机械误差。
嗯——所以才那么偏爱这块表?
也并不是……
今天不买一块吗?
你当传家宝是能每天买的啊!
哈哈哈哈……


如果手表能够标记时间,如果手表又能够被时间标记。如果你的人生可以被一块手表记录,那么你会最终爱哪一段的时间和记忆?
而如果生命可以化身为齿轮和指针的转动,那么,所谓陀飞轮,是不是就可以理解成,能够调整你生命出现的一些小偏差的机件呢?
虽然你不是那种会让自己人生出错的人,但是比如那些因为地心引力般不可抗力而出现的错误,是不是还是难以避免呢。
那些突如其来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的。
一种未必说得出理由的——误差。
你有没有想过要校正它们呢……
用——陀飞轮。
用——你最高水准的——克己。


那个夏天的纽约之行非常圆满。
学习了难度很高的舞蹈之外,樱井和相叶还一起出去逛了街购了物。
听说还在中央公园玩得很开心。


那之后没多久,樱井翔在极其偶然间发现,相叶雅纪手腕上多了样东西。
不是手链手带。
是一块手表。
乍一眼看上去时几乎吓了一跳。
——和樱井翔那块宝玑的款式相似度达到90%。


“这块表……”
樱井翔犹疑地出声。
“嗯?”相叶雅纪看了樱井翔的目光一眼,了然地说:“啊,是我自己的表。”
“……”樱井翔抿了抿嘴,想要说什么,却被抿在唇边。
“是宝玑的哦。”相叶雅纪却笑着对他说。
“哦,是吗……”
“是啊,这可是经典款式呢。”


这段对话就止于此。
陀飞轮?
相叶雅纪不知道自己的这块表有没有。
他没有问。或是忘了问。
他不知道有没有,也不想知道。
反正他也没那么在乎那些偏差和误差。
硬要说的话,也许对于那些偏差,他很喜欢也说不定呢。毕竟像地心引力这种不可抗力什么的,自然规律要遵从,不是吗。有时候,人生有些小误差,那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不管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认为,都好。


手表的指针行走不停。
一个表盘间,几个开窗里,不同的指针,各自沿着自己的顺时针,转动相同或不同的频率。
经历刻度,又刻度经历。
标记时间,也被时间标记。
一个周期结束,同时又开始。
戴手表嘛。
只是一个看得见的习惯。
相叶雅纪开始有点明白樱井翔的那句话。


“感冒好了吗?”新年过后的第一次见面,樱井翔问相叶雅纪。
“好了啊,很快就好了。”相叶雅纪笑笑。
“那就好。”
“有机会再去你家看电视喝酒啊。”
“啊,好啊,改天。”
“嗯,改天一定。”


但是改天,就成了再没有那一天。
改天,通常就是最难等到的那一天。
改天,相叶雅纪的那块新手表也已经到了更换皮质表带的时候。
改天,樱井翔也早已经有了更多标记不同时点的“传家宝”。
改天,表带上的折痕已经不再那么能引起注意,因为就连鱼尾纹也都再不是令人惧怕的东西。
改天,终于不用再在除夕夜里一直忙到凌晨。
改天,总算可以在自家的电视机前,边喝酒边迎来新年。
改天。
只不见原本改天要见的那个人。


这一年美国的冬天不知道是不是遭遇了史上罕见的严寒。
被拥在人群里的樱井翔感觉鞋里的脚已经完全冻僵了,连尝试着在鞋里活动一下都显得很困难。
他开始后悔自己出来得这样匆忙。
只是在一个没有任何安排的除夕夜,临时决定飞来这里。
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没有想得太清楚。
难道只是为了一个人来这里看那个大球落下吗。
——比如有时候会很想去一趟迪斯尼,开开心心玩一天。再比如说,可以站在拥挤的人群里和大家一起跨年……
狂欢的人潮持续不散。
樱井翔已经冷得忍不下去了。
他开始伸手拨开人群,准备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个地方。
“不好意思,借过……不好意思……”
他艰难地穿过人群向外挤着。
终于挪到了人流相对稀薄的位置。


有人从眼前走过。
樱井翔反应了一下。


等等。
他想说。
但是没有张开嘴。
走过去的那个人已经迅速淹进了人潮之中,向着另一个方向的街区而去。


改天,我陪你一起,站在拥挤的人群里跨年?
改天一定。


等等!
樱井翔用力地拨开人群,跟着跑过去。
那个身影在人海中起伏,闪现,又消失。
追过一条街,再一个红绿灯。
樱井翔脚下发僵,四下张望。
灯光闪烁,人声喧哗,却再也找不到那个身影。
他咬着嘴唇,感觉牙齿一直冰到了牙根。
喘着气,白色的哈气在眼前飘散。
他看错了吗。
只是幻觉吗。
不知道。
樱井翔下意识地抬起手,看手表。
那只宝玑。
时间很精准,东京时间的下午两点多。
因为有陀飞轮吧,从来不出错的。


