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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lovemas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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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忘录B

2009年10月:樱叶树下鼠与猫
2010年1月:只是喜欢你
2010年8月:德彪西的欢乐岛
2010年9月:听诊器长野物语
2010年12月:不如我们去横滨
2011年1月:螺丝
2011年3月:得闲炒饭
2011年4月:生活琐事
2011年4月:可惜我是水瓶座
2011年4月:与我常在
2011年5月:左岸
2011年5月:凌晨四点半
2011年6月:北上列车
2011年7月:远藤君,我想去旅行
2011年10月:银簪
2011年11月:鱼水
2011年11月:那年
2011年12月:之欢
2012年8月:“相叶”
2012年12月:借东西的小人SAKURAI
2013年2月:为爱痴狂
2013年4月:弗洛伊德说
2013年6月:噬
2013年8月:反射弧
2013年12月:第七秒
2013年12月:绿光
2014年1月:陀飞轮
2014年6月:明年今日
2014年8月:一击即中
2015年1月:命运之轮
2015年1月:彗星来的那一夜
2015年5月:pH试纸




理短篇太费神了orz
8.25预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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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忘录A

鉴于掉坑时间实在已经太长,为预防阿尔茨海默症发作,整理时间表以作备忘。
又是一年8.25将至,是回顾也是纪念。
不回头已经不记得,动笔进入这个世界转眼就快要六年。
讶异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倒成了铁打的营盘。
不可思议。
花开又落,人来人往。
发现原地不动的安静也是一种力量。
时间是无边的荒野,也是物理的存在,过去可能是一条河,未来也许是一座山,只是我们看不到。
但在这个西皮里的所有时间,都感觉被真实地握在了手心。
那一点光和热,就是一个人间。
完美得不敢回头。





备忘录A

2009年10月:时光
2009年10月:衣食住行
2010年2月: 两个人的游乐场
2010年11月:致命的缱绻
2011年2月: 你的草原我的笔
2011年3月: 那些平行宇宙里的你我
2011年4月: 那件疯狂的小事叫爱情
2011年6月: 浅舞霓裳掠风华
2011年8月: 一八七四
2011年11月:锦灰堆
2011年12月:花一开满就相爱
2012年1月: 执事VS执事
2012年4月: 画地为牢
2012年7月: 承君之欢
2012年9月: 借问先生姓甚名谁
2012年11月:百花深处
2013年5月: 每当变幻时
2013年6月: 沉香屑
2013年9月: 裂变
2014年3月: 隔壁的龙猫小哥
2014年5月: Better Man
2014年7月: 原来你也在这里



AY关闭以后,很多黑历史被淹没于时间长河。。的同时,自己也找不到时间的记录了。
好在还有个完文记时间的习惯,也就以此为准了。
还能在乱到没边的仓库堆里理得清的话,再提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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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

爱上了 看见你 如何不懂谦卑
去讲心中理想 不会俗气
犹如看得见晨曦 才能欢天喜地
抱着你 我每次 回来多少惊喜
也许一生太短 陪着你
情感有若行李 仍然沉重待我整理

天气不似预期 但要走 总要飞
道别不可再等你 不管有没有机
给我体贴入微 但你手 如明日便要远离
愿你可以 留下共我曾愉快的忆记
当世事再没完美 可远在岁月如歌中找你

再见了 背向你 回头多少伤悲
也许不必再讲 所有道理
何时放松我自己 才能花天酒地
抱着你 我说过 如何一起高飞
这天只想带走 还是你
如重温往日邮寄 但会否疲倦了嬉戏

天气不似预期 但要走 总要飞
道别不可再等你 不管有没有机
给我体贴入微 但你手 如明日便要远离
愿你可以 留下共我曾愉快的忆记
当世事再没完美 可远在岁月如歌中找你


一开始就是喜欢。
从来没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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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Dear Masaki

