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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lovemas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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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梦(完)

在就快要到34岁那年,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相叶雅纪陷入了一场漫长的梦境。
在那场梦境的起点,意识拨开暗黑的迷雾,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摇摇晃晃,发丝乱飞的少年。
相叶很快就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他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视角看到的自己。
正置身于汪洋中的一条船上,人随海浪摇晃,发丝在海风里凌乱。
灿烂阳光下,眼神里装的却是不知所措的怯场。
等等。
他好像看出来了。
这个自己应该是——
“我是相叶雅纪,今年17岁。”
果然。
一张嘴,除了自己的名字,“暴风雨”这个词就像跳了针的唱盘。
这就是那个当时还没到17岁的自己。
为什么,会看到那个时候的自己?
可梦境里的人却意识不到,现在这个不知道正在从哪里窥视着的自己,又是在哪里。
画面晃动。
就像是船甲板上的颠簸。
晃得相叶头晕目眩。
他感觉自己好像喝醉了。
醉得很深,醉得什么都在晃,以至于关于“暴风雨”那个关键词的跳针又开始了。什么“成为了”,“真是太好了”,唱盘听起来简直坏得厉害。
这时眼前出现的,却成了另一个少年。
手背抵住脸颊,耳环的亮光在金色鬓角里若隐若现。
每当他把“成为了”“暴风雨”“真是太好了”跳针一遍,金发少年的笑意就从眼尾流动过一次。
啊嘞。
这个少年他也认识的。
“小翔……你笑什么。”
相叶听到自己这样叫那少年。
没错,他就是这样叫樱井翔的。
从前那个少年明明没这样爱笑的。
“没笑什么,别再说了,赶紧睡。”
笑得真是好看。
好吧。
既然笑得这么好看,声音又那么好听,那他就听话先不跳针了。
他很快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的樱井还没醒,睡得被子也踢到一边,安静地撅着嘴。
对了。
他是留宿在樱井家了。
因为什么来着。
是有些什么事情想要和他聊,主动要求来的。好像,有很多很多话想说,说了很久很久,说到也不记得到底有多晚,就一起在樱井房间的地上睡着了。
究竟说了些什么,也记不清了。记得的,好像只有轻拍他后脑勺的,樱井手掌里的坚定和温柔。
相叶翻个身。
趴在樱井旁边。
看着睡得仍沉的樱井。
睡相真是差,不仅把被子踢了,睡衣也撩起来,腰和肚子都露在外面。
除了和自己相差无几的瘦,那颗脐环,还真是特别打眼。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那就是他的不同之处吧?
不同。
和自己特别不同。
至少是表面看起来。
但其实呢。
相叶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耳耳廓。
好像忽然从这只耳朵里摸出了曾经听到又不记得的话。
樱井对他说的。
“不要紧的,别把自己逼得那么辛苦。”
“相叶君就做自己就好。”
相叶低下头。脸埋进被子里。
奇怪。
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那些曾经真实地横亘于两人之间的距离感,是从什么时候起被不明所以的热度蒸发,消失无踪的?无论是樱井会开始明明没什么事也莫名地打电话给他,还是几日不见便心有挂念同时想要知道对方正在做什么,都像是冬雪消融,春风化雨。
跋山涉水,看不见的路。
绕了弯路,却并不可怕。
关于八月的那封信,他已经渐渐知道,想要写些什么了。


