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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lovemas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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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鬼

“咦……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今天也在这边录影,我就说过来看看。”
“你也很忙的吧,不用特意过来啊。”
“也没有……你头发怎么了,在弄什么。”
“哦没有,刚刚从片场赶过来,正准备洗个头,一会儿好让造型师重新set。”
“片场……是今天杀青?”
“……你怎么知道。”
“……恭喜杀青啊,都还顺利吗?”
“嗯。”
“头发,每次都要弄成这样吗?”
“唔?啊,每次拍摄前都要先编起来定型,再拆开。”
“也相当辛苦啊。”
“倒也没有……也是挺有乐趣的,看镜子时好像自己是搞雷鬼音乐的一样。”
“需要我帮忙吗?”
“帮……没啦,洗个头有什么可帮的。”
“怕你有没拆干净的皮筯什么的。”
“怎么可能有那回事,你把化妆造型师们都当成什么人了。”
“也是,要是有没拆干净的藏在头发里,扯得可疼了。”
“人家可都是专业人士……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
“雷鬼什么的……很久以前我不也曾经……不记得了吗?”
“唔?记得什么……哎那边有没有毛巾,麻烦递我一条。”
“迷眼了吗?等下啊……给,要不要我来?”
“不用不用……唔嗯,没事……泡沫太多了这洗发液。”
“是你挤太多了吧。”
“你刚说什么,雷鬼你也怎么了?”
“没……没什么。怎么样啊,这次的电视剧。也是早摄,我都不知道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故事。”
“嗯……总之就是,挺特别的一次经历吧。虽然题材也算不上多么崭新,但这些年拍了很多剧和电影,感受却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我看……你胡子都没有刮,是为了今天的杀青戏份?”
“是……挺敏锐的嘛,你。”
“这点还看不出……”
“那边还有干毛巾吗?”
“啊,有。给你。”
“谢谢——总而言之,这次是一个很值得揣摩的角色,也是一个很棒的角色。”
“……很不舍得吗?”
“怎么这么问……”
“你眼睛红了。”
“那是刚刚迷眼……”
“不要紧,已经不太看得出了——不像我,很多年前那次啊,也是杀青戏,哭了一整天之后,脸都肿得没人样了。”
“我好像……有印象。对了,你刚刚说的雷鬼……”
“撒,这次的角色很棒吗?来说说。”
“……嗯,我觉得啊……这是一个心里有座水坝的角色,平时都是靠把所有情感挡在水坝里生活下去的……那样的角色。”
“……”
“所以到最后……”
“水坝啊……”
“……就是,有点寂寞吧。”
“说得真好。那,也差不多了,你等下继续加油。”
“……你呢。”
“我去翻台本啦。”
“很厚么,今年的。”
“还不就是那样……你知道的。”
“笑什么。”
“没什么。我也用用卷台本页挡台词的方法试试吧。”
“……多老的梗了,你还说?”
“可不是么……那么,就这样。”
“辛苦……”
“啊对了。”
“嗯?”
“胡子,很帅。”
“什么呀……”


水坝泄洪可是要提前通知下游的。





看完高老师那天,情绪暗涌难平。

拍手[5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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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路花火

呲啦——
呲啦呲啦——
呲啦——


“对方怎么说?”
“我不管,你必须把人给我带过来。”
“这种口头承诺本来就没有任何约束力,临时反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都说放就放大家明天就不用吃饭了。”
“对,还是去之前的酒庄,我存了酒的那间……重新谈,谈到成为止。”
“我看看现在几点,总之你赶紧叫车……”


呲啦——


墨黑夜幕里,一粒萤火跃燃而起,抛物扑落,隐没在樱井翔的脚边。
覆在皮鞋上西裤裤脚的优质毛料发出“哧”的一声。
樱井本能地抬起脚。
手里的电话扬在半空。
“怎么——”
他攥着手机过去拨弄裤脚,俯身眯眼,摸索到面料上刚刚烫出来的破洞。
拍一拍。
再抖一抖。
却发现是比预想中更大面积的破损。严重到樱井认为等一下去见客户的话,落座之后这个破洞都可能被对方当场看到而失礼于人。
纯毛面料娇气,火星子也有点太大。
樱井抬起头。
望向正蹲在道边手持焊枪的人。
焊枪底下火花四溅,映亮电焊面具上的护目镜。
“喂!——”
樱井其实不确定自己是想抱怨些什么,但是这个情景里不开口好像也不太对劲。
“你们这样随随便便占道施工的吗?”
他话音未落。
电焊面具移开的一瞬。
面具后的脸庞像似剧场魅影一般闪露出来。
朝他抬眼。
“十分抱歉,我们在前方设置了施工提醒标识……”
焊枪并没有停下来。
火花如花火闪烁。
樱井在火光里看清了那张脸。
对方也盯着他的眼睛。
停格半刻。
“小翔?——”
听到这一声时,樱井知道自己没有认错。
这个身穿市政工作服,手执焊枪,一双黑眼睛在电焊火花里闪动的男人。
相叶雅纪。


“真不好意思,我只顾着打电话,完全没看到提示标识。”站在路边,樱井看一眼刚刚自己明明走过却全无意识的路障标识。
“不不……你的裤子没事吗?”相叶看一眼樱井的裤脚。
“嗯——”樱井不置可否,“你怎么会在这里?上次同学聚会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是在做销售工作的?”
“嗯,那是白天的工作。”相叶简单地说。
“白天?”樱井上下打量下他,“你这样日夜不停地工作?”
“没办法呀。”相叶笑开,“上次也说了吧,三个孩子呀。”
“虽然是这么说,但这样日夜不停地工作也……”
“这不算什么,每天光是给每个孩子洗澡都忙得不可开交呢。”
“……”
樱井吸了口气。
冬夜空气冰凉。
他不太知道该怎样把话继续说下去,但似乎又不能就这样离开。
“那个,要是有什么困难……”他的声音有点发干,心知自己是硬着头皮,更心知这样的硬着头皮也只不过是一种失礼。
“也并没有比其他人困难多少。”相叶打断他,说得平静而平淡。
“……”樱井攥了攥手机。
手机于是就好像知道此刻空气已经陷入了难解的尴尬,适时地振动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樱井转过身,“喂……已经叫到车了吗……好,好我知道了。你先和客户过去,我这边临时有点状况,稍后很快就会赶到——你先谈!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吗……”
挂了电话,樱井转回身,准备和相叶打个招呼就赶紧回家去换衣服。无论如何,穿着这条破了洞的裤子去见客户,就算是对方不会发现,他自己也不能接受。
“那个,相叶君,不好意思,我工作有事正到一半,下次再——”
樱井边说边朝路上张望,希望能拦到一辆出租车。
“这个时间,在这个路段上是很难叫到车的。”相叶一边脱手套一边说。
“是啊……”樱井自然也知道,心里焦躁着越是有事越是出事,徒劳地朝空荡荡的马路中间挥着手。
“不介意的话——”相叶在身后对他说:“我送你一程。”
樱井转过头。
看到相叶把车钥匙拎在手上,朝他晃了晃。


“真不好意思……你真的走得开吗?”坐在副驾上的樱井抓着公文包,仍然显得有些不安,回头看看窗外路边的施工提示。
“做这种夜间施工的人都是些实在人,让他们替我一会儿,只是一句话的事。”相叶一掰方向盘,“我没记错的话,你家离这里也不远。”
“是……”樱井打量下四周,这摆明了是一辆小货车。“这车是你自己的?”
“嗯,因为有时也会跑一些运货的活,还是买一辆车随时有工作都方便些。”相叶看着前方的路。
“你还要跑物流运输?”樱井侧目看他。
握着方向盘的相叶似乎一下子笑出了声,但很快就收起来,“你们这些成功人士平时用词也都是这么专业的吗?我一时差点听不懂。”
“……”樱井有些尴尬,“我只是想说,你白天夜里都要工作,还要再开车跑运货,身体哪里受得了?”
“运货不是每天都在做,说了是有活时就去跑一跑。”相叶耸耸肩,“不过是闲着也是闲着,我们这种人的时间不值钱,跑一趟给家里加个菜也好。”
“……”樱井越发显得尴尬,“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相叶笑笑。


车开到樱井公寓楼下时,樱井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
“今天,真的不好意思。多谢。”
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时,他听到相叶在旁边说:“等下要去哪里?”
“什么?”樱井没听明白地转头看他。
“刚才你说了吧,等下还要工作。”相叶也转脸看看他,“这么大半夜,你喝了酒吧,怎么自己开车。”
“……”樱井看着相叶,静默了两秒。
“我在楼下等你,一脚油门的事。”相叶朝他眨眨眼。
樱井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不合时宜的。但他还是鼓起了勇气。
“一定要送我的话,不一起上来吗?”