Dear Masaki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这是入SA坑以来第一个开天窗的平安夜。
窗是窗了,还是有点话可以和自己聊聊。
其实有时候总是会感慨,为什么那位先生就那么喜欢你呢。
可是话说回来,谁又能不喜欢你呢?
不是那么多人到现在还以为我是个绿蛋吗w
冬去春来,春去冬来,几年时光就那么飞逝而过。
人和事都在改变,但其实在我看来,人和事也从未改变。
这一年很喜欢那句话:
“我已找到爱你的方式——永远作为第一次。”
很多事情生发于喜欢和爱,坚持做的时候却是一条寂寞的路。
所以价值感的回归是件很难的事情,在看不到前路时始终保持安全感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可是只要想想那位先生他看你时的眼神,就依然立刻能够记起那种目炫神迷似乎看到了全世界最好的爱的心动。
还是想做到。
这就是爱你的方式。
关于梦想 ,写作,生活。
关于我们一直所说的那个谁也没看过却坚信存在的地方。
来时路,去往处,那个目炫神迷的世界。
其实已经想好了今年的生贺。
那么就约定一定在125完成它吧。
生日快乐相叶雅纪先生。
平安夜所有看到这段文字的人们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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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唯一会发生的事。
这世界很大。
可愿承载你重量的骨骼能有几多。
这世界很大。
可你能放心依靠的肩头又有几个。
在些微光影转瞬即逝里,难道心脏的位置不是曾经真实地交叠过。
在那刻,你们看到了些什么。
我知道,我们的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平行世界。
终有一天我们都会退离这里。
可是,我应该会永远记得,那无比真切地看到爱,的瞬间。
扑面而来。
无处可逃。
撞了个满怀,大哭一场的冲动。
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却也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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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

在夏至当天结束历时十天的长差回到家。
今年的夏至罕见的清新凉爽。
让我几乎要忘记自己原本是一个讨厌夏天的人,虽然我是生于夏至的孩子。
很多朋友多少年来只要到夏至就会想起我,叫我一声夏至妹,虽然那天可能是错的。
愿生如夏花灿烂,死若秋叶静美。
柯夏至在此谢过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姑娘们的祝福。
一切揣进行囊,再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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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へ

看着从MSSL长台阶上走下来几十组艺人,终于有了“这一年就要过去了”的实感。
这一年里,我仍然还是一个渣渣。
说要改,可是江山多易改。
站在这一年的终点,回看这一年。
虽然想要厚着脸皮说,这是艰难的一年,可是又清楚知道自己根本说不出来艰难在哪儿了。
硬要说的话,这一年大概就很像是被岁月偷走的一年。
想想从09年底到现在写文已经整整四年,10年底开始连文认识妹子也已经三年。
除了活着我还把哪一件事情坚持过这么久?
这么想时,就觉得在被偷走的时光里,自己拼了老命抢下来了一些东西。
很庆幸我这么做了。
因为我为此付出的,最终反过来支撑了我。
真实地心生过退意。
拉断这一根线连结的整个世界。
但果然,还是喜欢这个团,喜欢两位先生,喜欢这个西皮。
喜欢到,即使被背叛也无所谓(喂不要侵权???
更何况这对西皮对我的好,是已经到了就算随时随地结束,也已经没有任何遗憾。说白了,那不就叫值了吗。人活一世,能有几回这种值了的痛快心情。
这一年里,渣到自我厌恶到想要自行消失时,不止一个声音一双手,对我温柔地传递地来。她们关心我的死活,担忧我的现状,不厌其烦地对这种重复上演的戏码倾尽了耐性,告诉我,你的渣虽然有目共睹,但你付出的也和渣渣同在。她们对我说,你对我们是有意义的,所以不要擅自决定一些事情。就算擅自决定了,也请早日想通吧。
在这一年即将过去的时候,想对所有这些对我进行过热传导的人说一声谢谢。也想说,所有的声音我都听到,所有的温暖我都收下,有时候不出声,只不过是已经羞愧难当。
因为有你们,我的这几年,值了。
很多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够很侠气地看待这个人生,但最终却还是只能活得像个在街边卖臭豆腐的。卑微,但接地气地欢愉着。
感谢SA给我的一切,陪我度过又一年。
这一年里我学会了除了前行别无选择。
这一年也许也和其他年份没有什么不同。
未来怎样没人知道,明年这时我们是否还在这里也不一定。
就只对未来的自己说一句:
你要更坚强一些,你要更有勇气一点,你要更加义无反顾。


