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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lovemas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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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弧

樱井翔斜穿过那条少有人经过的街时,照例遇到了那只不知是流浪的还是附近人家放养出来的狗。
那只全身白色的狗照例在樱井翔走到街这边时跑到了他的脚边。
“怎么,又是你啊……”樱井翔低头看它一眼,喃喃自语地咕哝着慢下脚步。
这条街少人经过,不仅是因为这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更因为这里是独栋住宅区,除了住在这里的居民不会有什么外人。这样想来,樱井翔一直就认为这并不应该是流浪狗。多半是因为周边环境好被别人家放养出来的,虽然说这样其实也有走丢的危险。
而且奇怪的是,明明自己就没有喂它吃过什么,却总是在他到来时习惯式地跑到他脚边来,撒娇似的起一阵子腻。
他并非什么有动物缘的人啊。
和那个凭脸进动物园的家伙完全不同的好么。
看着这会儿脚边那双盯着他手里塑料袋的热切眼睛,樱井翔轻叹口气,蹲下身来。
“这个啊,并不是能给你吃的东西呢。”樱井翔说着,把袋口撑开,自言自语似的,“假如你是猫的话还……”
膝边的眼神热切依旧,带着纯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樱井翔无可奈何地用食指把脸上的口罩从鼻梁上扒到下巴底下,透了口气的同时闻到了四月的花叶气息。
“我是说啊,这些都是生鱼片,你不会爱吃的……”
也许是没了口罩的遮拦声音变得清晰,那只狗似乎终于有点听懂了他的意思。它歪过脑袋,有一点疑惑地望了望樱井翔的脸,又凑近他蹲下的腿边细细嗅了嗅。然后,有些恍然似的,退后了两步,在街灯灯光下观察他。
樱井翔蹲在原地,一时也只盯着那只狗没有动。
夜风吹过。
他的鼻子痒了一下。
大概是花粉。
虽然他并没有花粉症,但还是感觉得到。即使如此,还是把口罩先戴上吧。
边把口罩拉上鼻梁边站起身时,樱井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转过头看看在一边仍然歪着脑袋望着他的狗。
摸摸自己的口罩。
不自觉地失笑。
却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想笑。只不过并不是特别想笑也在笑的时候,又岂止这一时一刻。
 
 
你是不是——
把我认成他了?
把我认成——那个住在这里,每天都会经过,可能和你关系很好说不定每天也都要打招呼,工作关系也总是这个时间才晚归,因为到了花粉季节有严重的花粉症所以最近一直都戴着口罩——的那个他了啊?
条件反射啊。
 
 
终于踱到那栋房子门口时,抬眼看看,二楼仍然亮着灯。
还没有睡。今天的时间比往常都还更晚了。樱井翔想,在门口站定。
之所以今天走得特别慢,也不是因为特别累,而是在遇到那只不认识又已经熟悉的狗之后,他其实有点想要转身打道回府的。
不过……
反正也已经走到这里了。
樱井翔看着二楼窗口的灯光,伸出食指按下了门铃。
片刻,有人问也没问一声地从房里一把拉开了大门。门从里面被拉开后,就空晃了一下,站在玄关上,没有穿鞋到门边只是探身拉开门把手的人已经松手站直。
“没带钥匙吗?”夹着浓重鼻音的声音。
“我说。”樱井翔伸手推开门走进去,站在玄关下抬眼看着站在上面的人,边反手关门边隔着口罩说道:“这都什么时间了,你多少有些安全意识行不行?问也不问就开门,还甩手就放开门,万一要是抢劫的呢?”
“你自己平时不就是这么开门的么……”穿着针织家居服的男人轻声嘟囔着,因为鼻音太重而糊成了一团。
“你说什么?”樱井翔扒开了自己的口罩。
“没有,没说什么啊。我是说,刚才你戴着口罩我听不清你说了些什么。”头发略显蓬乱的男人耸肩转身,“话说你别总忘带钥匙啊,这样特意给你配了一把岂不是白给了。”
“不好意思,我带错了。”樱井翔一手拎着塑料袋,一手脱掉鞋,踏上玄关,跟在他身后。
“嗯?”
“我还是拿错了以前那把。”
“……”
“我还是没能习惯——”樱井翔说着,看看走在前面转过脸看向自己的男人,“这个新相叶宅呢。”
看着他的相叶雅纪眨眨眼,没说话。
 