抬起脸时。
舞台灯光聚于一点,投射过来。
好亮。
快要睁不开眼睛。
还是眼里有东西所以很难捱。
这该是点给TOP的灯光。这必须是点给TOP的灯光。
手上的信纸正展开。
对了。
已经写好了。
不,别紧张。沉住气。好好念完这封信。
可是嗓子啊。可是声音啊。可是眼睛啊。没有一样是听话的。
该哽的哽,该哑的哑,该酸的酸,绝对不想哭的可是。
信都读完眼泪还是不听话。
话筒是拿在手里了,歌还唱不唱得出来,真不敢保证。
人还没站定。
已经有一个身影几乎是用冲过来的速度来到眼前。
不由分说伸出手就把他揽进怀里。
揽得要多用力有多用力。
灯光好亮啊。
可相叶还是张开双手,抱住了他。
在刚刚说了“其实生病了他自己心里是最难受的那个”的那个人的肩上,感受着他再一次想要传递给自己的——温柔和坚定。
不要紧的。
不要紧的。
那个肩膀上,流下过他的眼泪。那个肩膀上,也给了他相信的力量。
相叶在灯光里迷了眼。
终于努力振作再睁开眼的时候,四下的灯光换了模样。
手灯的海洋。
四面八方跃动着。
低下头。
这里是——
移动舞台。
相叶转身回头。
看到一个背影。
红色衣衫。
金色短发。
意气风发。
相叶眨了眨眼。
“若现在洒下种子让花儿绽放……”
就在这句RAP唱词里,相叶几步跑过去,一个纵身跳上了樱井的背。
他不知道背着他就转起圈的樱井有没有意外。
反正他也是不管的。
揽住樱井的肩。
只想要揽紧那个肩膀。


怎么说呢。
在那个肩上——曾看到世界。
“只要跟你一起,今天定能打开那片仍然灰暗的天空。”


被泪和光迷住的眼,特别难睁开。
“今天看到你们每一个人的脸,站在这里,证明我们的八年不是一个错误。”
相叶在一片水幕里看着DOME里的海洋星点,怎么都没能忍下哽咽。
别这样坑我啊。
我也想看清台下每一个人的脸啊。
你这个樱井翔。
总是那样,迎着风站,逆着光唱。
身上的闪光,总并非由耳环和脐环的金属制造。
这一次外野的人都闭上嘴了吧?
那你也不用激动得跌到观众席里去啊。
喂,拇指上的石膏还好吗?
可别忘了,还要握着笔和麦克风ROCK世界呢。
相叶闭上眼,想起拿起吹风机替樱井吹过的那些头发,经过掌心时的手感。
再睁开眼,看到远方的夜景灯光,亮在东京的正中央。
“呐,从这里看,那边,就像是布景一样。”
他忍不住这样说。
在那之后一分钟,站在高处的樱井把这句话原样重复了一遍。
“小翔,就在一分钟之前我才说了一样的话。”
“一样的?”
“一样的。”
樱井笑了笑,看着他说:“今后也要一直在一起啊。”
你说的啊。
我可是记住了。
相叶摆摆手。


要一直在一起。
那是什么概念。
就是无论什么画面里,都有他,对吧。
工作,吃饭,逛街,甚至留宿。
真的是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呢。
不会腻的吗?
真的是看到他的脸就能知道他是不是饿了,把想哭的冲动藏进气息里也立刻就被他发现——这样的程度还不会腻吗?
——怎么会呢。
这样的程度,他说他还会感觉心动。
而我呢,只会想到那要弄点什么他爱吃的东西才好?贝类,意面,红姜,蛋糕卷还是法式吐司?总之就是想把所有他喜欢吃的东西都喂到他的嘴边。
没错,眼前浮现的都是那样的画面——无数次樱井在自己眼前听话地张开嘴,也不管他准备喂的是什么,冷的还是烫的,咸的或是焦的,总之都会眼也不眨地吃下去,手指蹭蹭嘴角,鼓着个嘴说:好吃。
所以我说。
你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一直在一起。