2014年,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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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快一个月的网兜法生贺orz。。
再也不要食言而肥了!!
绝壁是没故事恶趣味渣化OOC的纯肉,嘛。。虽然尺度没达到理想效果。
18R寿星凑合收了啊,然后大家跟着一起吃肉粽W


相叶雅纪意兴阑珊地从酒店的白床单上起身。
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梳理拨弄两下,拎起床边的裤子蹬上,他从鼻子里轻出一口气。
极度近似某种嘲讽的嗤笑。
“对,对不起……”
在另一边慌张系着衬衫扣子的中年男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口道歉,而且几乎已经无地自容到想要落荒而逃。
相叶边拉裤链边说:“钱您一分也没少付,道什么歉?”
语气听来已经是百无聊赖。
朝向中年男人的后背上,干净清爽,连一滴汗也没出。
这更让他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好像在传达着嫌弃的情绪。
“……”对方似乎已是涨红了脸,像被一口气憋住什么话也再说不出来,领带也顾不得打,慌忙连同上衣卷成一团就夺门而出了。
房间门一声闷响。
相叶不屑地翻一翻眼皮,似乎是习以为常,又似乎是厌倦已极。他转身从床头柜上拿起那叠相当有厚度的钞票。
拇指捻着纸钞的边沿划拨一下。
唰——
颇为清爽的声音。
全新纸钞的味道。
熟悉的钱的气味。
他冷笑。
 
 
不过这么三五分钟,就有这么值钱。
这些没用的男人。
 
 
樱井翔那天到那间会所不过是实在难以推辞,想要喝个两杯就找借口脱身的。
但是却没成想,就是脱不了身。
不是因为那会所的氛围比他想象得要莫名神秘,也不是因为那里的酒出乎意料的有品味,而仅仅是因为同行上司老掉牙的三言两语。
“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就先……”当他这么开口的时候,那个课长就立刻这样把话接了下来:“哎你们别留樱井君,人家马上就是董事长家的乘龙快婿了,哪能和我们一起在这样的地方混,别影响人家前程。”
看似是玩笑,当然根本不是。
其实很老掉牙,但就是管用。
至少对樱井翔来说。
别来这套。我奉陪到底。
当然到那时候为止,他还是不知道那间会所的神秘里到底是藏着哪样乾坤。
直到那个一向看来猥琐的家伙那样说道:“嘛,是不是也差不多了。”
樱井原以为是说喝到差不多,可以收摊了。但是看看在座其他几个人讳莫如深的笑意,就又明白不是。而是什么意思,他还不知道。
那猥琐的家伙唤过店长,耳语几句,店长微微点头,示意他们起身换地方。
到穿过会所冷光幽暗的走廊,从一道门里走进另一个开阔但仍然光线极度不足的空间里时,樱井还是没明白这样夸张的阵势是为了什么。
当然他也不是纯洁到不明白无非还能有些什么勾当。
只不过他应该没有兴趣。
女人于他来说,无非就是那么回事儿。需要上床时就上一上,不需要时他也没有多惦记这回事。
所以对这故弄玄虚的架势,他已然是烦了。
走到一处座池里坐定,樱井打定主意,反正好歹是这样等级的场所,就算是那码事儿,应该也不会低级到哪里去,无非是些讨生活的年轻女人,自己等下若是实在推不脱,就随便逢场作戏敷衍了事,完了事早早回家睡觉。
但事情却朝着出乎意料的方向发展过去。
在他等待一群不会出奇的庸脂俗粉的出现时,却始终没见到这样的角色登场。反倒是那猥琐同事,和店长反复耳语,商量着什么又交代着什么。
“怎么样,这次大家都试试新人如何?”
被这么问时樱井想,果然无非还是这些。
他才刚想说自己随便就好,却见课长和几个人极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什么意思。
樱井还没来得及皱个眉,就听见课长这样说道:“难得樱井君这么给面子,必须要让他开心才行,那个——就让他去吧。”
“赞成。”
“再合适不过……”
一片不怀好意的轻笑。
课长抬手指指他,店长于是朝他走过来。
“这位先生,您这边请。”一个鞠躬伸手。
樱井不明所以,没有起身。
“去吧,樱井君。好事儿。”
“是,你一定得去试试,怕什么。”
难以理解的起哄。
这帮人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无论想干什么,归根结底不过是对他即将入赘成为公司理所当然的高层接班候选而生出的嫉妒吧。大抵也无非是想要借机使他难堪,又或是等着看他出丑,而已。
他眯下眼睛。
随便吧,还能是要他的命不成。
他才不怕什么。
倒要看看能有什么花样。
樱井起身。
轻拽下西装上衣的下摆。
顺着店长的指引,绕向了另一个区域里的池座。
脚下锃亮的大理石砖面,几乎让他的皮鞋鞋底打起滑来。
 