 
“又是鲣鱼啊。”
看看樱井翔从袋子里掏出来放在一楼客厅餐厅桌上的生鱼片,相叶雅纪随口说。
“嗯,还有甜姜和啤酒。”樱井翔把袋子里的东西尽数掏出来,然后边走去洗手边对相叶雅纪说:“其实你不用这么晚了还在等我的。”
“谁在等你,我只是自己在看书还没睡而已。”相叶雅纪一扭脸,打了个喷嚏。
“花粉症这么严重,就早点去睡吧。”樱井翔笑笑,走回桌边坐下,“我还想吃点东西喝个酒。”
相叶雅纪也不说话,顺手从旁边客厅里的沙发上拽过一条白蓝相间的毛毯,往肩上一披一裹,也坐在了桌边。
“冷吗?”樱井翔问。
“不先洗个澡吗。”相叶雅纪也问。
“饿了,先吃点东西。”樱井翔摊开碟子酒杯,不经意地说:“再说现在你这里不像以前,洗个澡还要爬到楼上去,还是等会儿再说吧。”
“……”相叶雅纪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
樱井翔抠开了啤酒罐的拉环,灌了一大口下去,“啊——好喝。”
相叶雅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不是还真的准备郁闷个七天吧。”
“啊?”樱井翔捏着啤酒罐,睁圆了眼睛。
“前两天录的那期啊,你输了的,不是真的在郁闷吧。”
樱井翔看看他,“怎么,我看起来像是在郁闷吗?”
“我不知道啊,但那次新年SP因为你输掉了以后你不是真的跑去喝了闷酒吗?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几时是会把综艺也当起真来,认真到这种程度……”
“……”樱井翔没说话。
他想起了后来自己看那期节目的录像,自己从MDA台子上掉下去的时候,相叶雅纪一直探头朝下看他,连对着镜头挥手都要不记得的样子。
到底是谁认真到这种程度……明知道不可能会有事还忍不住担心?
樱井翔笑笑。
“啊嚏——”相叶雅纪又打了个喷嚏。他紧了紧身上的毛毯,收起两腿抱坐在椅子上,下巴埋在蓝白毛色的纤维里。
“你赶紧上楼去睡吧,别再是感冒了。”樱井翔起身,在沙发边寻找着什么。
“找什么?”在椅子上蜷成一团的相叶雅纪问。
“遥控器。”
“这么晚了还看什么电视。”
“想看看前几天录的节目。”
“……”相叶雅纪想说你这到底是什么习惯啊,但没出声。
“在哪儿呢……”樱井翔抓起米色的沙发靠垫,在客厅里东走西走,最后终于在一只金色猪型摆件的下面找到了电视遥控器。他抓起来,走回桌边,“话说这么大的房子啊……这样离电视还真是远,不像以前,坐在电视前就可以边喝边看了。”
“……”相叶雅纪又看他一眼,蹙下眉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了下来。他把自己抱成一团,鼻子底下是毛毯纤维上的羊毛味道,看着樱井翔开始放某一期的团番。
总是反复地看这些团番,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相叶雅纪把脸靠在膝盖上,毛毯隐约的刺痒感里,他开始有些半睡半醒。
直到被樱井翔那一串“哈哈哈哈哈”的笑声给一下子惊醒。
“哈哈哈……你发现没有,我好像总是在电视上抓痒哎……”樱井翔笑着拍自己的腿,“我自己完全不知道……看这又抓腿又挠背的,我怎么会这么不像话啊!”
相叶雅纪看着他,不知道该给一个什么表情才好。
想说你刚刚才发现吗?
是不是也太久了点?
你连我的广告词都会说,却连自己的这个习惯都没有发现吗?
你到底——是在看些什么呢。
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两下。
