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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lovemas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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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说

——没有所谓玩笑,所有的玩笑都有认真的成分。
 
 
“亲下去,亲下去,亲下去!”
“喂喂别光说啊,赶紧的啊!”
口哨,鼓掌,起哄。
气氛已经高涨到一定程度。
那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过几公分。
 
 
樱井翔走进茶水间时,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他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勉强拿来喝杯咖啡提个神。
所以他进茶水间时走得有点急。
公司的茶水间不小,每层格局各不相同,可以容纳不少同事同时喝茶休息。
但这会儿也不是午休时间,茶水间里显得很空,他眼也不抬地往里走,却感觉面前黑影一闪。
来不及反应,结结实实撞一个满怀。
滚烫的咖啡几乎瞬间就浸透衬衫贴到胸口。
“啊!”有人惊叫,“对不起对不起!”
樱井翔低头。
看到白衬衫胸前已是狼籍一片。
“实在是对不起!”
有人扯了纸巾,慌忙地在他胸口前擦着。
樱井翔耐住性子,叹一口气,“别擦了,这擦得掉吗?”
“是……”对方缩回了手,“对不起……”
樱井翔挠了挠额头,太阳穴上青筋隐约跳动,他等下要去见客户,现在这样还见什么见。
他忍不住有点想要发作。
大概被看了出来。
“那个,不介意的话,请穿我的衣服将就一下吧!”他说着,便果断地脱掉西装上衣,拉松领带,解开衬衫扣子,利索地把一套上衣脱了下来。
樱井翔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在几秒钟之内成了赤膊。
光滑紧实的身上,只剩下一条拉松结的黑色领带,挂在脖子上。
他还微张着嘴,一套上衣已经递到眼前。
“把您的衣服换给我吧,我下午没有外勤,怎么都能将就。”对方说得爽朗。
好像没的选择,又好像也该是自然。
樱井翔伸手接过了衣服。
发现,还带着体温。
“广告部,相叶雅纪。”
对,就是这个广告部的叫相叶雅纪的男人的,体温。
 
 
无论怎么想,那其实都根本该算是一种——相当直白的勾引吧。至少从本质上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在认识相叶雅纪之后,樱井翔总还会记起,当时茶水间里,只挂着一条领带的赤膊。
那时那刻,那赤着膊的上身距离他不过几十公分。
樱井翔的肾上腺素一定是果断地跟他说了一句话。
 
 
和相叶雅纪从那时起就算是认识了。
互相归还干洗好的衣服时,谁也没有说,我们穿的是同一个品牌。
为表示歉意,相叶雅纪表示请樱井翔共进工作午餐,樱井翔也没有拒绝,并且回礼表示感谢那天他与自己换衣服的救急。
一来二去,算有了往来。
但也并不算特别交好。毕竟隔着部门,没什么工作业务上的接触,也没有什么深入的倾谈或是相互了解。
只是后来有一次,极其偶然地在公司的吸烟室里碰到。
樱井翔走进去的时候,相叶雅纪已经在里面。
彼此点头致意。
手伸进上衣内兜,摸摸,樱井翔却发现自己忘了带烟。
看他上下摸索,相叶雅纪掏出一盒烟,翻开盖,递过去。
樱井翔笑笑。
“我不抽七星。”
“那——”
“有红万吗?”
相叶雅纪看了一眼自己指间夹着那支燃着的烟。
抬起手,他也笑笑。
“这是最后一支,才刚点上,不介意的话。”
“……”樱井翔看了相叶雅纪指间夹的那支红万一会儿,伸手捏了过来。
“谢谢。”
叼住过滤嘴。
唇间感觉到,那“才刚点上”时留下的浅薄唾液,若有似无。
樱井翔勾了下嘴角。
深吸一口,烟火明灭。
 