 
有些不归路,是不会在路口立出警告“危险”的标示牌的。
 
 
从顶棚上倾泻下来的一簇灯光,与旁处皆不相同。
像是单为那一处半圆沙发而设,那光只朝着一个方向,只为一个目标而亮。
——像极了一种强光锁定。
暗红色的复古式皮沙发,弧度超过三分之二的半圆开口只朝着一个方向,从其他方向都看不到沙发里坐的人。
樱井已经只差几步就走到那半圆沙发的敞口。
他不知道这样有些迷幻的布局究竟是想在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是想大概环境的布局对于人的确能起到某种类似操控的作用。不然,他此刻就不会忽然莫名生出了几分紧张的情绪。到底有什么在那看不真切的半圆里,在那突兀的灯光底下,等着。
转过沙发背,樱井听到鞋底和大理石砖面间碰出的啪嗒声,误以为是某种电影里常听到的物理拟声。
沙发里的乾坤,终于路转溪头忽现。
樱井半侧身,看到坐在沙发里的人。
 
 
脊椎骨里有一根针,猛地自下而上狂钻到后颈,扎进了大脑不知哪一根经脉里。
 
 
一个年轻男人。
穿简单的白衫黑裤,半侧着身,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五指张开拎着一只玻璃酒杯。
杯中少半液体,在直射过来的灯光底下轻微荡漾,聚光发散。
男人眼睛被额发遮住,灯光洒下,在脸上投下浅淡阴影,因为这样,看不清晰他的样貌。虽如此,鼻梁骨骼却能犀利到将面上光影分割出黑白灰几个渐层,半侧过脸的下巴也如雕刻般线条分明。
衬衫的领口敞开,扣子直开到接近胸口,修长双腿交叠,姿态慵懒。
专为他打亮的灯光,如舞台聚光灯般勾勒出他的轮廓。
 
 
樱井在沙发边站定,忘了挪动脚步。
还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吞咽了口唾液。
 
 
引路而来的店长已经不知几时从旁消失。
沙发里的相叶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挑起眼皮。
上下打量一下樱井翔。
似乎没什么出奇之处。
或者不如说是他早已认定,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出奇之人。普通的男人,普通的猥琐,普通的无聊,普通的寻欢作乐找刺激,无非如此。场所再高级,氛围再神秘,本质也都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这也和他要的那样东西一样。
——钱,从来就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这位先生,我姓相叶。”
 