樱井翔盯着电视夹了片鲣鱼送进嘴里。
“信息。”相叶雅纪看了一眼手机闪亮的指示灯。
“唔,听到了。”樱井翔还是边吃边看电视。
“不回吗?”相叶雅纪看他。
“急什么。”樱井翔叼着鱼片。
“……”
不急吗?
那一分钟就回过来的短信是怎么做到的呢。
偶然吗。
相叶雅纪用手掌托住脸,看着又一次对着电视笑得“哈哈哈哈”的樱井翔,有一点出神。
樱井翔笑着回过头,看到相叶雅纪困倦的脸。
“你真的快点去睡啦。”于是他又说了一遍:“明天几点啊,不要迟到了。等下病了看怎么办……”
相叶雅纪把脚从椅子上放下来,起身准备上楼。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走,樱井翔就准备啰嗦开然后没完没了了。
“那我先去睡了,你也别太晚。”走过樱井翔身边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身上毛毯的一角。
“把毛毯留给我,我今天就在沙发上睡了。”樱井翔说。
“啊?”相叶雅纪没听明白。
“我明天要很早,就睡沙发了,省得睡下起来都要吵到你。”樱井翔拽拽裹在相叶雅纪身上的毛毯。
“不会啊,你上楼去睡。”相叶雅纪反过来抓住了毛毯。
“不了,我就睡楼下。”樱井翔用力。
“不,你上楼去睡。”相叶雅纪于是也用力。
“……”
“……”
一时僵持。
厚实毛毯在两只手的指掌之间发出咯吱吱的拧绞声。
樱井翔放了手。
“无所谓啦,你不给我毛毯盖,这房子有190平米,最多我去那边的客房里睡就是了。”
顺着樱井翔的目光,相叶雅纪也看了一层客厅旁边的客房房门一眼。
再转过脸看看樱井翔。
相叶雅纪的眼睛黑亮黑亮的。
“你什么意思。”他正色道。
“没什么意思啊。”樱井翔笑道:“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就是不想吵你休息今晚就睡楼下了啊。”
“……你想怎么样。”相叶雅纪脸上起了愠色。
樱井翔当然看得出。
“反正……”他从桌边起身,伸个懒腰,继续笑着准备朝客房的方向走去,“我早晚也是要去住那客房的,不是么。”
相叶雅纪一抬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声音低哑:“你给我适可而止!”
樱井翔给这用力一拽晃了一把。
“疼疼——别这么用力啊,胳膊要被你拽脱臼了。”这样说时,依然浅笑着。
“我就知道你不对劲。”相叶雅纪却不松手,“你到底想说些什么,给我说清楚!”
“我什么也不想说啊,来来先放手好不好。”
话里明明已经没了笑意,笑容却仍然挂在脸上。
笑什么笑。
你笑什么笑。
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要是不高兴的话就直接臭脸,这才是你,不是吗。
那些官方温吞的不温不火,难道还要用在我这里?
“你到底是在不爽什么?”相叶雅纪一字一顿地问。
“……”因为听出语气里的认真,樱井翔看看他,转了转眼睛。就像是在组织措词,思索着怎样把话成套地摆出来。
相叶雅纪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给激怒了。
他用力一甩手。
“这不是在上电视!回答我的问题不用想那么久!”
“……”樱井翔抿了下嘴唇,敛起了唇边已经并无笑意的笑。
“……”相叶雅纪的眼睛亮得能映出他这个表情的变化。
樱井翔的也差不多。
彼此瞳孔闪亮,成为看得到自己的镜子。
照得亮自己的那面镜子。
 