 
之后又没怎么再见。
直到这天的这间会所里。
樱井翔正嫌有些吵地退到一边吧台坐下要了杯酒时,相叶雅纪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
“哟。”相叶雅纪似乎已经喝了酒。
“哟。”樱井翔有一点意外,侧目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而后各自喝着酒,无话地坐了一会儿。
相叶雅纪忽然出声,“呐,要不要玩点什么。”
“嗯?”樱井翔看他,“玩点什么?”
“啊……我看看,什么都没有啊。”相叶雅纪左右打量下吧台,于是说:“那这样,最简单的好了,掰手腕怎么样。”
樱井翔看他一眼,好像有点想笑。
莫名其妙,掰什么手腕?
再说。
看看相叶雅纪衬衫袖口里露出的手腕。
他略歪一歪头,笑得不置可否。
“你这样,是觉得——”相叶雅纪看他,“你铁定赢的,还有什么好玩,是不是?”
樱井翔撇撇嘴,还是不置可否。
“你知道吗,你还真赢不了我。”相叶雅纪说。
樱井翔转过脸,眯起眼睛看他。
“不信?敢不敢跟我打赌?”
樱井翔只是看着他。
“要是我掰不赢你——”相叶雅纪拖了个长音,凑近了樱井翔,“就——”
“就怎么样?”樱井翔看着他的眼睛。
“就随你怎么样。”相叶雅纪的声音飘飘乎乎。
“……”樱井翔始终眯着眼睛。
“敢不敢赌?”
樱井翔冷笑,“笑话,我又不想拿你怎么样,打这种赌干嘛。”
“就是不敢喽?”
“……”樱井翔皱起了眉。
他看相叶雅纪,相叶雅纪就始终迎视他的目光。
眼睛里是有挑衅。
还有别的。
“你在开玩笑吗?”他正色。
“……”这回轮到相叶雅纪不说话。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又说。
“……”
“随我怎么样?”樱井翔重复一遍。
 
 
“亲他喽。”
相叶雅纪还没出声,吧台里的酒保却已经抛出一句。
听来事不关己,听来又不怀好意。
似乎很习惯这种场面,煽这种风点这种火,已是熟练般。
旁的话,都传不出去。
只有在这种时候类似这样的话,总能迅速就把人聚集起来。
被人围拢过来时,樱井翔拧起眉头,看着相叶雅纪。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看你怎么收场?
“怎么,到底敢不敢?”相叶雅纪却不仅不退缩,还火上浇油。
樱井翔太阳穴上青筋跳起来,他把西装外套一脱,衬衫袖扣解开,袖子一挽,张开右手。
“伸手!”
 
 
胳膊肘支在吧台上,相叶雅纪也张开右手,掌心相贴。
一点点粘腻。
不知道是谁出了手汗。
樱井翔感觉相叶雅纪用力攥住了自己的手。
他咬住了槽牙。
“开始!”
一瞬间的势钧力敌。
樱井翔多少有些意外。
他看着相叶雅纪的细手腕,满以为自己一上来就会是压倒性的优势。
意想不到的有力令他绷紧了手臂的肌肉。
场面陷入了僵持。
手心热乎乎粘着,樱井翔的视线正对着对面相叶雅纪的领带。
他想赢了。
因为想赢,而将身体重点心前移,想要发力。
相叶雅纪没有一点卸力的意思。
持久战下去未必会怎样。
樱井翔准备埋头一鼓作气结束战斗。
他的脸靠近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淡淡烟草味道。
不知是七星还是红万。
顺着鼻腔就钻进了喉咙。
浅薄唾液。
樱井翔忽然就走神。
本来绷紧的全力一瞬间卸开。
势钧力敌里,这本来已经是必输无疑。相叶雅纪只需一把力,就赢定了。
却就在这倏忽瞬息之间,相叶雅纪也跟着樱井翔松了下来。
樱井翔感觉到了。
来不及反应。
本能地用力向下一压。
 
 
比赛结束。
 
 
“愿赌服输。”
相叶雅纪笑得大度。
樱井翔起身,额发里都是汗。
相叶雅纪也跟着起身。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这里这些人会起这种哄,太正常了。
相叶雅纪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里是GAY吧。
 