 
听到相叶这么对自己说时,樱井看到他微仰起脸,额发后面的眼睛,在发丝遮挡间闪过一抹亮光。
“请坐?”
见樱井站在半圆的开口外面没有动,相叶探了探身说。
樱井于是才反应过来,几步走进沙发座池,距离相叶几十公分坐下来。
由于无论怎样的设想里,也没有男人出现的预计,所以他显得相当不自在。
果然是作弄。
果然是难堪。
也许在这种场所里,这种事情不算出奇,但把他推到这里来,绝对根本是不怀好意吧。
僵硬着身体,他的局促有些过于明显。
寻思着该如何进退时,相叶已经再出声:“先生喝酒吗?”
樱井抬头看他。
本来拎着杯子的手,食指已经自然地搭进杯子里,指尖几乎就快要碰到杯里的酒。
樱井又一次咽了唾液。
“好。”
在相叶把自己手里的酒杯直接递过来时,樱井在意外中又觉得这个动作似乎很自然。于是竟然也没打一个犹豫,顺手就把杯子接了过来。
接过杯子的瞬间,他看到相叶匀称指间的装饰戒指。一眼掠过,他已经看出它们不菲的昂贵价值。
“还算不错的威士忌。”相叶的声音听来轻哑,似乎夹几分没意思的厌倦。
樱井捏着杯子,再次仔细端详相叶。
发现那简单衬衫的优良质地,腰间皮带扣上熟识的LOGO,以及脚上鞋子的意式奢华——以他对奢侈品的认知,相叶从头到脚的这一身行头,大概已经远远超过自己目前几个月的收入。
如此高调地奢侈着。
彰显他这一行的收入水准?
这样想时,樱井再一次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以及坐在这里的自己此时此刻又是怎样身份。
——卖的和买的?
他可是要娶老婆的人。虽然也不是说就不能玩玩儿,但是眼前这种玩法,是不是还是有点过于出格?他也知道这种事有时候也与性向什么的无关,很多人无非都是当个玩儿,但是自己要不要这么突然地就开始玩这个?
如此那般,诸多思虑。
奇妙的地方在于……
尽管他是这样想,但是身体却并没有一点要起身离席的意愿。
他把手里酒杯凑到唇边,抿一口那还“还算不错”的威士忌。
根本已经是相当高级的口感。
但其实樱井有几分疑心,滑过喉舌的那份馥郁润滑,有几分是属于酒,又有几分是属于刚刚品过这些酒的那个人。
这样想时,旁边的相叶张开手掌拨起额发,露出眼睛和整张脸,看着樱井说道:“先生今天是只在这里还是?”
他的脸完全迎着那束聚光,映像在樱井的瞳孔里清晰投射。
下巴微仰投下的小角度影子,斜拉进直开到胸口的衬衫领口里。
环境的布局可能直接埋伏了操控心理的目的。光影的用心完全就是不怀好意。极好的酒以及堪比荷尔蒙的淡香简直就是纵火犯。但是——能把一切推在这些身上吗?樱井其实明白,与这些都无关。
有关的,只是眼前这个男人。
令人想起某些不知名的传说里,总会有那种无关物种无关性别,一旦露面就能瞬间蛊惑人心倾倒众生的存在。面前的这双眼睛,就像是属于这种传说中的存在。本身并无妖异的气息,却直接造成各种科学无法解释的结果和现象。
樱井的心口拧了一下。
或是被什么挠了一下。
数秒的沉默。
看着那双眼睛和那张脸,樱井后颈的那根针一瞬开始了游走。这让他的不知哪一处脑神经被针尖扎得失去了正常,所有判断和指令皆成了失控。
 
 
——是只在这里还是?
“还——能有些什么?”
 
 
樱井这么问时,唇上还沾着些威士忌。
左耳上,耳洞印记清晰可见。
眼神里的些许迷乱,相叶见得多了。
他明明没有做过什么,但就是几乎每一双看到他的眼睛,最终都会流露出这样的神色。就连这都已经让他觉得厌了。
“只要先生有足够的这个——”凑近樱井,相叶懒洋洋地伸出手,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在他眼前对出一个圆形,“那么想有什么就有什么。”
 
