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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lovemas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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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谟拉比法典与24个比利(一)



相叶伸了个懒腰。
脑袋顶着枕头,抻直了胳膊,手掌直顶到床头。
每一节脊椎骨之间都跟着松了一松,吹过熏风似的。
“嗯……”他轻呼出一口气。
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把脚蹬进裤腿里的樱井扯了扯唇角。
“你冷笑什么。”相叶侧过身,手支着半边脸颊窝在枕头里。
“我有吗?”樱井不转身。
“看不见你的脸不代表不知道你的表情。单是看你的后背都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微表情。”相叶说:“这还没从床上下去呢就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樱井扭过脸。
看见相叶的额发蓬松地遮住他眉眼,看不真切他的目光。
人家读心,你了不起,你读后背。
“放心,我的大医生。”樱井带着鼻音说:“床上床下我都不会忘了你是干什么的。”
明明一床单的缠绵悱恻写满了两个男人的尽兴。
不然相叶的呼气声不会透露了满足,不然樱井的鼻音不会在激情褪后还留着神经里的记忆。
但却就是不能好言相向。
“总归,我的这笔诊疗费该是省下了。”在床对面的沙发背上拎过衬衫穿上,樱井从床边起身,抽扣着腰间的皮带。
目光扫过他的腰间,相叶躺回枕头,“堂堂收费最高的金牌律师,居然会吝啬这点儿诊疗费。”
“这点儿?”樱井挑挑眉梢,不置可否,弯腰从地毯上捞起一条领带,刚刚套在脖子上,就听见相叶脸也不转地出声:“哎,那条是我的。别乱戴。”
樱井夹起领带尖,看了一眼。
水蓝斜纹。
今天自己确实不是打这条来的。
但是……
歪着头想了几秒,他对相叶说:
“但是这条好像本来就是我的,是不知道哪次……事后被你戴走了。”
“是吗?”相叶还是不转脸,声音轻佻。
“……”樱井还想说什么,但改了主意。从脖子上把水蓝领带摘下来,随手往床上一甩。接着边系衬衫扣子边蹲下身,从一片碎镜片碴里捡出了那副玳瑁镜框。
捏着已经从中间变形开裂壮烈“牺牲”的镜框站起来,樱井刚准备对相叶抱怨你知道踩坏这副镜框就得我再多接几个小时的咨询吗这样的话,就在床边顿住了。
“噗!——”
他拼命别开脸,但还是笑出了声。
“樱井律师……你是故意的呗?”
水蓝斜纹,不偏不倚,优良缎面横盖在相叶胯下股间。
“怎么样!”为了忍下笑意,樱井提高了声调,“谁叫你就不知道遮一遮!”
“这话有意思。”相叶在床上蹭地坐起身,看着樱井说:“有什么好遮的?你什么没见过?”
“我——”樱井的目光不自觉地被那片水蓝花纹吸引,然后他抬眼,对相叶撇撇嘴,“为什么不直率一点呢?”
“……你说什么?”相叶眨了眨眼。
“你如果早说,我何必把衣服都穿了个整齐,这会儿还要大费周章再脱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怎么,读遍天下人心,也有自己被人读透的时候吧?”
“……你是准备和我在这里比讲话到明天天亮是吧?看看律师和心理医生哪个更能说?”
樱井没再说话。
因为他的嘴和手都已经被占用了。
总而言之。
言而总之。
能做的还是少说点吧。
毕竟他们平时都已经实在说了太多的话了。


这一天,报废的高价货除了玳瑁镜框,又多了一条水蓝色领带。
就算他们都是标准的高收阶层,也用不着这样穷奢极侈?
这一次次的成本损耗日积月累,也很可观啊。
得考虑投入产出比啊。
毕竟他们两个人之所以频频凑在一处做这件事,本来也是为了排解高压行业的职业压力……才对。
一开始,樱井和相叶应该的确都是这么想的。
无论如何,他们初次见到对方的场合都是那样严肃甚而可以说是有些沉重的。
虽然这两个人所认定的初次相遇,其实是同一套时间地点人物,打乱了牌序的重新组合。