“啊嚏——”
脱了鞋摆好,迈进樱井公寓客厅的相叶立刻打了一个喷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相叶赶紧捂着鼻子四下寻找纸巾,“我鼻子有点敏感……”
“就我自己一个人,用不着这么拘紧。”樱井也赶紧说。
“那也——主要是一进来太香了……”相叶还是很不好意思地,终于在朝洗手间里探身时看到了纸巾盒,黑着灯伸手过去抽一张出来。纸巾拿在手里,擦鼻子时才发现不同之处。“哇,这什么……”
一片明媚绿色。
相叶愣了一下,笑着对樱井说道:“这纸巾也太高级了吧。”
“啊,都是别人送的。”樱井放下公文包,转身进了厨房,边开水龙头洗手边说:“喝点热的吧。”
“不用了。”
“不行,这么冷的天。我叫你上来就是为了让你喝口热的。”
“真的不用。”
“一口热水而已。”
“……好吧。但你还有时间的话,不如先去把衣服换了?”
“……”
樱井不再接话,打开咖啡机,接出一杯咖啡。
端到一直站在电视机旁边的相叶跟前。
“你坐啊,一直站着。”樱井把咖啡递给相叶。
“没事,我身上都是土。”相叶接过杯子。
樱井的目光扫过市政工作服的领口,看到里面露出来的毛衣领子,毛线灰灰花花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跳着线——和上次同学聚会时穿的是同一件。
樱井没再说话。
只想小心翼翼地把西裤脚上那个微不足道的破洞踩在脚下。
“你慢慢喝,我很快。”他转身朝卧室里走去。嗓子里呲呲啦啦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细小的口子。
“你为什么一个人?”相叶在他身后出声。
“什么为什么。”樱井故作轻快。
“你结婚了的吧。”相叶又说。
“……”樱井又放轻松口气,“离了。”
“离了?”相叶问:“为什么。”
“也没为什么。”樱井说。
“这么好的条件,干嘛不好好过日子呢。”相叶像是叹了口气。
“……”樱井提了口气,想要把不该出口也全无必要的话忍下去。
“哇烫……”相叶捧着杯子喝一口咖啡,“原来咖啡机打出来的咖啡这么烫的。”
“这么好的条件。”樱井的理智战败,最终没能让他把那些毫无必要的话忍下来。他转过身。走回来。“这么好的条件。”他重复着,像是情绪忽然莫名有些失控,想要从一个细小的口子里全部钻出来,“这么好的条件,你为什么要辍学和人私奔?”
相叶抬眼。
迎视着樱井投过来的目光。
一脸的无怨无悔。
这让樱井更加意识不到自己的情绪已经开始爆发。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的偏差值一点也不差,进路调查老师也是对你继续读书充满信心?更不用提那些体育特长的推荐加分?然后你竟然,你竟然突然间就和人私奔了。学也不上了,前途也不要了,就为了……要不是那样,今时今日又何至于……究竟为什么?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不明白。”
相叶平静地看着樱井说完。
热咖啡捧在手里。
“今时今日,怎么了。”他问。
“……”樱井醒过来一点,意识到自己出了冷汗。
“今时今日,我过得很好。”相叶恳切地说:“小翔,你不要到了今时今日还对我心存愧疚。”
“……”
“不要有任何一点,愧疚。”
樱井像是突然被抽了一记耳光,闪避不及,“我,我没……你说什么……”
“没错啊当时我们是在一起过。”相叶捧着杯子,看看里面旋转着的咖啡,黑眼睛里的瞳孔深不见底,“但后来爱上别人,那是与你并没有半点关系的。”


——“相,相叶君?”
——“小翔?”
——“我,我喜,喜……我……”
——“小翔喜欢我吗?”
——“我——”
——“总算是说出来了,我都怕你永远也不会说了。”
——“我……”
——“我也喜欢小翔啊,一直都——等你来开口真是要等到变成老头了。”


——“真的可以……”
——“小翔的话……当然可以。”
——“那我——”
——“进来啦,还说什么……”
——“雅纪……”
——“这么叫我多好听啊……”
——“雅纪……我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小翔……”
——“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我就在这里啊你紧张什么,再来好啦……”
——“再来……”
——“不然呢,你别告诉我到这步了你打算就这样把我扔在这里?这种废弃器材室很恐怖片的好吗。”
——“当然不是了。”
——“那就继续。”
——“那你得亲亲我。”
——“咦?好你个优等生,原来这么会耍流氓的?”
——“亲不亲?”


——“小翔,进路调查表你怎么填的?”
——“嗯?我填了考K大。你呢?”
——“我?……小翔,如果我叫你和我私奔呢?”
——“啊?”
——“我说,我们不要考学了,我们私奔好不好。”
——“私奔?去哪里?”
——“随便去哪里啊,只要我们在一起。去哪里都好,哪里都好去。去过一次,和其他别人都不一样的人生。”
——“啊?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在说我们的将来啊。”
——“你认真的吗?”
——“我看起来不认真吗。”
——“我们的将来……不继续读书能有什么将来?”
——“……小翔。”
——“怎么,我说错了吗。”
——“小翔……看你紧张的,和你开个玩笑,认真成这样?”
——“拜托了,吓死我……没事别瞎逗了,赶紧去和老师商量下看考哪个学校合适。”
——“嗯。好。”


听说了吗。相叶君。
相叶君怎么了。
你们在说什么。


胡说。
你们都在胡说。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和人私奔。
虽然他是和我分手了但是。
虽然他是什么理由也没说就和我分手了但是那不过应该是为了各自的前途我理解的啊。
虽然他是——
我理解的啊!


樱井一直记得。
那曾经的少年留在他肩头如风的吻。
如闪电般的呢喃。
如春雷里夹带下来青草土味儿的气息。
如最灼伤人也最容易移不开目光的,电焊火花般的,直视。


樱井翔望着眼前捧着咖啡杯的相叶雅纪。
他心里知道,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如最初般完整得体的那个,是相叶雅纪。而他,正是想要把裤脚破洞踩在脚下,看似体面实则总在遮掩着不为人知的窘迫的那个。他终于知道,那个能够在内心世界里的山河大川自由驰骋的,是相叶雅纪。而他,是那个走过世界各个地方遇见过什么风景都想要把它们装起来随身带走,心上有着永难弥合的风口,漏着缺乏安全感的风。
樱井知道。


“谢谢,今天真的。”
一路无话之后,樱井再一次在相叶的副驾上解开安全带。
换了新的西裤,完整,平展,得体。他要去向他的前路,他未完成的后半场工作。
“举手之劳。”相叶说着,想起了什么,对已经推门下车的樱井探身问道:“对了,刚刚那种——绿色的纸巾,大概多少钱?”
樱井回过头看他。
“哦没有,我就是,快到结婚纪念日了,想送点不一样的东西,逗她开心。”相叶笑着,不好意思地耸耸鼻子。
站在车门边,樱井顿了片刻。
也微笑道:
“不要买那种东西,华而不实。要送的话,送个雪花球吧。”
“雪花球?”
“嗯,能装下全世界的。就像我家那样的。”
“你家那样的?”
“……你刚刚没看到?”
“看到什么?”
“就摆在客厅右边,电视的旁边?”
“可能没兴趣,完全没注意……”
“好多的……”樱井还想要形容一下,忽然笑了笑自己。他抬眼看着相叶,说:“没事。下次,下次我请你喝酒,再来看。”


送一个雪花球吧。
不大,更不贵。
但那里能装下一个世界。
一个你想要给的,和其他任何别的人都不一样的,世界。
你曾经把它捧到我面前的。
后来我曾经找来无数个。但没有一个能和当年你捧给我的那个相比。
我知道。
是我搞砸了。


“小翔。”
“嗯?”
“你有没有发现,你背上有翅膀。”
“哈?又说什么疯话呢。”
“你看你肩胛骨这里,明明就是长过翅膀的痕迹。”
“……这么说的话,我是和你一样了。”
“嗯?和我一样?”
“你肩膀上的胎记,难道不也是长过翅膀的痕迹?”
“哈哈哈哈哈这么说我们都能飞的啊。”
“有可能啊。”
“那我们不要总躲在这个破器材室里了,我不喜欢这里。”
“那去哪里。”
“把翅膀找回来,我们,一起飞走吧?”


