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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lovemas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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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在这里(完)

二十七
从走出那家店的店门到把车开上路的时间里,樱井一直不确定,自己的神思是否是完全清醒集中的。
表面看来也是一切如常。
脚步都没有乱了分寸和节奏。
眼前的路很清晰,脚下的油门踩得很稳,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很有力。
似乎是到了这个年龄,很难再做出像当年那样在站台上一路狂奔又或是从哪扇门里夺路而逃的举动。
他应该终于也成熟了。
是这样吧。
无论面对怎样的变迁和突发,无论有多少意外令心中情绪交汇碰撞,也还是能沉得住气,又或是也很难再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是这样吗。
在听到相叶的故事被二宫讲述到结尾的时候。
他应该是,一点都没有,感到慌张的。


“没错,这是我认为我没有做错的原因,也是我用人格担保过的。”二宫放下第三杯红茶,看着对面始终保持安静的樱井,停了一会儿才说:“不过,到现在,该是时候了。”
“……”樱井的指节抵在唇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二宫清了清嗓子,似乎也是最终做了决定,“半年前,孩子的亲生父亲出现,相叶夫妇当初的约定也到了自动解除的时候。”
“……”樱井眨了下眼。
“就在不久前,相叶雅纪已经正式离婚了。”说出这句话时,二宫看来像是松了口气。
“……”樱井还是没有反应。
“这句话就是我给我要讲的故事准备好的最后一句了。”二宫往椅背上一靠,“如果不是因为这最后一句,我也不会找你来告诉你所有这些事情。因为在那之后,还是什么都不让你知道……我是多少有点坐立难安了。你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是比自己想象的要爱管闲事。”
“……”樱井的表情仍然凝固着。
二宫安静了一会儿。
直到再次按捺不住。
“我说,你要消化的话需要快一点了,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他在东京就只有今天而已了,现在这都已经快要日落了。”
“……”樱井低下头,指节抵在额头上。
“喂。你多少该给点反应了?”
“那……”樱井声音低沉地开口:“他,现在在哪儿?”
“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明确的地点,尤其是他今天说了要做些自己的事情所以会关掉手机不必联系他。不过——”二宫说:“还是有个大概的方向。回来之前他好像提过,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学校,这次如果有时间的话想要回去看看。”
樱井终于抬眼。
盯着二宫看了一会儿。
二宫立刻摆摆手,猫嘴撇撇,“得了吧,现在不是感动感谢的时候,再说我也不需要。”
樱井抿了抿嘴。
起身离席之前,他转过身说了一句:“你果然是那只猫,来报恩的。”
“哈?”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二宫,樱井走出店门。
“什么猫啊?”二宫不明所以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才终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切齿地自语了一句:“姓樱井的……感谢我是不需要,你倒是把账结了再走?”


——“哈哈哈那不然怎样,小翔想要它当报恩的鹤嘛?回来嫁给我?”
当车开过那条两边不知道哪棵树是当年相叶爬上去救猫摔下来的路时,樱井把速度放慢下来。
——嫁你。
——做梦。
——有我在。
——能让谁嫁给你。
开始西斜的日光,打在樱井的眼睛上。
原来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已经是这样想的吗。
就算是那时候的那个少年还并不知情。
他也很久没有再来过这里了。
把车就近停下,樱井决定从那条路上徒步走到他们的中学去。
樱井仰起头望着那些十几年来更加茂盛的枝桠,想着现在如果再爬上去,大概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摔下来了。
树也是会长大成熟的呢。
风掀起外套衣摆,该是最冷的季节,倒是感觉温润。
不过,没戴手套的手还是被吹得有点冰冷。
本来应该是很自然揣进外套衣兜里的手,却不知怎么,摸进了外套里西装上衣的衣襟里面。
挨着贴身的衬衫。
带一层薄薄体温。
西装内衬里的贴身内兜。
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那里面,躺着一粒很小很薄的透明塑料扣子。
人说三次搬家,等于一烧。难得这些年来他几次搬迁移动,东西遗失无数,却居然没有把这么细小的物件弄丢。
樱井伸手进去,指尖捻摸了一下它。
微弱的体温。
在指纹的摩擦间进行了一次微不足道的热传导。
似乎听到忽的一声。