 
几公分。
相叶雅纪距离自己。
犹疑。
却在犹疑之间看见相叶雅纪半含着胸凑上前来。
有一瞬间,樱井翔想要搡开他。
但还是被本能驱动了身体。
 
 
四片唇相接时,樱井翔想起了那时那刻茶水间里肾上腺素对他说的那句话。
——这身体,是我的菜。
 
 
“我跟你说,他绝对是。”
“不能够吧……我觉得不是。”
“你相信我,我看人很准的。”
“我还是觉得……无论怎么看都不像。”
“啧!要不要赌一把啊!”
“赌……”
相叶雅纪捧着翻开的文件夹边走边看经过茶水间门口的时候,茶水间里一段对话正进行到这里。
“哎哎正好,相叶君!过来过来!”
二宫和也抬手向他招呼道。
相叶雅纪的眼睛从文件里抬起来,在茶水间门口站定。
“啊?”他转过脸,“什么事啊?”
“来来,进来说话。”二宫和也朝他招招手。
干嘛啊?动作跟个招财猫似的。
相叶雅纪对于这个同属广告部的同事,总有点神叨叨的印象。明明是同一批面试进的公司,还一直在同一课里工作,还是常常觉得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有时上下班地铁里碰到,永远看到他西装革履捧个掌机在打游戏。平时看起来稀松平常,可是一到交方案时,就往往令人刮目相看。似乎对这份工作很游刃有余,有余到没事就能泡在茶水间里喝咖啡闲聊天。
“什么事啊。”他合上文件夹,走到二宫和也正在喝咖啡的桌边。
“别总是那么紧紧张张的,来喝杯咖啡。”二宫和也抽出一只咖啡杯,按下咖啡机接出一杯咖啡。
“谢谢。”把文件夹夹在西装腋下,相叶雅纪接过咖啡,“所以,什么事?”
“我们啊,正在讨论一个问题。”二宫和也看了对面的大野智一眼。
“哦,什么?”相叶雅纪抿一口咖啡。
“你知道樱井翔这个人吗?”
“樱井……”一口咖啡咽下去,相叶雅纪想了想,“是市场部的那个吗?”
“没错,这公司还有几个樱井翔。”二宫和也摆摆手,“市场部的二课课长,樱井翔。”
“嗯,知道。”相叶雅纪端着咖啡杯凑在唇边。
“有什么印象?”二宫和也问。
“印象……没怎么接触过,说不上。”相叶雅纪再喝一口咖啡,“怎么?”
“也没什么。”二宫和也笑笑,“我们就是在讨论,那个人是不是个——”
“什么?”相叶雅纪抬眼。
“GAY。”二宫和也笑着说。
“咳咳咳!——”相叶雅纪像是被一口呛到,差点把喝进去的咖啡全喷出来,腋下的文件夹也掉在了地上。
他赶紧放下咖啡杯,蹲下捡起文件夹。
“说什么呢你?”他起身,拍着文件夹对二宫和也说。
“你反应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我们公司又不是没有GAY,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二宫和也又是说得稀松平常。
“我知道……”相叶雅纪清了清嗓子,“我是说,没这回事吧。”
“是不是,我就说了……不会的。”同属广告部但在隔壁课的大野智说。
“所以我就说了,要不要跟我打赌?”二宫和也有点不耐烦地说。
“打赌倒……总之我就觉得不是。”大野智歪着脑袋说。
“啧!打赌打赌,必须打赌,非得让你看看,我看人一向准。”二宫和也自顾自地说着,“我要是赢了,这之后半年的午餐和饮料都你请。”
“……”大野智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赌就赌。只不过……这种事怎么赌出个结果呢。”
二宫和也挠了下太阳穴,转过脸看相叶雅纪,想一想,眨了眨眼,说:“相叶君,要不要去试试?”
“啊?”相叶雅纪一皱眉,“又说什么呢?”
“我说,有没有兴趣去试一试——”二宫和也拖着长音,“那个樱井。”
“试一试?”相叶雅纪重复一遍,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对啊,去试试。”二宫和也的话里似乎有了藏不住的笑意,“试试看他会不会对你有兴趣。”
“……无聊。”相叶雅纪几乎是瞪了他一眼,捏着文件夹就准备转身。
“我们其中的哪个输了,手上的客户资源就全部转交给你,怎么样?”二宫和也却突然这么说。
“喂喂喂我可没答应啊……”大野智在一边想要阻止二宫和也的乱来,却容不得他说话了,“我说到做到。”二宫和也用手挡着大野智,对相叶雅纪说。
这时候正是竞聘课长的关键阶段。
所有已经具备竞聘条件的广告部同事,大家心知肚明。
要是说谁会让出自己所有的客户资源,基本上就是将竞聘优势拱手相让,哪会有人这么做。
在这间世界五百强的公司里挣扎多年,无非也就是为了那一直可见但又始终挤迫的上升通道,更大更广阔的空间。要说谁有那份无所谓的云淡风轻,也就早不会在这样的地方做下来,而是背起背包去看世界了。
相叶雅纪有自己想要的。
他不会在背后使绊也懒得用什么心机,但是他有他自己的野心。
大公司人多事多,八卦也跟着多,谁有办公室恋情了谁和谁不伦了谁是双性恋了,确实是茶余饭后的主要谈资。倒也是惯常现象。但他想说二宫和也是不是疯了,为了这么件八卦荒唐事开出这种条件。
然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像是怕失了转瞬即逝的一线机遇般,当即接受了大脑发出的指令——
“这是你说的?”相叶雅纪晃晃手里的文件夹。
“我说的。”二宫和也似笑非笑。
 