飞走。
飞走吧。
下次吧。
下次。


THE END





多年来总是想起,历历在目的,娇兰三谷幸喜小剧场:歧路。
以及所有那些内心细细小小的口子。
但愿一斤白糖一斤砒霜能够愈合它们。

拍手[3回]

樱相奇妙物语50题(28)

28、网……友

叮叮当——
您的好友“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正在要求与您视频通话。


嘟——
您的好友“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拒绝了您的通话要求。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为什么挂断?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你想干嘛?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聊天啊。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聊天这样聊就可以了,视什么频。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想看见你。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看我干嘛。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想啊。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你懂不懂网友是怎么交流的啊。都视频的话不如直接见面?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我想啊,你又不肯。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你想……你无非是想……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没错,我是想,你都知道还装糊涂就更不好了。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谁装糊涂了!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不是装糊涂那是什么——哦,傲娇?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什么呀!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那是什么。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我并不想和人约……那个。你要是想找那样的人,还是找别人吧。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你不想?但上一次在床上时你明明——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你再这样骚扰下去我要拉黑你了。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别,冷静。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对方正在输入)……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我其实也没别的意思。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对方正在输入)……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你也别想歪了,我要求视频通话也只不过是因为——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对方正在输入)……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你打字真的太慢了!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你真的想让我冷静吗?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等你打完一句的功夫我都能喝杯茶了。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你……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明明在床上是挺急性子的。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给我……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我还是单指连打。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闭嘴!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想揍我但够不着很火大吧。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你这个变态连打大叔!你看我——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想要约出来见一面了吧?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我已经说过了……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不用威胁我了,你要是想拉黑我,早就拉黑了。不用等到现在。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我不是你想的……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我也不是你想的我把你想成那种人的人。我要是想找那样的人,绝不会再约第二次的。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对方正在输入)……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别着急,慢慢打。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你到底……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我是个讨厌浪费时间的人。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对方正在输入)……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但要是浪费在你身上,我愿意。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对方正在输入)……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打了删删了打只会更慢哦。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你,到底,想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怎么样——来,我替你打——我到底想怎么样?你猜?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对方正在输入)……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这还用问吗。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对方正在输入)……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想知道的话就再约一次啊。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对方正在输入)……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约就约——我替你说。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


叮叮当——
您的好友“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正在要求与您视频通话。


嘟——
您的好友“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拒绝了您的通话要求。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怎么,视什么频,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对方正在输入)……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越着急越打不对哦。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给我,滚出来,就,现在。



拍手[9回]

樱相奇妙物语50题(27)

27、狮蛇小剧场之那年万圣的灵异你还记得吗


“给糖果还是找捣蛋!”
被那个刚进社工作不久的年轻女巫师跳到跟前猛地来了这么一句时,正在翻看手上文件的相叶给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往后晃了晃。
抬眼定睛,看着面前头戴巫师帽的年轻女生,相叶轻摇摇头,“真的吗,认真的吗?巫师戴上麻瓜们扮装用的帽子扮成自己?”
“哎哟,社长怎么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刚刚才进社没有两个月的年轻女巫师嘟起了嘴,摸摸自己脑袋上帽子的尖顶,“你看看外面涩谷那边的狂欢队伍有多热闹,好多人扮成我们呢。”
“所以你还戴这种帽子干嘛,你本人直接走进队伍里去就可以了啊。”相叶合上手里的文件夹,侧身从女社员身边走过。
“啊嘞,社长今天心情不好吗?”年轻女巫师的嗅觉十分敏锐,也转过身跟在相叶身后,“明明这些东西都是社长你平时最喜欢摆弄的,还口口声声我们这种专门负责和麻瓜界进行贸易往来的部门,就是要业精于勤,时刻了解麻瓜风俗用品只不过基本功?”
“……”相叶想要否认,又因为被说中而不知该如何开口。
“社长在烦心之前魔法部出访英国用麻瓜服装那单的投诉吗?”
哪里就能这么一针见血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回事!
相叶停下来,瞥一眼盯着他看的女社员,“我再说一遍,我们提供的服装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魔法部。”
“是是是——是魔法部的人不懂麻瓜贸易,自己刻板还不懂变通——社长你都说了十八遍了。”
“所以这并没有什么值得烦心的,懂吗?”
“好——那社长还给不给糖果?”年轻的女巫师再次朝相叶伸出手,“不给的话我可要一直捣蛋下去咯。”
“好好的年轻人,学什么不好天天跟麻瓜学。”相叶无可奈何地伸手从长袍里掏出几块巧克力。
“社长这明明就有准备,还说……哇社长你这什么年代的糖果,都快要22世纪了真的还有人在吃巧克力蛙?”女巫师从相叶手上拣走两颗巧克力球,“再说,万圣节还分什么跟不跟麻瓜学,高兴就什么都对。”
相叶挠了挠后脑勺,发现自己被这些年轻人搞得完全没脾气。
原本要求多引进年轻巫师的建议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对于专门针对与麻瓜日益频繁的接触往来而建立起来的这个特殊跨界贸易社,其实说到底也是没有完全脱离魔法部的公务员身份。但自从相叶雅纪成为这个部门的社长,就提出了很多要求摒弃刻板作风建立全新工作方式的新政,同时也引进了更多年轻的新鲜血液。
如今这算是什么,自食其果,求仁得仁吧?
相叶再次摇摇头,再看看自己手上被挑剩下的巧克力蛙,又忍不住笑笑。
谁又没年轻过呢。
这些刻下每一代年轻人印记的东西。
又到万圣节啊。
什么巧克力蛙。
什么蜂蜜公爵糖果店的超大块巧克力。
有人可喜欢吃了呢。
自己的吃不下塞给他虽然嘟嘟囔囔但最后还是都好好吃掉了呢。
那些年的万圣节……
记忆深处忽然有什么敏感的根节被触动,让相叶打了一个激灵。
好像有什么关于万圣节的灵异记忆,虽然无比深刻,却被深深埋藏起来,不敢触碰,也完全不想再看到。


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个万圣节。


又是在所有人都在学校大礼堂里享用万圣晚餐的时候,相叶没有在格兰芬多的餐桌边看到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其实那时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那个人了。
临近毕业,大家各有各忙人仰马翻。本来已经算是翻了脸的关系,也就逐渐没了任何交集。
相叶从桌边起身离席。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的打人柳树下。
他想干什么呢。
直到探身钻进树下的秘道,他自己仍然不是十分清楚。
“荧光闪烁!”
一挥魔杖,亮光里隐约看到了很久以前经过这里时的两个身影。
眼看已经是最后一个学年。却就要最终以这种局面收场,分离吗。
相叶忽然感觉有点难过。
这种难过让他有些想要退缩,对于眼前即将到达的尖叫棚屋,他还有更加不想要回忆起来的情景。
可是已经近在眼前了。
尖叫棚屋的门。
算了。要不索性从这里溜出去到霍格莫德村,三把扫帚那里去喝一些黄油啤酒好了。
正准备伸手去推门。
门被从里面拉开了。
手执点亮的魔杖,相叶看见了无论何时想起都还是会后颈一凛的景象。