“小翔,小翔,小翔!”
“快看——”
一直在一起。
就是当樱井从相叶的眼前掉进坑里去的时候,相叶来到坑边,在漫天烟火里,也跳了下去。
当他从他的眼前消失。
就比如说掉进坑里了吧。
从地平线上,看不到人在哪里了。
那也不要紧。
跳到有他的地方去就好了。
然后站在他身后,双手扶在他肩上,紧紧抓住,一起仰望烟花画下的痕迹。
如果说风雪很大,大到了白了睫毛和头发。
那也很简单。
尽管朝他在的地方跑去就好了。
然后,站在同一张讲台后面,看着对方,听彼此讲人生,向对方学做人。
——“相叶君,十年后也还是相叶君就很好啊。”
好,就做自己。
做那个不是因为开心了才笑,而是笑了就会开心的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相叶看到,樱井眼里闪烁的光。
“相叶君,真是太帅了……”
那簇光芒,他不是第一次见,也不是最后一次见。
那是樱井无数次望向他注视他时,眼中一定会流露出的光。
也是回答最喜欢的那个人是“相叶”的时候,相叶看到的光。
有时候相叶会觉得,那样的光里有一种渴望,附着一种强大的吸引力,想要把他装进那光里,再也不放出来。
但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相叶曾经看到过那种光的“变形”。
变成一台相机。变成一个镜头。
对准他。
靠近他。
近到不能再近,近到相叶怀疑那镜头就要快顶在自己的脸上,才罢休。
相叶不记得这样的镜头一共出现过多少次,但无论多少次,他在那些镜头里的模样,竟然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所以相叶明白。
那其实不是镜头。
那实际上是樱井眼里的光。
相叶甚至相信。
会有一个他,在樱井眼睛的光里,像个少年那般,永远地存在下去,一直都还是最初的模样。


为这,也要谢谢小翔的妈妈,把你生下来,带到这个世界上。


“樱井君,是哪年生人?”
“1982年。”
“1982年出生的还有哪些艺人吗?”
“相叶雅纪。”


对,就是那个过分好看,世界第一的相叶雅纪。
名字起得也好。
樱井这样说过。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永远那么干脆利落毫无犹疑。
Masaki了baby了什么的叫起来好像也特别顺口。
“这样的话,Masaki也会很高兴的吧。不知道会不会哭呢。”


若无其事地说出那样的话又是想让谁掉眼泪。
就那么想看我哭吗。
总是在哽咽泪光里挣扎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强忍不下来的时候不得不转过身去背向观众呢,你知不知道。
所以不会再轻易让自己掉眼泪了。
就让新陈代谢里旺盛得异乎寻常的汗水来替代吧。
汗,出多少都不要紧。
那不过是正在用力的见证。
浸在汗水里的那些光影纷纷跳了出来。
岁月的边角碎在其中,多得难以辨认。
樱井的背影出现在眼前那些碎片里,每个碎片里,每每看到都会想要追上去,追到的时候,他就会反身拥抱过来。
握住手。
再扣起十指。
久久不放开。
光的海洋里,汗水粘住了睫毛。用力眨眼,仰起脸,晃动的彩带上,飘摇着年轻的脸庞。
那么高兴地把自己夹在腿间。
明明曾经连脚都不让他碰一下。
后来自己又帮总是突然就抽筋的他揉过多少次脚呢。
即使是隔着袜子,也感受到真实的温度。
手手脚脚。就这样都长大了。骨骼的形状全都伸展变化。所有一切彼此都清楚知道,因为,成长的触感早已在掌心的纹路里留下了记忆。
那种记忆甚至从掌心、指尖,一直到了唇边。
接近到失了焦的面孔。
轻软微热的触碰。
瞳孔里的虽然是模糊不清,却有别的五感更深刻地为他烙印下这一幕。


所有画面到了这里,已经变成了巨大的风暴旋涡。
微尘碎光,画面碎片仍在不断聚集,如暴风雨般喧嚣不已。
不,有点太多了。
停一停。
我看不过来了。
停一停。
别再一直跳出来,眼睛要瞎了。
太多的画面里,太多的樱井翔。
远处或者近处。
清晰到眼尾的细纹。
模糊如唇上的湿润。
如果可能,也想做一天的樱井翔,和他换换,去看看他眼里的时间和世界会是怎么样的。