樱井第一次见相叶是在会面室。
相叶第一次见到樱井是在法庭上。
那时樱井在打一桩刑事案,他要求了会面时须有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在场。
那时相叶作为一桩刑事案被害人家属的心理疏导专家,到法庭旁听了庭审。
被告嫌疑人究竟有没有杀人。
这当然是樱井和相叶当时的同一个问题。
“樱井律师,我姓相叶。”相叶目光扫过那枚金灿灿的徽章。
“您好,今天拜托了。”樱井点头,转眼示意一下会面相隔的玻璃,“名片给我委托人看吧。”
面对案件当事人并肩而坐时,彼此都没来得及多打量对方。
结束会面之后,樱井转身问相叶:“医生,今天叫您来,只是想请您帮忙看一件事。”
“您说。”相叶微微点头。
“从您专业的角度来看,今天我委托人所说的话,都是不是实话?”樱井问。
相叶觉得这话问得很有意思,他轻笑道:“您是律师,公诉方还有检察厅,最早负责审讯的还有警察,您却来问我这话?”
“您也知道我是律师。”樱井也笑笑,但就显得意味不明,“我从来就不相信警察和检察官,这才是我应该站的立场。”
似乎也有道理。
“那您相信我这个第三方机构的非专业领域的人提供的佐证吗?”相叶于是说。
“不相信我今天就不会请您来。”樱井目光如炬,“我是早就耳闻过您在自己领域里金字招牌的影响力的。”
“先别一上来就过于信任。”相叶笑道,似乎开始感觉对面站的男人有意思起来。也许只不过是出于职业习惯,只不过是他对于与众不同的人都有着职业本能的观察欲。看着樱井的眼睛,他说:“我只是心理医生,而不是专业的犯罪画像师,我的意见,绝对不能作为百分之百的参考。”
“相叶医生。”樱井唇边的笑依然显得难以琢磨,“这么说就是您在质疑我的专业了。”
“哦?”相叶的目光被那唇角扬起的角度牵引。
“参考百分之几,我有清楚的方程式。”樱井说。
“好,那在回答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樱井律师。”
“您尽管说。”
“作为几乎从没吃过败诉的律师,是什么动摇了您的判断和自信,让您找来了我这个第三方旁证来辅助判断?”
樱井沉吟了片刻。
“虽然这个问题我并不是十分想回答您,但既然是我找您来的,那就理应先交出坦诚。”他提口气,说:“虽然当事人从委托我之后就一直对我说,他是无辜的,他没有做过,我也一直都相信,在此基础上也才会接了这单官司。但是——”
“但是?”相叶微微探身。
“上次庭审的时候,我看到了在下面旁听的被害人家属。”
“哦?”
“未成年的孩子,用一双愤怒的眼睛从头到尾盯着我。”樱井顿了顿,又看着相叶说:“您明白吗,他不是盯着当事人看,而是盯着我。”
“所以?”
“所以那孩子虽小,但心如明镜。他清楚知道,我才是最终能决定当事人究竟是否需要被绳之以法,他的至亲之仇能否得报的关键所在。”
“……”相叶缓慢地点头,但不再接话,安静地留着空间。
“那个时候我内心忽然产生了一丝的不确定。虽然不是对自己的不确定,也不是对案情判断的不确定,而是一种——怎么说呢,我希望至少在这件案子上,能够保证百分之百地不出错。也就是说,虽然我的委托人说他是无辜的而我也相信这一点,但我一个人,无法对我这个个体做到百分之百不出错漏的保证——您能明白吗?”
“明白。”
“法律并没有所谓的完全公正,也没有所谓百分之百的正确率,我想要的也不过是,怎么说……”樱井想了想说:“您明白吗?”
“明白。”相叶把笑意藏在唇角里,心里浮现出“理想主义”四个字。
“我当然不希望我的官司败诉,但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我的委托人是拥有高超演技的超智商罪犯,那我也绝对不能——”樱井掰直了肩膀,看着相叶说:“对不起那双怒视我的眼睛。”
相叶的脊椎骨不知怎么,也跟着紧了一下。
“我这样的回答,不知能不能让相叶医生满意。”樱井轻微地调整一下语速和节奏。
“我明白了。”相叶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对樱井说:“我会给出我所能给出的最专业的意见,而至于樱井律师会在方程式里怎么用它,就是您的事了。”
“多谢您。”樱井点头致意。
“樱井律师,可以负责任地告知您——”相叶正色道:“您的委托人,确实没有流露出任何一点说谎的迹象。当然,这只限于今天我所见的,他所说的,以及,在我专业技能的判断范围之内。”
樱井明白这话的言外之意。
——并不排除我也被骗的可能性。
“是吗?我明白了。”樱井礼貌微笑道:“太感谢您了,初次见面就给您添麻烦了,相叶医生。”
“哪里的话,应该的。”
相叶接着还想说什么,樱井已经朝他伸出了右手。
相叶于是也笑着伸手握了过去。


他想说的是,我们并不是初次见面。
樱井所说的那天庭审,相叶也在场。
他就是那双愤怒眼睛主人的心理疏导专家。
他还想说,其实我多少看出了那天你的动摇,只不过当时还不清楚知道原由。
而今天他提出这个问题,只不过是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他还有一句话,是并没有准备说出来的。
——樱井律师,你很有意思。


掌心相贴时,相叶不由自主地用了超过社交礼仪应该遵守的力道。
而他分明清楚感觉到,樱井也同样。
“再见,樱井律师。”
“再见,相叶医生。”
转身背向离开的时候,相叶在十步之内回了头。
他看到的是,十几步之外樱井眼尾的笑纹。
以及唇边那个牵引他目光的弧度。


我们再见得很快嘛。


to be continued




果棉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搞咩。。什么开年大戏不成跨年大戏就很不错(殴
偶尔也会怀念花开锦灰执事三坑同开花样作死的峥嵘岁月(X
还想试试(不。
以及专注事前事后三十年,就是不开车(真的不。
一转眼八月就要到了,今年的野望大概会是。。手头所有的坑都能平了(开玩笑也有个限度这位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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