拉开的门里,另一个相叶雅纪,同样的面貌,同样的银绿长袍,同样手执魔杖,站在自己面前。
四目相对时,两个相叶雅纪,一瞬间都露出了几乎想要魂飞魄散的表情。


“助理,樱井助理?”
樱井被从深远的梦境里唤醒,一个激灵地在座位上弹了起来。
“怎,怎么!”
他像是有点被吓到,一脑门儿的冷汗。
“没,没怎么。”坐在身边的秘书赶紧说:“就是飞机快要降落了,我们要填一下入境登记。”
“哦……”樱井呼口气,没想到自己竟然已经睡了这么久。
“您没事吧?”秘书看看他的脸。
“没事,没事。”樱井说:“笔给我。”
拿过登记单和笔的时候,樱井看了一眼手边扶手桌板上的几颗巧克力糖果。
“哦,要不要吃两颗糖?看您的脸色不太好。”秘书说:“这是刚刚飞机上特别发送的——今天是万圣节呢。”
“……”樱井攥着笔,盯着那几颗巧克力,没有说话。
万圣节。
是么,他做了什么久远而不真实的梦呢。
已经很多年再不过万圣节的他。


自从那年,因为即将离开霍格沃茨而想到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个人,虽然还未真正离别离别的绝望却已经先一步透支而来,令樱井鬼使神差地在最后一个万圣节跑去尖叫棚屋,试着喝下了自己调制的复方汤剂。
——如果将来真的没有机会再见,那么也许还有一个办法能再见到。
——趁自己还没有忘记他的样子。
——试着把自己变成他。


拍手[4回]

樱相奇妙物语50题(23~25)

23、狮蛇小剧场之那些从中国来的拉文克劳在搞什么


秋天到来后的一天,相叶在走廊上看到了一个身影。
行色匆匆,疾走而过。
金红长袍随脚步飞扬。
相叶定睛。
以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
自然是并没有看错的。
他大概是很难把他认错的。
这位格兰芬多的同学。
“樱井君?”
相叶在他身后叫道。
樱井的脚步还在向前,但像是被这一声拉了急刹车,惯性几步就停了下来。
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转回头。
看向相叶的眼里全都是“怎么是你?”
“怎么,看到我这么惊讶?”相叶边朝他走过来边打量他,“你干嘛夹着只兔子?”
“我……怎么,你,这个……”樱井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自己胳膊底下夹的那一团棕白相间的毛球,“怎么会……”
“什么怎么会。”相叶走到跟前,“这只兔子怎么了。”
“我以为……”樱井用手抱起夹在腋下的兔子。
看看兔子,再看看樱井,相叶眨了眨眼,“怎么,你以为这只是我?”
樱井抿了抿嘴,显然十分尴尬,手足无措的尴尬。
“我哪有这么胖啊。”相叶笑着揉一揉樱井抱在怀里的兔子。
“……”
“再说,就算这是我,你准备要干嘛?”
“……没什么。”樱井一别脸。
“说嘛,你要干嘛。”相叶歪着脑袋追问过去。
“……今天是中秋节。”樱井抬眼看了看城堡上的天空。
“今天,是什么?”相叶没听明白。
“那些从中国来的拉文克劳,正四下里找兔子,过他们的传统节日。”樱井望着城堡上的初升起来的月亮。
“咦?过节要用兔子?”相叶笑道。
“就,月兔还什么的,日本列岛也有这些说法的。”樱井说。
“那——”相叶点点兔子的脑袋,“你这是准备干什么,解救我吗?”
“……”樱井转过脸,看一眼相叶,“我也过节,不行吗?”
“啊,怎么过啊。”
“让兔子陪我过。”
“什么,再说一遍?”
“……你明明听见了。”
“没有,听得不对,你再说一遍。”
“让兔子陪我——”
“不对,重说。”
“让兔子——”
“说实话!”


——让你陪我过节。
——让你陪我一直过下去。




24、狮蛇小剧场之猫头鹰并不传递回忆


——爸爸,近来好吗。我在霍格沃茨一切都好。
相叶展开猫头鹰送来的信时,看个开头已经忍不住笑着思忖:又写信了,这傻孩子,分院之后他寄来第一封信时就已经跟他说过了,用麻瓜的智能手机——更快更方便——如果其他同学都用的话,他是一点都不反对的。
——不用了,哪有同学家像爸爸那么痴迷麻瓜用品的。
儿子是这么回答他的。
好吧。
并没有人像他这样痴迷麻瓜用品和食物的——并没有啊。
——我的飞行课进展很顺利,老师夸我天赋好,建议我加入魁地奇做找球手。爸爸当年是打什么位置来着?
天赋好?那还用说。你爸爸当年可好歹也是号称整个斯莱特林最有潜力的击球手,你能一点都没遗传吗。
——最近也认识了很多新朋友,竟然还有其他从日本列岛来的同学呢。
是吗。
也有从日本列岛去的同学啊。
多交朋友是好事啊。更何况是家乡的同学。
——不过这位同学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家里父亲好像是列岛魔法部的官员呢。
列岛魔法部……吗。
也是个格兰芬多啊。
学生时代的记忆显得那么遥远,遥远得连轮廓都几乎拼凑不起来了。
——我们偶尔会聊一聊魁地奇。听这位同学说,他父亲原来也是在霍格沃茨读书的呢,而且也打过魁地奇。话说回来,爸爸会不会认识这位同学的父亲呀。
认识……吗。
不会认识的吧。
毕竟他都一点也不记得了。
——听说爸爸年轻的那个时代曾经经历过一届最精彩的魁地奇世界杯,是吗?都没有听爸爸你提起过呢,你当时有没有去观赛?据说日本队当时差点就打入决赛?
最精彩的一届魁地奇世界杯?
有过这回事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争强好胜,输赢就有这么重要吗?”
“你想要答案吗,相叶君?”


如果日本队能拿到这届魁地奇世界杯的冠军,我就给你答案。




25、狮蛇小剧场之穿阔腿裤的家伙才不是部长助理


翻过手上的机票,樱井眯了眯眼睛。
“樱井助理,您会紧张吗?”
“嗯?什么?”樱井抬眼看看办公桌对面的秘书,笑道:“怎么可能。又不是第一次去和麻瓜界的官员会面。”
“我不是说这个……当然没有人担心您的沟通会谈专业能力了。”秘书的目光扫过樱井办公桌上“部长助理”的金色桌牌。
“那是指什么。”樱井放下手里的机票。
“这次飞去英国……是您第一次坐飞机吗?”秘书又探身问道。
“……”樱井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嘴,“你们年轻人可能是不知道我们那代人,即使是去留学时也都是坐魔法学校的列车。毕业之后飞路网就进行了改造提速,更比麻瓜的飞机便捷得多,哪有用得着坐飞机的时候呢。”
“没办法啊,您也知道这种跨国带着麻瓜政府官员同行的会面是禁用飞路网的吧?”秘书抽出手里捧的行程安排表递向樱井,“麻瓜官员无法使用飞路网自然不用说,但魔法部人员也不能单独使用的理由总归是怕引起意料之外的混乱和不必要的麻烦——麻瓜们总是这么多疑麻烦,您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所以说我并没有紧张啊。”樱井接过行程表,“只是一次很简单的例行会谈,说到底不过是走个程序而已,所以也才会让我这个部长助理代行前往。”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可是日本第一次成为魁地奇世界杯的举办国啊。”年轻的秘书有些雀跃。
樱井看她一眼,浅笑道:“看不出现在的年轻人也有这么着迷魁地奇的。”
“樱井助理什么话嘛,魁地奇的魅力是永远的呀。”秘书眼神中流露兴奋的光,“我还记得我特别小的时候,日本队差点就拿到世界杯冠军的那次,我爸在家里挥魔杖差点把房子都给点了……”
樱井忍不住笑,“对对,所以说我这趟去是任重道远,肩负荣光,是不是?”
“本来就是嘛,说什么我们有比赛之后烧掉扫帚的习惯,那都是哪个年代的事啦,都是多老的偏见了。”秘书不满地说。
“嘛,人家也未必一定就是因为这个,只不过是主办世界杯这种事牵涉的事务性问题繁多庞杂,一次正式的面谈交流总是必要的。”樱井平淡地说道:“这也是英国魔法部每年都会安排的与主办国的会面,毕竟占用的场地和横跨的时间规模都很大,不和各国的麻瓜政府进行充分沟通也确实是不行的。”
年轻的秘书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又从捧在手上的文件里抽出一份单子,递给樱井。
“这个给您,您看下没有问题的话,我一会儿就去联系定制。”
“这是什么。”樱井接过单子拿在手里看看。
“这是这次给您设计的出行麻瓜服装。”
“……”樱井仔细端详单子上的服装名称,实际上并没办法分辩那些专有名词指的都是什么样的服装,进入魔法部工作的这些年来他从来没穿过长袍以外的衣服。反正他也不懂,无非是些变装,他还有大堆的官方辞令等着准备,这些杂事并没有什么值得特别在意的部分。
“这些你去安排就好。”
樱井是没有想过,日后他会为此时的随意一句付出怎样的代价的。