普罗米修斯盗来的火种。
竟然仍未熄灭。
原来,从未熄灭。
微弱地,小心翼翼地,顽强地,一息尚存。
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它像一擎灯火,指引着樱井脚下的路。
照亮着,相叶可能留下的足迹。
顺着那足迹,走到自己高中校门的那一刻,樱井才终于开始有了实感。
一种可能即将就能见到相叶的实感。
这让他本来并未慌乱的节奏出现了异动。
樱井,你真的有勇气去找到他吗。
对于一个居然会相信相叶雅纪那样的人的演技的伴侣,他应该算是实在难以形容的失败案例吧?
相叶雅纪啊。
那样纯粹的人会演戏吗,演了又能骗到谁啊。
怎么竟然,就能把你骗到了。
——怎么在他那里,你就那么笨呢。
是这样吗?
还是说,对于相叶对他的感情,他从未能够真正信任?
一直以来他看到的只有自己的感情和付出。
之所以能够相信了相叶的不再爱,恐怕只是因为他从来只相信,自己对相叶的感情才是坚不可催的吧。
难道不也正是因为这份不计后果自以为奋不顾身的感情,才会把局面变成了不可收拾的模样。
习惯性地把相叶抛在自己的身后,同时又确信着自己才是更爱的一方。
在一点点冰冷面前就放弃了燃烧火种的坚持,还在此后的经年累月里沉醉在苦情的独角戏里。
这样的他。
真的还有勇气,去见相叶雅纪吗?
可是走过空荡荡的操场,不见人影的篮球场和不会有球飞出来的棒球场外,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相叶真的来过,他走过的足迹却越来越清晰了。
简直就像,已经真切地看到了他的每一个脚印。
这让樱井冰冷指尖的微焰再也不肯熄灭,执着地燃着烫着,牵引着他一路循迹而去。走过无人使用的器材室,经由学校附近的岔路口,一路走到了河岸边。
迎面吹来正冷的风。
河滩上草色微枯,几乎不见人影。
樱井走下河滩。
正是日落时分。
风声显得更大了。
谈不上呼啸,倒更像是某种哼唱。
——“突然间,想一起听首歌呢。”
诶——
那样的恶心事,你还会不会回来这里,陪我一起做?
风声哼唱着。
尚未一起听过的曲调。
樱井转过身。
脚下的步伐到底变了节奏。
今天就要过去了。
虽然也并不是今天过去,就再也没有地方去寻找相叶。
但不知为什么,却就是感觉,就是当下,他已经不能再失去这个机会。
如果再失去,他也不能保证,错过了这个时机,事情又可能会变成什么样子。人生的变量就是那样不可估计,错过一时,就快要失去半生。谁知道还有多少次机会可以任由挥霍,而又还能有几多半生经得住虚度。
所以他不能再等了。
他知道他要去哪里。他知道他会去哪里。
他要循着那些在眼前铺展开的脚印,找到正在东京的相叶。
相叶。
相叶啊。
单只是在心里想一下这个名字,都已经温暖到悸动。


从K大的东西校区转出来的时候,樱井差不多早已经不记得,自己今天原本是开车出来的。
穿梭在为数众多的校区里时,他有多么想念,那辆一直载着两人穿行过这里的自行车。
他应该已经走了不少的路,但除了嫌自己走得不够快,疲劳什么的已经消失于六感之外。
没有,这里照样没有找到相叶的身影。
但是他相信自己已经开始嗅到属于他的味道。
离开K大的时候,樱井已经开始跑了起来。
接近了。
他知道。
开始接近相叶了。
他知道下一个地标该是哪里。
那是他们共同翘首期待过又并肩作战过的地方。
那摆放着最初的主播台的演播室。
如果可能,他真的很想再为相叶比一次倒数计时的读秒手势。
如今他们都已经没有那里的工作证件,在毕业后第一间工作过的电视台外面,樱井确信,自己所站的位置,就是不久之前相叶停留伫立过的地方。
虽然他不在这里。
却已经无限靠近。
接下来——
夕阳日光已经逐渐黯淡。
洒在他的肩上,转身时便已落下薄灰。
樱井本来跑向的目标是离电视台最近的那个电车站。
却在那途中瞥见了那处不起眼的所在。
熟悉的。
老旧的。
几乎已经要被他遗忘到一干二净的。
依旧还在原地的,拉面小店。
原来,还有这里。
樱井走过去,拉开了店门。
店里没有客人。
“欢迎光临……”柜台里的老板略微停顿,接着笑道:“今天真是热闹。”
“您好……”樱井跑得有些喘,探身走进店里。
“请坐。”发色已是灰白的老板微笑:“这位小哥可真是好——久不见。”
小哥。
樱井抬眼,“您记得我?”
“老了,记性不行了,本来应该是认不出来的了。可谁让——”老板说着,探身去收拾台面上的一副空碗筷,“刚才已经来过一位熟客呢。”
“那让我啊,一看到小哥你就立刻想起来了。”
樱井看了一眼那只完食的空碗。
里面仅余的一点汤底,甚至还冒着些许热气。
他感觉自己的心猛跳起来。
“您说……熟客?”
“啊,可不是么,不就是那个时候总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小哥吗?”老板收过碗,擦着台面,“这么多年了,还是要了辣拉面,还是咳得流眼泪,让我想记不起他都难呢。”
“……”樱井抿住嘴,看着那收拾干净的位子。
想着,刚刚就坐在这里的,那位小哥。
一口面下去就咳开,到吃完最后一口,发根里像被水洗过。
“吃完临走好像都没缓过来,跟我要水的那个杯子哟,都开始漏水了还要用。”老板站在柜台里絮叨着。
“漏……水?”樱井也像只是自语地念叨。
“是啊,灰不溜秋的那种老式保温杯,旧到拧上盖子也还是往外漏水,我说小哥那个肯定已经不保温了吧?他说什么——”老板似乎觉得那话很可爱,边回想边笑,“我才不会等到水变冷呢。”
“……”樱井正按在台面上的指尖一抖。
“那位小哥真是多年如一日的有意思啊……”