翌日,樱井翔在头昏脑胀中睁开了眼睛。
他怀疑自己可能患上重感冒或者是即将马上就要重感冒。
要赶在那之前上飞机。
不然很有可能不能飞回去,又或者是在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受尽煎熬。
起身,把所有带来可能穿在身上的衣服全部从包里掏出来,一件一件套在了身上。
拿起手表准备扣起表带的时候,发现棕色的表带已经皮纹迸裂,颜色都有些褪了。已经很久没有给这块表换过表带。
看看指针显示的时间。
应该还有一点时间,来得及。
樱井翔把所有东西一股脑儿往包里一塞,冲出门去。
在去机场之前,他先让出租车把自己送到了宝玑的店门口。
站在店外,准备推开门的一瞬间,隔着橱窗玻璃,他看到店里正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他。
樱井翔在橱窗外站了一会儿。
忽然想起了这家店。
就是曾经从中央公园出来直奔这里的这家店。
站在人家店里用日语大讲这里的表真的好贵啊,陀飞轮是什么啊,然后哈哈大笑。在没有人认得出的地方,用毫不掩饰的态度。
那年,他手上戴的,就是现在这块表。
记忆,一次一次地被手表标记。
时间却在无声无息中,被指针转过了无数圈。
今后,也仍然还会如此吧?
今天来这里,我们是不是都为了同一件事?
为了手表。
为了表带。
为了……
如果这所有一切,都不再是一个人做。
所有的一切,都有你的参与。
那么,是不是时间就可以相互见证,而不是非要在意那由于地心引力而误差掉的一分几秒?是不是就可以不那么在意,陀飞轮是不是还在起作用?
樱井翔推开门。
迈步走进店里。


“喂,相叶。”


正把一截表带捏在手里的相叶雅纪转过头。
“小……翔?”


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的台词也是这句。
我来换……我是来跨年的。
那,我也是。
……
……
说话啊。
你才是。


樱井翔不自觉地紧紧抿住嘴,嘴唇全都被抿进嘴里看不到。
倒是相叶雅纪先笑了。
“喝杯咖啡吗?看你好像很冷的样子。”
“嗯,反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樱井翔说。
相叶雅纪又笑笑,看了他的手腕一眼,“那就一起吧,弄好好去喝咖啡。”
“嗯,一起。”樱井翔抿着嘴点点头。


“咖啡你请啊,换个表带也贵死了。”
“啊?哪有这种道理,我也换了啊。”
“你反正一向就是砸钱给传家宝的。”
“传家宝也不是每天都砸的?”
“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
“喝完咖啡,什么安排?”
“嗯……你,想去迪斯尼吗?”
“啊?”
“去迪斯尼啊。”
“这里是纽约,没有迪斯尼的……你知道的吧?”
“……那就飞去奥兰多好了。”
“小翔……”
“……怎么。”
“你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吗?”
“……你自己不是也有手表吗。”
“我的手表——没有陀飞轮,走得不是那么准。”
“……不用太准,我对时间有概念。”


“相叶——来,你的机票。”


这么一把年纪了,还乱叫我相叶。是不是想把全世界人民都带坏啊?
这么一把年纪了,还不是叫我小翔?你也知道全世界人民没有那么认识我们吧。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怎么。
你还敢不敢背我?
……
怕了吗?
怕什么,这里又已经没有H的跟拍。
……
……
那你站稳了,我要跳了啊。
喂喂喂你等一下这里是机场啊——
等什么,等了太久了……
喂喂喂说了让你等一下啊——
哎哟!
……
……你把自己穿成个球一样我怎么跳啊?!
你以为我今年多大了啊?
我不知道,问你的手表!


手表能告诉我的事有很多。
也还有很多不能。
只不过当我意识到,每一块手表的表蒙上都曾经反光映照过你的脸。
我才发现,那些小小的误差,一定都是因为你的美好,而偏错了。
这个时候,陀飞轮就失效了。
那让我突然间想要,和你站在人群中一起跨年。


所以,那天晚上时代广场的大球落下来的时候,我到底是不是看到了你?


THE END

拍手[2回]

P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