为主办魁地奇世界杯相关事宜相谈而赴英一行的出发当天,当身为日本魔法部部长助理的樱井翔出现在麻瓜机场的时候,他清楚地从麻瓜官员投来的目光里读到了一个讯息:这些家伙果然都不正常。
被从头到脚上下打量了几个来回之后,樱井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意识到问题就出在这一身麻瓜穿着上。
“你确定现在的麻瓜都是这么穿的吗?”他在随行的秘书耳边低声问道。
“您等我查一下……”秘书翻开自己的笔记本,比对着服装记录念道:“樱井部长助理,灯芯绒西装上衣,呢子阔腿裤——没错,我确认过才定制的。”
“我觉得不太对劲……”樱井扶着额头,“服装这部分是哪里负责给出的方案。”
“我看看……”秘书的指尖往下确认,“服装方案是部里一直的外聘顾问给的,这个名字是——相叶……”


要不是当时当下所在的地方是机场。
樱井一定会误以为自己在错漏的飞路网里迷失了时空方向,又或者是误入了冥想盆(Pensieve)里的记忆迷雾。
才会听到那个隔山跨海而来,瞬间就搅起旋涡,扎在脑海里看不到的地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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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相奇妙物语50题(26)

网友



叮咚——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申请成为您的好友。
叼在嘴里的小饼干掉下一些碎渣,点下同意时,饼干碎屑弹进了键盘的缝隙里。


叮咚——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已通过您的好友申请。
扶一扶脸上的蓝光平光镜,眉梢上扬,指尖搭在键盘上。


……
……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你好?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你好。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我们认识吗?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不,不认识。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那是有什么事吗?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没,没什么特别的。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好吧。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我是在收养流浪狗的活动话题里看到你的ID的。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哦,原来是这样,你是准备想收养流浪狗吗?我这里有最近一批整理好的狗狗信息,需要的话我可以发给你。这一批狗狗都很可爱的——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不,我没有这个打算。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好吧。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我是看到你好像是专门在组织这种收养流浪狗的活动。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啊,算是吧。现在遗弃宠物越来越多,看着心里难受。网上逐渐兴起很多帮扶动物的自发组织,能帮助一些流浪动物和被主人抛弃的动物找到新家,就是尽点力所能用的力量。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我看到你的ID,觉得很特别。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我觉得你的ID也很特别,而且还应该再改改。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怎么说?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你应该改名叫“把天聊死的笔杆子”。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你是在生气吗?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并没有。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干嘛要说谎呢。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你这个人……是来找不痛快的吗?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并不是。正相反。我是来找痛快的。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你在说些什么?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我并不只在收养流浪狗的话题里见到过你。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什么意思。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我还在其他交友app里见过同一个ID——这也是之所以我会觉得这个ID很特别的原因——毕竟那怎么说也是个同性交友app。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你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现在……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怎么,现在已经过期了?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怎么说话呢,人会过期吗?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是啊,人会过期吗?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约吗?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赶在你娶到老婆之前。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约就约。
说不利索话的笔杆子:接头暗号?
再胖就更娶不到老婆了:纸杯咖啡。


约定地点,当奔驰和玛莎拉蒂两车车头相对时,像是在窄巷桥头会车一般,双方都有相当的时间静默没动。
直到玛莎拉蒂的车门率先被推开。
藏蓝呢子风衣,黄灰蓝相间围巾,豆沙绿卫衣浅磨白牛仔裤——樱井翔攥着纸杯咖啡,斜靠在自己的车头。
相当张扬的奔驰越野的车主也终于推开车门下了车。
驼色格纹长风衣,森林绿毛衣黑色铅笔裤——一手咖啡一手插兜,相叶雅纪也倚在自己的车头。
对视。
打量。
都是会说话的眼睛。
相视一笑。


——好小子,很会骗人啊。你这腹肌……和胖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也不差啊,刚刚在前台开房间的时候嘴皮子还能再利索一点?
——可以知道你的真名?
——我看就不必了吧。
——那下回……
——还有下回?
——站在我的立场来说的话,当然是还想看到下次的可能了。
——那……让我先看看你还有什么新的可能性……再考虑考虑。
——……
——怎么,盯着我干嘛。
——你说再来一炮的方式,我十分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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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番外《代号Alpha:狙击未曾相识的他》

《代号Alpha:狙击未曾相识的他》



“又是这家伙的封面?”
樱井翔把手上的杂志往宽大的胡桃木办公桌台面上一甩。
那本著名财经杂志从光滑的桌面一端一直滑到另一端,从办公桌上掉了下去。
这期的封面人物照朝上,一脸锋芒无两的精英风格。
樱井靠在椅背上静坐了几十秒的时间。
而后还是忍不住转过椅子,俯下身去,从地上捡起了那本杂志。
捏在手里,盯着那墨蓝底色的封面。
——《Alpha》。
业界最权威财经月刊。
每期杂志封面以挑选金融财经界大咖重磅人物专访照刊登为经典传统。
因为这个传统,无论是在业界还是普罗读者的认知里都形成了一种默认印象:能上得了《Alpha》的都不是普通角色。
作为国内投行领域最年轻的CEO之一,樱井已经上过《Alpha》的封面两次。无论从身份资历还是形象,都没有任何值得置喙之处。
作为这个国家最为春风得意的精英阶层一员,樱井自己对于这一点也是并不避讳的。有些人就是有值得得意的资本,毕竟在他这样的年纪手里就能够握着这样的黄金钥匙,确实并非人人可以做到。
当然。
就除了……


——“樱井先生,我们知道,在您这个年龄阶段,能够取得像现在这样的成功,实在是所谓精英中的精英。”
——“我并不想自夸,但是你们选了我来做这期杂志的封面,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一个编辑部的选题,但我想这本身应该就是一种来自业界认可的选择。您说是吗?”
——“樱井先生果然厉害。如今能够站在您这个位置上的同龄人,放眼整个金融财经圈,也只有相叶先生了。”
——“你说的是……”
——“啊,您的这期封面做完,我们下一期的选题也刚刚确定下来。下个月杂志的封面人物就会刊登相叶雅纪先生的访谈专题了。”
——“相叶……雅纪?”
——“想必您也应该听说过了,坊间都戏称他为‘证券新贵’呢。”
——“证券……什么浮夸的名字。”
——“看来您对这位圈内最有人气的同龄人还不是特别了解呢,欢迎您下个月关注我们的杂志。”