 
相叶雅纪的嘴唇贴了上去。
他当然知道这里是GAY吧。
他从茶水间那守株待兔的有意一撞以后,就特别注意地观察过樱井翔的所到之处了。
他也很意外自己从没有心玩过这一套却在需要使心机的时候也挺有本事玩儿得挺转。但在心机用过之后,却又与本来的初衷生出了相左的想法。
在接触到樱井翔微张开的唇时,他脑子里想的却已经全不是客户资源那一码子事。他也没有心思再去和二宫和也交代什么赌约的后续。
樱井翔那微张开的嘴唇似乎湿润地含了一下他的上唇。
有点想要吃进去般。
他差一点就回应。
但还是浅尝辄止地弹开了。
 
 
很短,电光火石。
浅薄唾液。
在唇上一点点化开,一些渗进去,一些蒸发掉。
 
 
“我跟你说,绝对是。”
“不能够吧……我觉得不是。”
“你相信我,我看人很准的。”
“我还是觉得……无论怎么看都不像。”
“啧!要不要赌一把啊!”
“诶,说什么呢?”
“正好正好,来来,我们正在讨论啊……”
“……你看像不像?”
“我还是觉得不是……”
“话不是这么说……”
……
两个月后,关于市场部的樱井翔和广告部的相叶雅纪是不是已经在一起的猜测和传闻,在整个公司里甚嚣尘上。
当事人均不置可否。
亦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
 
 
“我说。”二宫和也在家庭餐厅的餐桌边,一手捧着掌机,一手掏了掏耳朵,“现在这样得偿所愿,你到底是要怎么谢我来着。”
“和之前说的一样,我掌握的资源,足够你竞聘上课长的位子。”
坐在对面的樱井翔,放下手里的豆乳咖啡。
二宫和也没抬头,盯着掌机笑了笑。
“但话说——倒看不出,你有这么想要那课长的位子,居然会答应帮我。”樱井翔说。
“哎哎哎——别搞错,别搞错。”二宫和也把手一张,“虽然我们是老同学没错,但我可没有帮你的闲心。我只不过是在你找到我提出这样的荒唐事时,觉得你还算有诚意,我自己又没什么损失,同意了你的交换条件,而已。搞清楚啊。”
“怎样都好吧,反正,没看出你有多想往上爬的野心。”
“切。”二宫和也哼一声,始终盯着手里的掌机,“不往上爬哪来的钱,要记住我家老妈说的传家箴言——想要减压就存钱吧!”
“好好好,反正当然一定要谢你。”樱井翔笑,“今天我请。”
“废话。”二宫和也一翻眼睛。
樱井翔笑得眯起眼睛,往椅背上一靠,望向窗外一片通透艳丽的晴。
 