——最不想交往的那个?
“这个啊,抱歉,是樱井桑。”
嗯?
坐在左手边斜对面,正在说话的那个,是自己?
没错,就是自己。
正说着“因为小翔总是把行程排得满满的,一点空隙都没有”那样的话。
怎么回事。
怎么心里忽然这样难受。
“对于我的性格来说不想这样忙忙碌碌。”斜对面的自己又说。
啊……难受得想要维持笑容都很艰难,不知道脸上现在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虽然我是很想和你交往的。”
这话脱口而出的时候,相叶忽然意识到,自己所在的视角是谁的位置了。
因为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个位置,当时坐的是樱井翔啊。
等等。
说想要做一天的樱井,看看他眼里的时间和世界,并没有想过——是换过来看自己啊?而且还要是这一天这一幕里的自己?
原来那时那刻里,樱井心里的感受,是这样的。
——明明那么喜欢,却没办法告白了。
原来竟然是这样……难受得无以复加啊。
相叶不忍再看下去。
因为心下实在难受得不知道已经露出了怎样的表情。
却竟然还是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告白的。”
不。
他可没那个勇气。这句明明已经先被拒绝的告白他可不想体会一回。
快换回来吧。
这场面他可看不下去了。
不仅如此,简直还有心扑过去让对面的那个自己闭嘴。


明明,樱井早就用那声“相叶”告白过了。
他甚至还说——
“从明年开始,让我们以全新的身份走下去吧。”


相叶君——
相叶——
相叶!


相叶睁开眼睛。
樱井翔。
正在轻轻拍他的脸颊。
掌心的温热,是真实的。
不,这已经不是那些碎光画面里的樱井了。
“没事吧?”
入耳的声音,真真切切。
“唔……怎么?”相叶模糊着声音问。
“你好像睡得很不舒服,一直在又抓又踢的。”樱井看着他的脸说。
相叶看看左右。
对了。
是又在樱井家留宿了。
他刚刚那是——做了一场好长的梦啊。
是怎么会睡得那么沉,感觉好像经过了几个世纪的时间一样。
“啊……”相叶下意识地在被子里蜷了蜷,“应该没事吧,可能做梦了。”
“真的吗?是不是太冷了?”樱井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相叶的手。
“嗯,有可能……”相叶逐渐清醒过来,抽抽感觉有点凉的鼻子,“但你这里也实在是太夸张了,都没暖气的……你看看,说话都有白气了。”
“是有点儿……”樱井攥了攥他的手,似乎想把他的手握热一点,“但是我还好,知道你怕冷,要不也不会送你毛毯了。话说,冬天的时候就应该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才对啊。”
“谁的背包装得下那么大的东西啊?”相叶用鼻音咕哝着:“要不你再送我个户外用能把帐篷都装进去的背包好了。”
“……”樱井看看相叶放在脚边那只自己送的背包,认真地说:“可以啊。”
“你还当真呢!没事,好像也快天亮了。”相叶挣扎着坐起来,抱着肩从被子里爬出来,准备去上个厕所回来再睡一小会儿。
樱井却一伸手拽住了他的睡裤裤角。
“嗯?”相叶不解地低头。
就看见樱井探身从床铺旁边的衣服堆里抽出一对袜子。
“抬脚。”听见樱井这样对他说,相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话地抬起一只脚。樱井边把手里的袜子往他脚上套边说:“地板太凉,穿个袜子再去。”
“……”相叶看着坐在地上低头替他穿袜子的樱井,差点要站不稳地踉跄了半步。
“那只。”樱井说。
“……”相叶乖乖地抬起另一只脚。
“好了。”樱井拍拍相叶的脚踝。
相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去的厕所。
站在厕所里才在灯光下看到,脚上的袜子是宫城控的那双周边。
一路笑着走回房间。
可能梦做得太累,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走到桌边摸索昨天晚上放在桌上的保温杯。昨晚倒了热水进去的。
天色确实开始亮起来了。
喝完水放下杯子时,相叶在台灯旁边看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
黑乎乎的,像只很大的虫子。
相叶给吓得缩了一下手。
什么东西啊。
他俯下身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
——竟然是一只蝉蜕。


相叶反应了一会儿,想起了这样东西的来源。


是他和他一起去了宫城的上个夏天。


小翔今年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还是想再去一趟……你的千叶啊。
就有那么惦记啊。
嘛,毕竟那是那一年里我最好的回忆啊。
……千叶嘛我们早晚还会再去的,那毕竟是我的千叶,我在它就在,跑不了的。
嗯……那就刚好去宫城看看紫阳花吧。
紫阳花?
嗯,前阵子我去看了一次,真的很美。
是吗?
这次宫城我们一起去看。
好,我们去看。