那个记者别有意味的微笑樱井到现在还记得。
也就是紧接在他首次登上《Alpha》封面之后,下一个月的封面人物就是那位“新贵”——搞证券的相叶雅纪。
樱井一开始还真是不知道这么号人物。
在他把他自己下一期的杂志翻到几乎可以倒背之前。
虽然樱井也并不是想在金融财经圈子里拿长得好来当标签说事儿,但在看到相叶那期封面的瞬间,他还是忍不住从心里暗自涌上了一丝“这是在向我示威吗”的想法。
该怎么形容。
那张同样年轻的脸。
那同样剪裁严丝合缝质地优秀的西装。
过于好看了。
好看到自己对于“自己的封面也许是最好的”那种想法都受到了动摇。
相当严重的动摇。
虽然樱井从没有承认过自己实际上是感觉受到了威胁的。


如今时隔两年,自己在上个月刚刚再次登上《Alpha》的封面,这个月的杂志封面就立刻又出现了这家伙。
一样的高端墨蓝黑。
一样的高级西装套装。
一样的睥睨一切面无表情。
一样的——令他感觉自己的好看受到了无比严重的威胁。
这只是普通的巧合?
这位两年前的新贵两年后早已耳熟能详的红人,真的不是有意与他挑衅的?即使说这样想难免有那么一点点的被害妄想?
樱井盯着杂志封面上的相叶。
落地玻璃外有光线洒进来。
樱井转过头。
对面大厦玻璃上的强反光打在他眼睛上,闪得他一个闭眼。


手里杂志的封面,男人身上凛过一道寒光。



(……)
(放下稿纸,相叶捏了捏眉间。)
(老师你真的不是会很写这类型的题材。)
(要不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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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注意到敞开的门外扑进泥土草味的潮湿气息,才发现院子里正淅淅沥沥落下雨来的时候,樱井抬起头,夹着笔伸了个懒腰。
因为这样,他才得以听到大门方向传来的声响。
“是——来了——”
相叶的声音,边应着门铃声边朝门口跑过去。
“相叶雅纪先生吗,请您签收……”
“是,好的——”
隐隐约约,也知道大约应该是接收了一个送来的包裹。
“箱子有点大,您小心一点……”
“没问题,谢谢您!好嘞……”
什么东西,箱子还有点大。
樱井望着院子里青绿色的雨丝,不再落笔,只准备等着那边厢的那一位兴冲冲抱着箱子冲进来招呼他来看来看又发现了什么新味道的线香什么更好用的墨水。
然而片刻过去。
却是全无动静。
樱井有点奇怪。
正准备从桌边起身,和式纸门被拉开,有人闪身而入。
“老师,已经工作好几个小时了,休息一会儿喝杯茶吧。”手里端的热茶小心放在桌上,相叶跪坐在樱井对面。
放下笔,樱井端起茶杯。
热气扑面。
暖了暖秋雨里冻凉的指尖。
“啊……”樱井呼口气,捧着热茶随口问道:“刚刚收了什么?”
“嗯?什么。”相叶也端起自己的茶,“没什么呀。”
“刚刚,你不是去门口收了个包裹?”
“没,没有啊。”
“……”樱井看了相叶一眼。
“……”相叶假装不知道。
“你又乱买了什么东西。”在一起七年尾八年初,樱井已经可以毫不客气地戳破相叶的种种小心思。想他这些年来无论如何规劝都不肯听地在给自己用的东西上砸钱不眨眼,钢笔线香稿纸什么贵买什么的作风,也已经估到个大概。
“我哪有……”相叶抠着杯子。
“没关系啊,上一本轻小说不是卖得还不错吗?买了什么都不用瞒我啊。”樱井微笑道。
“……”相叶似乎犹豫了一小下,还是探过身,扁着声音对樱井说:“是买了一些,一些稍微,稍微贵了那么一点点的东西。”
“哦?”樱井看着他带点撒娇意味的脸,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你先答应我,知道了以后不许生气。”相叶黑亮的眼睛瞪着他。
是有多贵的东西,需要这样打预防针?樱井忍不下好奇,应道:“我答应你。”
“稍等下啊。”
相叶于是起身出了门,一会儿的功夫转回来,本来拉开的纸门竟然不够他怀里抱的纸箱通过,硬是抬脚又把门踢开了一些才得以进来。
很明显确实是“有点大”的纸箱放在榻榻米上,樱井眯起眼睛。
这和以往那些小物件的尺寸明显不在一个水准上。
会是什么东西,完全没有概念。
不受控的未知让樱井多少有些不安起来。
“所以。”樱井看着相叶,“到底什么东西。”
“呐,老师可是才答应了不生气的,可不能出尔反尔。”相叶双手扶在纸箱上,给了樱井一个眼色。
“我什么也没说呀。”樱井赶紧说。
相叶于是也不置可否,伸手去撕开了封箱的胶带。
掀开纸箱,相叶探身进去,把里面的东西拎出来时,樱井一时是没能给出一个合适的反应的。
 
 
着物。
相叶小心翼翼捧在手上的,是一本正经不打折扣的着物。
那在手上铺展开的,米白色的,纹理雅致的,质感厚重的羽织。
“这个是……”
樱井还在意外,相叶已经依次从纸箱里变魔术一般接连捧出银灰色的袴,暗红色的带,一样样一眼看过去就知价格不菲的全套着物,铺满了半个工作室的榻榻米。
极其高端的配色。
樱井不用上手去摸也知道是极好的东西。
“你这是……”他不明所以地看相叶。
“上一次,文学月刊给老师做专题访谈,拍那套照片的时候,我就想……”相叶咬了咬嘴唇,“老师真是适合着物啊。”
“是因为溜肩吗。”樱井挑着眉梢。
“并不是啦!”相叶扁着声音:“虽然确实溜肩就是更适合……但是与那无关!”
“所以说……你就去买了这一套回来?”
“当然不是那套了——”相叶正色:“那只是做访谈租来的,并不是真正的好东西。”
“……”樱井心想,其实做访谈那套已经是不错的,但要按相叶这样说,估量一下现在眼前这套更是不可想象了。
“所以……到底是……”
樱井还一脸莫名时,相叶已经有点不耐地把羽织贴在樱井身前,比对着宽窄样式,小声一句:“老师真是榆木脑袋。”
“……”樱井眨了眨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写字都写傻了。”相叶说着,转身再从身后的纸箱里拎出了另一件墨绿色的羽织,端详着,“我的这件也应该合适吧……”
“还有一套?”
“怎么,老师自己一个人穿不嫌寂寞吗?”
“……”樱井继续眨着眼。
“盯着我干嘛。”相叶摸了摸铺在自己身上的羽织。
“没什么。”樱井笑开。
“我知道你又会说不要总是花钱买这些东西,但是反正你已经答应了这次不生气……”相叶还在小声碎碎念,没察觉已经有人慢慢朝自己靠了过来。“老师你也是的,写稿那么辛苦该用好东西时就不要吝……唔……老师……”
“穿上……”
“嗯?”
“穿上它,现在。”
“现在?现……”
“就现在!”
 
 
“唔嗯……老师……这很贵哎……不要这样吧……”
“刚刚不知道是谁说的,该用好东西的时候就不要吝啬……”
“我说的不是——”
“别说话,不是说话的时候。”
“嗯……小心扯坏了……”
“扯坏了再买新的。”
“……”
 
 
扯坏了再买新的。
比在我身上时我不懂。
比在你身上时我懂了。
好东西就该是这么用。
好东西也确实不该吝啬。
扯坏再多又值什么。
毕竟,还有什么是比你更好的。
 
 
三五日后。
相叶在收拾工作室散乱的稿纸和资料时,在榻榻米上发现了一本封面看起来相当诡异的轻小说。
“这什么……”
相叶捡起那本从没见过的书,翻过来。
——《你所不知道的商战》,绝赞热卖60万册系列!
“什么东西……竟然能卖60万册,这么好赚的。”相叶皱了皱眉,“老师怎么会看这种东西。”
放下那本书,相叶拣起桌上摊开的稿纸。
钢笔字迹清秀。
几行书写。
——“新书主题?《代号Alpha,狙击未曾相识的他》”
什么鬼?相叶差点想要翻个白眼,他的这位樱井老师莫不是疯了?忽然想要写这样的东西?
不敢确信地定睛再细看,发现了写在后面的一行小字。
——“编辑大人,这样的一定能大卖吧?到时尽管再多买几套着物吧。”
 
