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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lovemas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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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征伐(一)

1.

对接:http://kagehoshi.blog121.fc2.com/blog-entry-921.html



————
 
我要遵守誓约,矢志不渝。
对传授我医术的老师,我要向对父母一样的敬重。
对我的儿子、老师的儿子以及我的门徒,我要悉心传授医学知识。
我要竭尽全力,采取我认为有利于病人的理疗措施,不能给病人带来痛苦和危害。
我不把毒药给任何人,也绝不授意别人使用它。
 
我要清清白白地行医和生活。
无论进入谁家,只是为了治病。
不为所欲为,不接受贿赂,不勾引异性。
对看到或听到不应外传的私生活,我绝不泄露。
 
————
 
 
 
他一边在心里默念着这段每个医疗从业人员在入行前都会宣誓的希波克拉底誓词,一边被人用布料粗糙的黑布蒙上眼睛,手脚戴上锁镣,慢慢向门外挪动。
 
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暗色。
 
走出清水混凝土浇注成的楼房,门外一阵冷风拂过,撩起他额头前凌乱的黑发。他觉得额前发痒,想抬起手把那些零碎的头发拨到脑后去。可抬起来手,却发现无法动弹分毫。
 
身后的士兵看到他想要把手举起来,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于是警惕之下喀拉一声抬起了枪身。保险栓已经拉下,随时都会有一颗包裹着或是黄铜或是暗铅的子弹飞旋着冲出。
 
他听到声音,自动自觉地没有做什么容易引起误会的多余动作,慢慢放下了胳膊。士兵用枪管拦住他的身体,观察了一圈他全身上下好像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于是用枪身狠狠敲了下他的后背。
枪管正好击中他蝴蝶骨凸出的前端,高分子金属冰冷的温度撞上后背,一阵阴冷顺着尾椎向上蔓延,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他正想缩缩脖子,突然感觉有一片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他的脸上,嘴唇上,鼻尖上。很快就化成湿润的水线流进了衣领里,浸染了脖颈。
 
是天空中飘下了雪花。
 
屋外滴水成冰。
冬夜寒冷的风刮过脸颊,像是夹杂了极度锋锐的古代兵刃。
 
 
 
 
“上车。”
身后的士兵用枪管不耐烦地向前捅了捅他的腰。
他的腰在战场上受过伤,这一下正好被捅在腰眼上,疼得他一个趔趄向前跄了半步,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一歪就摔进了车舱。
 
车舱里也是冷的。
他趴在车厢里的铁皮地面上,手心一阵钝疼,好像已经擦破了皮。
 
“交接完毕。”
士兵在车外关上车舱门上好锁,走到车头与坐在驾驶座的另一名穿同样军装但肩膀军衔明显高出几个级别的人敬了个礼,然后便原地转身,正步走回了水泥建筑。
 
车子缓缓启动。
过了一会儿便变得平稳起来,像是上了快速通道。
 
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维持着还趴在车厢里的姿势,用被束缚的双手四下摸索着。
这是一辆标准的押解车。
 
他用手从一边摸到另一边,没有发现任何座位或是柔软的东西。于是只能凭着感觉挨进一个角落蜷起身体。
 
车子是用来押解犯人的,在这个战争年代,当然也不会有取暖设施,他于是用被铐起来的手臂抱着膝盖把自己团起来,想要多少能暖和一点。
 
 
 
 
车子在沉默中行驶了很长一段距离。
 
他默默地把脑袋埋在胳膊中间,因为冷和疲倦,他被掩在黑布下的眼皮开始上下打架,渐渐瞌睡起来。
 
在心里估计了一下,现在离目的地还很远。正当他想着就这样睡一会儿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时候,突然听见前排驾驶座有人拉开与押解舱分隔用的金属隔板,转过头来问了一句。
“你是军医?”
 