拉开门奔出来的时候,樱井想起了多年以前从这里赶末班电车的日子。
从店门,到电车站台。
要跑一段距离。
更何况,其实早已是担不起“小哥”这个称谓的年纪。
外套衣摆在风里飞扬。
让他想起很久以前他就是这样跑着,看着前面拼了命般的相叶。
那个足迹。
如今每一步,都踏在眼前的路上。
他要追上他。
这一次,他一定要追上他。
那时他曾经有多拼命,现在自己就有多拼。
别再提什么节奏,如果没有踉跄,都已经是得益于他多年来尚且不算太过懈怠的健身锻炼。
可岁月不饶人。
终于跑到电车站时,樱井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太阳几乎完全下山了。
他跑得视线模糊,在站外差点和一个刚走出站的年轻人撞了个满怀。
“啊,对不,起……”樱井抽着气道歉。
“哎哟,今天这是怎么了。”年轻人站定,不满地对旁边的女伴嘟囔着:“和大叔犯冲啊。”
“对不……”樱井一只手扶着膝盖,摆摆另一只手,说不出话。
“刚刚里面那位也是,是不是?”年轻人和女伴聊着:“连个线路都看不懂了,也真是。”
“不过现在的线路对于有些大叔们来说确实也有点复杂,尤其你看刚才那位,一看就是不在东京生活的,哪儿还搞得明白……”
“可不是,背包也破得够呛,好像还印着个哪届奥运会的标志吧,手里捧着个杯子一直站在那里看。要不是你还能耐得下心告诉他,我看他自己真买不到票了。”
两个人聊着,走到了车站外停着的摩托车旁边。
樱井听着,喘着,倒着气。
不用进站。
他已经看到了那个看不明白变得太复杂的线路图的相叶。
捧着那个破烂漏水不能等到水变冷的保温杯。
试图透过那些复杂的线路找到——找到……
很久以前就存在的那一站。
樱井直起腰,走向了那两个准备跨上摩托车的年轻人。


真的跨上摩托车发动引擎在轰鸣声中把车开出去时,樱井其实还有些不确信,这么多年过去自己真的还能开摩托车。
不,他等不及进站等车了。
他没有时间了。
他也已经跑不动了。
他要用尽可能快的方式。
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更快。
可能的话——要不择手段。
他掏出自己钱夹里的所有纸钞塞到那两个年轻人手里。也不论人家是不是真的同意了,掰过摩托车的车把就跳了上去。
喂你这算不算是明抢啊。
别人看你像不像个疯子啊。
——“我管别人呢?”


我管别人呢。
那个在身后按着他的肩笑闹不已的少年这样说。
我管别人呢。
风声呼啸引擎轰鸣。
那天的你到底在风里喊了句什么。
我现在,好像听到了。


樱井知道相叶要去的是哪一站。
从很久以前就有的那一站。
那里有一个地方。
盛放着他们最美好的时光。
樱井知道。
那里。
无数个夜晚清晨,仍然梦回的那里。
已经日落,他在迎面的冷风里被吹乱了头发,也吹透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全身透凉。
可眼前的道路,却无比地清晰起来。
相叶。
相叶雅纪。
十年。
二十年。
想要追寻的。
执着不放的。
始终都是这个名字。
他拥有过,他也失去过。
如今这名字对于他来说,究竟还意味着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喜欢。
他占有。
他失去。
他放不下。
他爱。
他——信仰。
那点亮着来路的人,那映照着去向的光。
那些所有的已知和仍未知晓的未知。
在灵魂里劈下的闪电惊雷,积蓄着巨大能量的雨云。
为他绽开那永远的彩虹的故乡。
他是他——
天时地利的迷信。