 
樱井老师。
我还真是有兴趣想看看了。
七年尾八年初,却还是未能完全识尽的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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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复书简



小书简1
听说有人cue不正经年轻音乐家和黄金年上社长那张牌?
等我去翻翻那张念念不忘的年下攻底牌。

小书简2
狮蛇小剧场:Harry Potter的paro胡闹小剧场。收录在樱相随手50题tag。

小书简3
相声有声。
没成想评论也能有声儿呢www

小书简4
至于说突如其来的BE嘛。
就像突如其来的一场恋爱,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
早就是注定好的啦。
毕竟生活啊,往往就是那么如鲠在喉。

小书简5
全年大忙季泰山压顶。
你们会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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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樱叶说相声(825七年专场)

樱:樱井翔。
叶:相叶雅纪。
合:上台一鞠躬。

樱:今天晚上我们俩给大家说段相声。
叶:哎,对。
樱:可能有些观众对我们还不是特别熟悉,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樱井。这位呢是我的搭档:相场。这个相场君啊,他……
叶:哎哎您先等会儿吧,谁是相场啊?
樱:那您是?
叶:闹了半天还不知道搭档姓什么呢。
樱:那不能不能,我知道,您是特别优秀的偶像。
叶:特别优秀不敢当,合格。
樱:您看看这面相,这何止是优秀,这简直就是超级偶像啊。
叶:别,要这么说您也不差。
樱:您客气。那您是姓——
叶:还没想起来呢,我姓相叶。叶,树叶的叶。
樱:哦……您是叫什么来着?
叶:我姓相叶,相叶雅纪。
樱:哦,对,对啦。您是相叶雅树。这个雅树君啊他的相声说得特别好……
叶:(伸手扒拉樱)您再等会儿吧。
樱:(转头)怎么呢。
叶:谁叫雅树啊。
樱:不是您说的吗,树叶的树。
叶:您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啊?谁是这么说的啊。
樱:嗯?不是吗?那您是——
叶:我姓相叶,叫雅纪。叶是树叶的叶,纪和树发同音但字不同。虽说我妈当初曾经想过要给我起雅树这个名字吧……
樱:哦……树叶的叶不是树,是树同音的纪,纪同音的树——您叫什么来着?
叶:我叫相叶树叶……
樱:树叶先生您好。
叶:(推一把樱的肩)去一边儿去!
樱:(转回来)不是,怎么了好好的这是。
叶:你能别折腾我了吗?还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拉倒。
樱:说,说。您瞧,我这是开个玩笑。相叶先生雅纪君,我哪能连这都不记得呢。
叶:哎,这个对了。
樱:我和相叶先生啊,认识可好多年了。
叶:可不是么。
樱:那不是一般的交情。
叶:哦?怎么个不一般。
樱:那是春来冬去,顺流逆流,高峰低谷,您都一直在我身边的交情。
叶:这说的是。我们呀,在一起都二十多年了。
樱:这二十年,真没少挨您的坑。
叶:您这话怎么说的?谁坑你了啊。
樱:这各位观众可能不了解,我们呐,打小练的那都是童子功,都是特别小就进学跟着师傅练功的了。我身边儿的这位,那可不一般,那跟我们这等凡人都不一样,从小就是天赋异禀。
叶:这怎么说呢。
樱:这位啊,想法那是,天马行空不受拘束。来上门拜师,是抱着一篮球来的。
叶:别说,您说的还真有这么回事。
樱:那家伙,打小就是被寄予厚望的超级偶像。
叶:哎哎,您可别再捧了。
樱:那学起跳舞来,舞步是转眼就忘。
叶:嗯——嗯?
樱:那演唱会的舞台上,兴冲冲冲上来咣叽就滑一个仰面朝天。
叶:您先等会儿……
樱:唱着特阳光正能量的歌呢忽然之间一抬手乳首就从背心边上露出来了……
叶:(抬手拦)您先等会儿吧您!
樱:不是,这又怎么了?
叶:您这是夸我呐?
樱:这怎么不是夸呢,这不就,啊,形容您的超级吗。
叶:得了,您这夸法一般人消受不起,您呀,还是夸您自己吧。
樱:我有什么可夸的呀。
叶:夸夸您,那学起舞来从来一遍记不住,跟发酵似的必须得单独留课练到凌晨四点半?
樱:那个是……
叶:夸夸您,演唱会上来第一首歌该是往前伸的手就您一个人朝天举?那家伙那是惹万人瞩目……
樱:没,没有啊。就您一位瞩目了。
叶:再夸夸您,灯光一黑就过来碰我的手?
樱:那个吧那就是雪盲式的一时慌张……
叶:得了吧,您没事抓我手不是一回两回,次次都是慌了?
樱:咱换个话题换个话题——我那意思啊,就是这位真不是一般人,那,是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叶:您这又夸张,谁能啊?
樱:您看看,您就能啊。那做一对翅膀当鸟人类,那用青椒啃空气潜水,是不是都您啊?
叶:啊,是有这么回事……但没您说的那么厉害,那就是工作。
樱:工作,工作也不是人人都能干好的对不对。工作也不是人人都能把同事给整哭的对不对——
叶:您呀,您还是得等会儿。
樱:怎么呢又?
叶:把谁给整哭了?
樱:谁呀,在台上读信硬是把人淹在了眼泪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呢,您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啊。
叶:……行吧,这个我也承认。但那要这么说您更厉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呢,您可是二话不说上来就把我给搂怀里了。
樱:嗨,君子之交,礼尚往来嘛。
叶:这也不是都哪儿的君子。
樱:您还别这么说,您坑我那往来的何止这一回呢,我可是没睚眦必报的。
叶:什么呀。
樱:那万人舞台上,这边正说着RAP呢,您是毫无预兆说蹦我背上就蹦上来啊。
叶:嗨,您说那回……那不是,情绪上来了,情绪一上来吧……
樱:得,您甭说了。您情绪一上来,不知道谁又要遭殃。
叶:您别把话说这么难听,怎么就遭殃了。这您要不乐意,我以后不蹦不就得了。
樱:嗯,是,后来是不蹦了。
叶:是不是。
樱:改坐大腿了。
叶:坐,坐那个……
樱:您自己说,是不是一屁股就坐腿上了?
叶:我也看出来了,您今天是来毁我的就对了。咱呀,这相声是没法往下说了,不说了不说了——(作势要走)
樱:(拽住)别别,别呀,这演出呢,救场如救火。再说了,这前面都是跟你说笑,其实我确实是想好好夸夸您,那些让我不得不佩服的地方。
叶:比如什么地方呢。
樱:您呀,能和老虎狮子说话聊天。
叶:不是,我并不能……
樱:估计就因为这特异功能,动物园您刷脸就能进。
叶:就这茬儿也是被您说出来的,再说也不是因为这个……
樱:怎么不是呢,您呀,太有名了。
叶:又来了,您别捧。
樱:怎么是捧呢。您有名到我走路上都被认成您了。
叶:……听这话好像是有点意见啊。
樱:没有,哪能呢。毕竟连咱们自己的工作人员都认不清,经常对着我叫您的名字。
叶:哪有那么夸张……
樱:嘿,您还不信。来,咱们今天就问问这台下的观众,问问她们,分不分得清咱俩?
叶:嘿,没事带观众干嘛?
樱:来,大家快抓紧补个妆。
叶:大家啊补不补妆都漂亮。
樱:行……相叶君果然还是天赋异禀地,坑我。
叶:您呀也别这么说,这么多年啊您也没少给我冷场受。
樱:哪有。
叶:哪有,哪都有。没事就模仿我,还特别爱模仿我笑,老搞得冷场的好像是我——
樱:(抽气)呵哈哈哈哈……
叶:(猛推他一把)去一边儿去!
樱:干嘛呀,怎么还急眼了。
叶:这说着呢你就学上了是吧?
樱:不是我就笑笑,我学谁了……
叶:真没有你这样的,学谁,相叶伪造服,那是谁干的?
樱:哦,您是说春天、相叶和我?
叶:那都是你自己起的名字!
樱:你看看,我那都是觉得您实在是太好了,忍不住地想要给您做推广。
叶:推广什么?
樱:推广师匠的时尚啊。
叶:……什么玩意儿?
樱:师匠啊,师匠级别的时尚,不推广我实在心难安。就拿“相叶丈”来说吧,那就真是经典中的经典,简直就是师匠的知识产权……
叶:您呀,您真的收收,收收。
樱:收什么,我正说得高兴,这个相叶丈呀它不是一般的黄金分割——
叶:(伸过手挥)别说了您!就您,给九分裤起这么个名字!
樱: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那是一般的九分裤吗?那不是!那是我的一线光明,知道吗?
叶:(端详端详他)得,您说是那就是吧。
樱:还有啊,这位,会造船。那家伙,那是什么材料都能拿来造船,您都不敢想,他都能做出来。什么纸啊,海带啊,乐高积木啊……
叶:(抱着肩看他不说话)
樱:不是,怎么不说话了。
叶:我说什么呀。
樱:我这夸您能耐大,什么船都敢造都能下水,还要驶进东京湾……
叶:您怎么不说实话呢。
樱:怎么不是实话,我哪有半句假话——
叶:您怎么不说这造船有我的一半还有你的一半呢?
樱:嗨,我那是什么呀,我就打个下手。
叶:别,您别谦虚,这咱从来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樱:(看着他笑)对,那是,一条船上的人。咱们那,就是打从船上开始的,可不是。
叶:说的是。上船之前您也不是多待见我。
樱:这怎么话说的。
叶:基本上也没怎么跟我说过话。
樱:没有吧。
叶:怎么没有。那会儿跟个炸刺儿的刺猬似的,只怕也懒得认识我。
樱:懒得?我懒得什么也不会懒得认识你的……
叶:不,肯定的,就跟懒得收拾房间一样,懒得理我。
樱:这是你后来拒绝我的原因吗?
叶:啊?什么,说什么呢突然间的?
樱:(转脸认真)回答我,这是你后来不肯和我交往的原因吗?
叶:(往后闪闪)别,别闹。
樱:一百朵白玫瑰,也不会再送了吗?
叶:我……您这说什么呢,带玫瑰的东西是能随便送人的吗?
樱:是啊,是能随便送人的吗,我也想问。
叶:……总之,您别给混到一块儿去说,这都乱套了。
樱:对对,不往一起混。这纪念日是纪念日,生日是生日,能把这些都分清的人啊,才是懂得重视和珍惜的人。
叶:这话是没错。但要说这话,您其实也是毫不逊色的。
樱:我?
叶:可不您吗。您啊,要到了什么生日纪念日的,那比谁记得不清楚啊?礼物送的,什么时候漏过空?
樱:比如呢。
叶:生日礼物,从没怠慢过。那,您都送过我——保温杯,双肩包,北欧毛毯四万块;小军帽,挺情色,不知什么鬼主意……
樱:(伸手捂嘴)嘘——嘘——
叶:(扒开手)干嘛呀,干嘛不让我说……
樱:这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知道吗?
叶:原来你还知道有些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啊。
樱:这叫什么话,我当然知道。
叶:那你知不知道,那些关于内裤的话题是不能有事没事就拿到面儿上来说的?
樱:内裤……
叶:可不是内裤吗。内裤都还能掰出一篇论文了,还一军二军,哪些是你心水的。送你的同款也是翻来覆去说得没个腻,对了,最夸张的,是居然还能在电视上当场解皮带。
樱:哎哎,要这么说,你当时也眼都没眨就跟着一起解了啊——还是对着一起解的。
叶:我那,我那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太难堪么!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好意思让你一个人下不来台吗?
樱:行,亏你还念着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
叶:那可不是吗?这十几二十年,我光是看看你的脸就知道你是不是饿了。
樱:了不起啊?我光是从旁边听听呼吸就知道你是不是又要哭了。
叶:你这是叫板了?
樱:不是,不是叫板。就说这了解的程度,我是绝对不输给你的,你说是不是吧。
叶:那是。您那了解我的方式,那和常人都不同,可不是得非同寻常地了解我?
樱: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我什么不同常人的方式了?
叶:天天偷看人睡觉……
樱:……我那个不叫偷看,那么可爱的睡颜,我光明正大地看,行不行?
叶:那数我的腿毛玩儿呢?
樱:数……数那个……
叶:你自己说说是不是变态兮兮的吧。
樱:这也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吗?
叶:不是,怎么又说回这儿来了……
樱:我就是想问问,到底为什么,就是我不行。
叶:谁说你不行了……不行这个词儿有点重,有点重了啊。(拍他肩)
樱:(赶紧一甩肩)谁说那个不行了!
叶:没事儿没事儿,别有压力。
樱:谁有压力了?那再说了,我行不行你知道的啊——
叶:(赶紧又伸手捂嘴)刚刚才说,刚刚才说!有些话不能乱说的知道吗?
樱:那我……到底行不行。
叶:行,行,实际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年过来有多依赖你,行了吧?
樱:真的?
叶:真的不能再真了,真相只有一个。
樱:什么真相。
叶:喜欢的型是相叶呗。
樱:我……
叶:你什么你,是不是你亲口说的,是不是?
樱:我亲口说的何止这个呢。
叶:还有什么……
樱:还有我今天从一开始就说了的,我想夸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了的夸你。可是说了这么多,最后还是没说清。这说来说去,我看我只有一个词儿了。
叶:什么词。
樱:世界一。
叶:这叫个词吗。
樱:这当然是词。从当年那么多人面前我上去就把你搂怀里开始,我就这么一个词儿。
叶:那这么说,这个“一”,到底是当第一讲呢,还是当唯一讲呢?
樱:你是不是傻。
叶:说得好好的怎么骂人?
樱:这么通透的人,这还要我解释。
叶:别,我愚钝,您给解释解释吧。
樱:听好了啊,说,这世界一,是什么意思。
叶:是呢,什么意思呢?
樱:相叶雅纪,是我樱井翔在这世界上最想要的一个。
叶:(脸红)你最……
樱:(凑近)现在就想要。
叶: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怎么耍上流氓了?