他被这句问话弄得从半睡不醒的梦里清醒过来,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抬起头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点了点头。
“……我是。”
 
“别跟战犯说话。”
那个提问的声音旁边有另外一个声音传来,似乎带着点警惕和不耐烦。
然而对他发问那人的好奇心却丝毫没有被这句劝阻而受到打击,继续把头探了探,隔着金属栏杆再次发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提问的那个声音说完这句话,又停顿了几秒钟,似乎在思考要怎么继续下去。
 
“我是说,你知道的吧。这辆车。”提问的人清了清嗓子说。
“——是押解死刑犯的。”
 
“我们俩接这个任务时间也不短了,虽然名义是送犯人去行刑前最后一次受审,但这一年里只看到人被送进去,从来没人能从里面出来。”
 
那人啧了一下嘴,跟着吹了一个不怎么响亮的口哨,声调很是唏嘘。
 
 
 
“我知道。”
他轻轻抬了抬嘴角回答。
 
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有淡淡白雾从张开的口腔的缝隙透了出来,在漆黑一片的车厢里很是显眼。
 
 
 
“抱歉,我看到你穿着白大褂,就有点好奇。”
那个提问的声音见他并不是很介意,于是接着说下去。
 
“一般我们押解的都是政治犯,间谍,战场上逃跑的士兵或者叛国罪的犯人。”
那人有点疑惑地看了一眼坐在墙角的他身上的白大褂。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医生。”
 
 
 
 
“是吗。”
他稍微咳嗽了一声,脑袋转了转,好像感觉到眼前有光似的。
 
“那么医生,你到底犯了什么罪,才会被丢进刚才那座只关重要战犯的隔离监狱?”
坐在副驾驶的人又提问了。
 
 
 
 
“……我吗。”
伴随着好像叹气似的声音,他低低咕哝了几声,几不可闻。
从驾驶室车窗挡风玻璃透进来昏黄路灯的光芒,顺着隔离驾驶室的金属栏杆漏进了冰冷的押解舱内。
 
坐在副驾驶座上正饶有兴致问问题的那人,顺着虽然是暖色但看上去却有些污浊的冰冷的灯光,扫了一眼对方胸前还钉着的金属铭牌。
看到对方的名字,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纸,整页押解名单上只写了一个同样孤零零的名字。
 
军医。
相叶雅纪。
 
 
 
 
副驾驶座上的人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念了一下,确认了一下每个字的发音,然后抬起头来对着押解舱里的犯人说道。
 
“是的。相叶医生。”
 
 
 
相叶雅纪低下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需要很用力抱紧自己才能想起来的问题。
在副驾驶座提问的那个人以为他几乎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张开嘴,用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救了一个人。”
 
 
 
 
 
“救人?”
副驾驶的人来了兴致,丝毫不顾正在开车的那人甩过来的白眼。
 
“救人怎么会被判罪?”
他用手指捏着下巴,一边想一边说。
 
“就算救的是敌军,也不会像你这样被判从战场上一路押解回首都,连一次审判都没有就宣布立即执行死刑这种重罪吧。”
 
他低下头翻了翻手里的纸页,丝毫没有任何顾忌地说。
 
相叶雅纪笑了一声,声音有点发干。有点冻麻了的腿活动了一下,便有布料摩擦声浅浅弥漫在冰冷的押解舱里。
 
“因为我救的这个人……比较特殊。”
他的回答弹在金属的车厢内,发出模糊不清的回音。
 
“哦?”
副驾驶的人声调微抬,甩出一个疑问句。
 
“是谁这么特殊?”
 
 
 
“你能不能别再跟他说话了。”
正在开车的那个终于听得忍不住,抬起右手狠狠地用手肘捅了一下副驾驶的人。
 
“没关系。”
相叶低下头,把下巴卡在自己的膝盖上,手臂把自己拢紧了一些。
他的嘴角似乎向上勾了勾,在不断飞闪而过的路灯灯光下,露出一个如同稍纵即逝的幻象般的笑容。
 
 
 
 
“他叫……”
 
“樱井翔。”
 
 
 
 
 
 
 
 
 
我要遵守誓约。
 
——矢志不渝。
 
 
 
TBC



内情如暗香。
和法氏某人的接龙文。
单双各自领,大家自己认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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