 
——这房子真的很大。
——所以呢。
——所以,一层的客房,是给我准备的没错吧。
——有话直说,不要再绕弯子。
——这里以后会有你的孩子满客厅地乱跑吧。
——将来要有妻子儿孙过悠闲生活的你有资格问我这话吗?
——我没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这是在激怒我吗?
——我实话实说而已。
——相叶雅纪。
——樱井翔。
……
……
 
 
樱井翔的太阳穴轻微地蹦了起来。
相叶雅纪咬了下嘴唇,把身上的毛毯一把扯下来,塞到樱井翔手里,“你只管在沙发上睡吧你!有能耐就再也别上楼来!”
原本紧紧裹在身上的羊毛毛毯已经和他身上的衣服起了静电,扯下来的时候把那件家居服带得整个缩到了肚脐以上。
樱井翔伸手过去想替他把衣服拉下来。
“别碰我。”相叶雅纪一挣。
樱井翔的指尖蹭到了他的腰上。
——糟糕。
指尖发烫。
相叶雅纪想要转身上楼,却已经被樱井翔顺势拦腰搂进了怀里。
“……放手。”相叶雅纪想要挣脱。
“不放。”樱井翔手上用力。
——谁让你不把自己遮好的。不把自己遮好,我是会有反应的。那年在千叶,你就遮也不遮一下差点让我难堪到没办法从水里爬出来。你知道那样的本能反应有多尴尬吗?
“放开!”相叶雅纪还想用力挣脱。
樱井翔索性把手里的毛毯从相叶雅纪身后一绕,将他整个人裹进了毛毯里,紧贴在自己身上。
鼻尖差一点就抵在一起。
樱井翔用手掌轻轻拍拍相叶雅纪的脸,再反过来用手背碰碰另一边的脸颊,是一直以来习惯性的一种安抚。
相叶雅纪挣不开——或者是其实根本就不想挣了。
“你想干嘛?”
“别明知故问。”
“你明天不是要很早吗?”
“比现在更晚比明天更早的……又不是没有过。”
“你——”
“怎么?”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
“我怎么就无赖了。”
“你不是死活坚持要在沙发上睡的吗?说了不算的啊。”
“……”
樱井翔瞟了旁边的沙发一眼。
“谁说不算的?今天,就沙发了。”
相叶雅纪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樱井翔揽住肩膀从膝盖后面兜手抱了起来。
“喂!——”他的手脚都被裹在毛毯里,活像是被绑架了般。
“瞧你瘦的。”樱井翔喘了口气。
“是么……”相叶雅纪眨了眨眼,“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喘呢?”
“开玩笑。”
“别逞强啊,三十一岁君。”
“我又不是——”樱井翔抱着相叶雅纪走到沙发边,把他往沙发上一放一压,“没这么抱过你。”
“那都是——”相叶雅纪看着他的眼睛,“多少年前的事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那都是——那些金色年华里的事了。
那时候我不需要准备这么大的房子,那时候你也不需要向人交代将来的天伦之乐。
有些事我们心照不宣。
但相叶,永远都会是相叶啊。
这不是你说的吗。
 
 
相叶雅纪的心上忽然化开了一片暖流。
他从毛毯里伸出双手,搂住了身上樱井翔的脖子。
“小翔……”他在他耳边轻道。
在他的耳洞旁。
轻热的气息。
这么多年了,也总是用这招。
在他的耳边吹气。
就算是在对着镜头会上电视,也照做不误。动不动就凑到我耳边,指手划脚说东说西。就说了本能反应不好玩的,说了也不听。
你好样的。
樱井翔也在相叶雅纪的耳畔轻声说:“不问问我,温柔的和激烈的,想要哪种吗?”
相叶雅纪猛地转过脸,耳根一下就热了。
“怎么,你不是在说完这句话时叫我的名字来着吗?”樱井翔唇边浮起笑意,“那个不是在问我啊。”
“那是——”相叶雅纪觉得自己有点出汗了。
那是——
条件反射啊。
那完全就是不自觉的反应啊。就和想说最感谢你说成了最喜欢你是一样的啊。
“我不管你那是什么。我今天哪种都想要。”樱井翔说着,已经把唇贴在了相叶雅纪的唇上。
“唔……”
相叶雅纪想说有鱼腥味啊,但却又觉得这竟然也已经成了一种熟悉的条件反射。吃了什么东西就凑过来亲他的情况,比比皆是。以至于有类似于这样的鱼腥味时,他根本会条件反射地直接回吻。
湿润温暖的纠缠。
身体器官的反应当然跟着再自然不过。
没错。
就是这样。
就是这种条件反射。
 
 
这栋房子的确不是给你准备的。
这一点,你知我知。
但是,你也并不需要这栋房子。
190平方米。
根本不需要那么大。
因为,你从来一直住在我的反射弧里。
也不知道从几时起,你住进我的反射弧,在那里制造各种各样的条件反射本能反应。让我叫你的名字,说喜欢你,不自知地牵住你的衣角。
那里或许不大。
但你会永远地住在那里。
只要相叶还是相叶,你就会一直住在他的反射弧里。
做他的那个小翔。
褪了金色,摘了耳环,埋了臭脸但依然还是姓樱井的你,明白吗?
我想你是明白的。
因为我一直感觉到,我其实——也一直住在你的反射弧里。这一点,也和你会永远一直都姓樱井,一样。
 