紫阳花果然很美啊,小翔。
是吧,没错。
小翔拍得真帅。
没你帅。
来来,把我们今天的袜子也拍一下吧。
啊?这也要拍啊?
拍啊,你看,我们一人穿了一个样子,多可爱。
好……吧。
今天结束了也要穿回去哦。
好好,穿。


啊——今天真是开心呢。
等,等等,你手上拿的那什么?
正想给你看呢,看我发现了什么——
这个是……蝉蜕?
哈哈哈,在那边的树底下看到的!
真是好久没见过的感觉……
是吧?好有夏天的感觉啊,小翔和我可是蝉世代的呢!
蝉——世代?
嗯,1982年的蝉世代!
你又自己乱造词了……
哈哈哈哪有……这个送给小翔。
送我?
嗯,蝉世代的见证。


没错。
相叶记得。
就是那个时候的那只蝉蜕。
竟然真的留下来摆在这里了。
盯着那只蝉蜕看了一会儿。
转身。
看到樱井已经钻进了铺在地上的被窝里。
相叶于是也拉开被角钻了进去。
面对着樱井的脸。
他本以为樱井睡着了。
结果却感觉樱井拉过他的手,往自己怀里一揣。
坚实。
温暖。
微凉的鼻尖偷偷一酸。
相叶于是才忽然想起,昨晚将睡未睡着的时候,本来是蜷在被子里冻得微微发抖,却在模糊的意识里隐约感觉有一只胳膊把他整个人揽了过去,靠在胸口。
寒意终于被驱散。
一直以来,肩膀的安心,手掌的温度,融化出半个夏天的热量。
漫长的梦境,好像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这些是相叶雅纪知道的。
不过还有相叶雅纪不知道的。
比如有一种蝉叫作“十七蝉”。它们的蛹会在树下的土里深埋十七年,而后才会钻出地面,蜕去蝉壳,真正开始一只蝉的生命。
摆在桌上的那只蝉蜕,静静记录着这一切,散发出未知的力量。


1982年的蝉世代。
十七年后踏上同一艘船的甲板。
再十七年后,如蝉蜕脱壳。
开始生命的新旅程。
十七年深埋土壤的时光,在你看我看你的目光里,循环往复春夏冬。
停在肩头,扣进指间,十七年睫上雨雪。
你听,如那年夏天开始时的蝉鸣。你听,如那年夏天即将结束时人群里呼唤暴风雨的声音。
你看,那是那年夏天尾巴的一朵烟花,一片海岸。你看,那是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积蓄着能量,静待绽开盛大而喧嚣的梦想。


——幸福到底是什么呢。
——心里所有不明所以一下子化开的感觉,都是种幸福。
——Masaki?
——小翔?
——今后也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哦。


THE END






又是一年825。
年年岁岁花相似,萌对了西皮825每天都过。
四年,某人说,一个孩子都已经会讲话了。我想说何止会讲话啊,会跑会跳会烦人了好吗。然后就哈哈哈哈这真是一个令人愉悦的话题啊(。
很可能四年前你不认识我,四年后已经相忘于江湖。
曾经我是一个很怕离散的人。就连最平常的和朋友吃顿饭,散场的时候也会觉得心里别扭。结果偏偏这几年来,面对最多的就是来和去。
曾经不敢接受太多的喜欢,因为害怕接下去就会不断失去。然后就有人跟我说:你这不过是贪心罢啦。
可不是么。
不过是贪心罢了。
我一个最平凡的普通人,贪心一下也很正常吧。
我的那些花儿,早晚都会散落在天涯。
在这个过程里渐渐懂了离散的意义。
会走向终点的才有所谓起点,会停下才说明你曾经用过力。
你来过,我记得。
你转身,我经过。
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最爱你的人总会在你左右。
有缘明年再见,无缘此刻就是永远。
写在825第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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