摩托车灯照射着那段路即将到达终点的最后一程。
前方就是目的地。
樱井的眼里湿润着,但那只是因为一路迎风。
距离越来越近。
车灯光线里的道路前方,闪现出一个背影。
瘦削颀长。
发梢弯翘。
肩上背一个破旧的黑色双肩背包。
在车灯的光线里,樱井逐渐看清了那背包上的奥运标志。
惊讶地意识到那是多年前他出国去报道奥运会时带回来的记者纪念品。曾经很爱背,却被相叶笑过几次不觉得不好意思吗,于是默默地收了起来。几次移动搬迁,他早以为那只背包已经在那个过程里弄丢了。
谁能想到。
那个略显土气的款式。
竟然被那个最懂时尚的人背在肩上。
即使已经破旧到了那种程度,看起来却被那个人背得那样自信,而又安心。
樱井放慢了车速。
缓慢地跟在那个人的身后。
而走在前方的人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在安静地走了几步之后,回过头来。


相叶雅纪。
站在车灯的光亮里,有些睁不开眼睛。
回望着他。
相隔数千个日日夜夜。
樱井未曾放下的。
如同隔了一条银河的。
在光亮那一头的,相叶雅纪。
于千万人中。
于千万年中。
于时间无涯的荒野里。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他在这里。
他也在。
在如银河的强光两端。
闪电惊雷,万吨能量,在脸庞上春风化雨。


像是等过了一次宇宙大爆炸。
万物都从草履虫到人类经历了一次完整的进化。
风声终于在耳边轻声哼唱起来。
“请问……”樱井听到的居然是自己的声音。虽然沙哑,虽然挤迫,虽然已然几近哽咽,但却在心底雀跃庆幸着——自己最终没有退缩。
“什么?”站在车前的相叶转过身面对着他。
声音轻哑依旧。
添了重心的语气里却藏下了日月潮汐。
“请问这位先生——”樱井抿了抿嘴,直视着对面的相叶,“这是要去哪里?”
相叶看着他。
片刻。
唇角漾开一抹似笑非笑。
“那么还没请问这位先生,您去哪里?”
樱井咬咬嘴唇。
抬起手,指了指眼前已经可以看得到的那栋老式公寓。
“那里。”
相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一望那栋公寓,再看看他。
轻巧地吐出一句话:
“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樱井迎风太久的双眼在眼眶里拼了命地发热。
实在快要忍不下来。
他扭过脸,用手背蹭蹭鼻子。
“那就……”拍拍摩托车的后座,他用浓重的鼻音发声:“上车吧?”


相叶终于笑开。
伸手拉一拉肩上的背包带。
素净的手指不自知地用力。
像是安心地拉过圈在肩上的某种承诺。


跨上摩托车的后座,相叶伸出双手,按在樱井的肩上。
“开车吧。”他说:“小翔。”
樱井攥紧了车把。
突然就调转了车头。
朝着与那栋老式公寓相反的方向,在夜色中加速飞驰起来。
相叶有些意外,但只是凑到樱井的耳边问道:“这是——要到哪儿去?”
“……”
这一次,在风声和引擎的协奏曲里,是相叶没有听清樱井究竟说了一句什么。他只是听到了那句话的结尾,是一声真切的“MASA”。


“到老。”
“我们到老。MASA。”


THE END





“我相信你不会写不爱,就像这文是我自己写的。”
引用一位从写文最初就认识的姑娘的话,开始这次的完结叨逼叨。
历时三个月第二次超过十万字的这篇,正式平坑。
故事进行的过程里曾经出现了以往少见的争议和质疑。
关于BE。
关于不爱。
因为有了开头的那句话,让我知道无须解释。
一直以来我最喜欢写的大约就是两位先生的较量。
写完这篇的时候我明白过来,我喜欢的那种较量,就是关于爱的较量。
关于谁能更爱谁一些,谁能爱谁更多一点久一些,的较量。
这真是一种一生难分胜负的较量啊。
我爱死这个了。
因为这个本质,我什么都可能会写,大概就是写不了不爱吧。
而关于BE。
其实我从头也没想过这篇要BE。
但是我也不想被一定要HE束缚住手脚。
所以我不会做出任何保证。
HE就HE,BE就BE,给故事一条唯一要走的路就好。
想想每一次的HE其实都有一种强烈理想化的感觉,这篇也一样。
但理想化就理想化,这就是这个故事该有的模样。
感谢所有读完这个故事的人,有你们才构成一段完整的读写关系。才让故事讲出去,有人听,能够最终完成所谓“故事”的这个存在形式。
因为有你们在这里。
也应该对每一个人说一句:原来你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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