 
他记得那天也是个晴天。
阳光没遮拦地洒在公司大厦的有机玻璃上。
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他看到门旁边的落地玻璃前,有人正站在那里,面对着玻璃,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看到那人西装革履,头发打理得很整齐,文件包夹在腋下。
背影显得相当修长。
他略微有些好奇地放慢了脚步。
看到那人把文件包夹在左边腋下,面对玻璃侧着脸,双手都在左边耳朵上捣鼓着什么。
他眯起眼睛。
良好的视力让他最终从玻璃的倒影里看见,那个人是在摘自己左耳上的耳环。大概是因为戴在耳廓上,所以不那么好摘。一个着急腋下的文件包就夹不住,掉在地上。他就捡起来夹住再摘,如此反复两三次,那修长身影看来被自己拗成了好笑又有点可爱的S型。
樱井翔看到笑出来。
直到走进电梯时,唇边似乎还挂着笑意。
在电梯门快要关上时,他听到了急速跑过来的脚步声和等等等等的呼唤。
他伸出手挡住了已经快要关上的电梯门。
然后刚刚那个在外面摘耳环的人就抓着自己的文件包冲进了电梯里。
樱井翔看到他气喘吁吁地按下了人力资源部所在的楼层,心里就忽然明白过来。
那天是公司招新的面试日。
这应该是来面试的应聘者。
情况大概是,在走到门口时,看到锃亮的落地玻璃,本能地看了一下里面照出的自己,想要整理一下头发或是领带,结果却在过好的光线下看到了自己闪着光的耳环忘记摘掉。这样面试的正式场合,实属不妥。于是便站在那里演出了默剧一般的摘耳环一幕。
电梯上升,樱井翔看着站在自己前面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发现他特别好看的侧脸轮廓,以及红通通的左耳。
 
 
那个人后来进了公司的广告部。
名叫相叶雅纪。
 
 
“给我支烟。”
樱井翔坐起来,靠在床头,对躺在一边的相叶雅纪说。
相叶雅纪于是探身到床边,拎起床下的上衣,从里面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磕出一支,叼在唇间,点燃,夹在指间递向樱井翔。
“怎么,不抽七星了?”樱井翔接过那支红万,放进嘴里。
浅薄唾液。
“不和你抽同一种,没事还得老揣着两种烟,麻烦死了。”相叶雅纪说。
“……”樱井翔吸一口烟,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没说话。
相叶雅纪又磕出一支烟咬在牙间,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打着火机点烟时,他边吸气,边在摇晃的火光里扬起了嘴角。
 
 
既然原本不抽同一种烟,又讨厌麻烦不喜欢多带一盒烟,在吸烟室里的那天,为什么会有两种烟在身上?
这个答案,和他又怎么可能为了不正当竞争手段获得来的所谓成功,就会答应二宫和也那样的条件而去做对樱井翔试这一试这种与自己做人原则相左的荒唐事的不合理,是同一个。
这个答案,也和他为什么在那天掰手腕时明明感觉到樱井翔走了神卸了力的一息之间,非但没有一个用力赢下来,反而是也松下手,等着樱井翔反应过来,是同一个。
都只有同一个。
 
 
那天的艳阳里,当他在落地玻璃上看到自己的耳环在闪光慌忙想要摘下时,从玻璃里,发现有一个男人,站在他的身后不远,一直看着他。
晴空如洗,光线通透,所以他看得特别清楚。
那人边看边笑。
笑得露出洁白牙齿,合不拢嘴。
他就忽然也觉得自己有点好笑起来。
本来紧张到心一直跳到嗓子的状态,不知怎么好像就松弛下来。
等那人走进大厦,他也终于摘下耳环奔进去,边跑边朝正在关门的一部电梯喊着等等等等,有一只手果断地伸出来挡住了电梯门,指尖露在门边。
待他奔进去,气喘慌忙中,他看得清楚,那个正缩回手为他让出空间的人,就是刚刚在背后望着他笑的男人。
他站在他前面,气喘得有点急,闻到电梯密闭空间里有古龙水的味道,从身后淡淡飘过来。
他过速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
 
 
后来他进了这间公司的广告部。
而那天在身后望着他笑的人,就在这间公司的市场部。
名叫樱井翔。
 
 
玻璃光芒通透。
艳丽四射。
你不知道的是,那一天,眼睛远比阳光晴好。
你不知道的是,我们其实是,你看我看你。
 
 
从最初起,就没有什么无意。
只有人格论里几个我的自我斗争和换位。
结果会怎样没人知道。
以后会怎样也没人知道。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才特别有意思。
没有所谓无意,所有的无意都从有意而来。
没有所谓偶然,所有的偶然都潜藏必然。
没有所谓玩笑,所有的玩笑都有认真的成分。
弗洛伊德说的。
 
 
THE END



有人说,希望能把这个梗给写爆。
写爆嘛。。估计不太可能。。但写一写还是必须的。
什么也比不上原梗,含笑半步癫。

拍手[4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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