 
有时候,语言解释不清一些事情,只会越说越添乱。
这种时候就不如把一切都交给身体。交给身体里的本能,交给那根反射弧,交给那些永远不会说谎的东西。
那晚相叶雅纪照例在樱井翔耳边呻吟,那晚樱井翔照例把喘息埋在相叶雅纪的颈间。
那些手足相抵,进入结合,摩擦缱绻,都化成了发烫的汗水里难耐的快感。如果身体的哪里还有一些空间,就全都想给你。
占有你。
享受你。
是生命给我的奖励。
高潮来的时候,相叶雅纪轻哑着呼唤了那个名字。
“小翔……”
 
 
翌日清晨一大早,樱井翔出门以后喷嚏便一直打个不停,以至于他严重怀疑自己是被传染了花粉症——胡扯,花粉症是不会传染的。他大概只是后来毛毯滑落顾不上而着了凉吧。
正当他用手拉开自己的口罩准备透口气,斜穿过街道时,迎面而来一个熟悉的小影子。
接近时樱井翔看清,是那只认错人的狗。
那狗果然依旧很亲昵地跑到他的脚边来,摇着尾巴撒娇地蹭他的膝盖。
“又是你啊。”樱井翔俯身摸摸它的头,“昨天就跟你说过了吧?你认错人啦,我不是……”
话只说到一半,后面有人走上前来。
“你在干什么呢,别去打扰别人。”
樱井翔抬眼,看到貌似应该是出来溜狗的主人,正在朝他们走过来,“不好意思,它平时不会随便扑人的。”
“没事的,并没有打扰。”樱井翔摸摸狗的脑袋,向狗主人点头致意。
“哎呀,这不是——”狗主人打量着他。
樱井翔下意识地拉了拉帽沿,侧身准备离开。
“我说它怎么会这么亲近你——真不愧——是做志村动物园的啊!”
 
 
樱井翔那天早上的心情特别好。
好到就算戴着口罩,依然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得出盈满的笑意。
并非因为口罩。
并非因为他戴着口罩而把他错认。
而是因为——他身上已经附着有那个人的气息吧。
 
 
后来的某天,樱井翔在自己家边喝酒边看录下的节目时,看到自己把球掉进洞里输掉比赛的一瞬间,相叶雅纪在一片欢呼中懊恼地双手抱头,好像输了的是他一样。
樱井翔攥着酒杯,出神良久。
浅笑。
也许没人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爱录下自己的节目再反复看。
也许是因为,录像是样好东西,能让我看到自己没有看到的你,能让我从我们之外的角度,看到每次看着我时的那个你。那让我能真切地感受,我们之间存在的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一切。
你看我的脸就知道我饿了,我听气息就猜到你大概又要哭了,那些是本能反应,是条件反射,是超越习惯的喜欢,是超越喜欢的习惯。
时光当然总会改变你我。
也许有些地方我再也不能去。
也许我们终究只能住进彼此的客房。
但是,你就像是我生命里的一面镜子,在你面前时,我是我,我可以是我。这一点,会直到永远。
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愿我们一直住在彼此的反射弧里,在那个无限小也无限大,看不到却真实存在的地方,无声过金色年华黑色静默,灿烂过手中线香海上花火,依旧不改最初的模样,目光灼灼,瞳孔如镜。
 
 
THE END



“因为终有一日将无人喝彩所以不知道如何动笔”和“因为终有一日会死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活”一样愚蠢无稽。
自己也知道,贱人就是矫情。但人么,总还是会有输给人性弱点的时候。输了,再来过就是。也总会有打胜的一回合,总能有自己想通的一刻。
小时候喜欢听故事,看故事。大了,曾经有过用自己的故事养活自己的梦想。后来这梦想破灭了,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抱怨,那只是自己未曾努力所以力不从心。现在,能用另一种方式实现着那小小不言的梦想,怎么想都是生活对我的厚待。
萌萌西皮。讲讲故事。玩玩写字这项不要钱的环保消遣。
无论哪条路都好。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一直前行。
其实我们真的活不了太久,有想做的事情时就放手去做吧。
写在825两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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