樱: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叶:不是生气,是这一晚上咱们就没正经说点什么,全都是些有的没的。这样的相声你也不怕人要求退票。
樱:可观众朋友们可爱听了,是不是啊?前排的?——山顶的?——
观众:(齐声)是!——
叶:(指指台下)你们就惯着他吧。
樱:要不,咱亲一个和好?
叶:什么?
樱:没有什么是亲一个解决不了的问题。
叶:说什么……
樱:你看,你要不同意我怕咱俩今天下不了这个台。
叶:我,我倒是……就怕底下观众受不了。
樱:观众朋友们都忙着补妆呢。
叶:……
樱:亲一个呗?
叶:亲亲,亲。
樱叶:(亲吻中)
观众:(起哄中)kya!——
叶:(想要别开)唔……
樱:(捧脸不放)……
叶:(使劲儿扒拉开他手)可以了!
樱:(依依不舍放开)行,那咱这算和好了吗?
叶:(脸涨红)算,算,和好了。
樱:那行,那我就还一个要求。
叶:你还要提什么要求!
樱:下辈子,你还和我一起说相声。


樱:樱井翔。
叶:相叶雅纪。
樱叶:下台鞠躬。





大家过年好!
给大家拜年!
小品咱们看过了,歌咱们也听过了。
今儿咱们就来一晚上的相声。
这回咱们是说学逗唱样样齐全了(。
第七年了。
煽情的话已经说过很多,再多的再多,已经都是各自在心头了吧。
感谢大家愿意每年一起共同成就这样的仪式感。
我们红绿西皮饭,是多么浪漫。
就像宇宙大爆炸以来,最珍贵的就是这个瞬间了。
像爱两位先生一样,爱自己吧。
明年今日,
有缘再围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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