 
樱井其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这个”。
或者是他根本就顾不上自己是不是有了。
有没有,够不够,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这一点,在相叶拉开他的裤链为他口交时,就更加肯定了。
那唇舌间的娴熟技巧,让靠在房间墙上的樱井瞬间就硬了。
柔韧的舌尖扫过器官时,竟然像是猫舌上带着倒刺般,柔滑之余撩拨得人刺痒难耐。口腔里空间似乎张弛有度得恰到好处,含住器官的力度多一分则嫌重少一分则嫌轻。
湿润,温热,反复施加绝妙的力道吞吐。
穿过唇齿,直接感受抵到喉咙口的挤迫。
那感觉,就像是打着了一辆顶级跑车的引擎,一踩油门加速瞬间就能上到时速百公里,刺激和快感都来得完全不同寻常。
久未有过的舒适愉悦让樱井仰起头,约略有些明白为什么一直有人喜欢这么玩儿,而更重要的是,意想不到却也是意料之中的,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确像是一个让人难以全身而退的妖冶传说。
一想到刚刚那双微眯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那鼻梁,那正摩擦着他下面的唇,尖锐的快感就更变得不可抵挡。
“嗯……”
热流很快就向小腹汇聚,樱井觉得自己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随着相叶舌尖的又一次旋转卷裹,在两片唇的吞含之间,器官顶端直抵到相叶喉咙口的时候,瞬间加速的高潮不留情面地袭来,射进潮热温润的口腔里。
浅白液体从相叶的唇角溢出来。
樱井仰头靠在墙上喘息,膝盖因为突出的高潮而有些发软。
本来跪在他身前的相叶已经起身,习惯地转身走进卫生间,把嘴里的精液吐进洗手池,拧开水龙头,开始漱口。
哗啦哗啦的水声从樱井身边的门里传出来。
不知从何而来的羞耻感袭上他的心头。
就好像那哗啦哗啦的水声是在说话,说的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传达的只有一种情绪:不耐烦。
这几分钟。
确实有些失态。
樱井咬了咬牙,扶着墙边直起身,看了一眼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相叶。
已经漱了口洗过脸的相叶眉梢上浮着水滴,用手背蹭了蹭嘴边,正了正衬衫的领子,一副已经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架势。
“等等……”樱井从牙缝里挤出略哑的声音。
“嗯?”相叶转过脸看他,“先生还要继续吗?”
樱井紧紧抿了一下嘴唇,“当然。刚刚……”
相叶似乎轻笑了下,“其实先生刚刚已经比一般人的时间长了,不必放在心上。”
“总之……”樱井咬了下嘴唇,“当然还要继续。”
相叶又笑了笑,似乎终于感觉有了一点意思。
“是么。那么,还是之前那句话。”他站到樱井对面,拇指和食指的指尖对出一个圆形,“先生确定有足够的这个吗?”
樱井抿住嘴唇,把手伸进上装的内兜里,掏出了自己的钱夹。
翻开,却尴尬地发现,里面并没有太多的现钞。如果说是不是能够那个“足够”的标准,还真是不好说。
他于是从卡位里抽出一张黑卡,夹在指尖。
当然,不言而喻,这样的卡里自然是要多少就有多少的“足够”。
但是看了一眼那张卡的相叶却笑了一下,“我只收现金。先生。”
确实。
是打算让人去哪里刷你这张卡?
樱井一时卡了壳。
他心里有点起火。
站在对面的相叶需要他略仰视的那个高度,那唇边始终戏谑的笑意,更让他感觉无比恼火。他身体里的反应已经从刚刚的高潮里缓过神来,有新的欲求正在顺着神经抓挠上来。
这一刻樱井其实很有种不由分说把相叶推倒在床上按住然后对他说你以为你走得了的冲动。
但是哪能那么干。
这从一开始就摆明了是买卖的事情,哪能从中途让自己变了强盗。
相叶的领口还是开在胸口处。
胸肌线条的起伏始终若隐若现。
樱井又一次不自知地咽了口唾液。
被相叶发现了。
无论是这个吞咽的动作,还是早已经紧咬在一起的槽牙。
相叶的目光极快地扫了一下他的胯下,笑意浮上眼尾。
——这个男人,似乎有点意思。
他看了一眼夹着那张黑卡的樱井的手。
从上装和衬衫的袖口里,露出了手腕上那只颇为抢眼的手表。
相叶的眉梢挑了挑。
“先生的这只手表……相当合眼缘呢。”
樱井一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那确实……应该是相当合眼缘的。因为那全球限量的款式以及那天文的价格,在他买的时候,也是拼命告诉自己没关系这是可以一直传给后代的东西所以这样贵也不怕,才最终买得下手。
说“足够”,估计一点也不为过。
这还真是相当合理的买卖啊。
他抿住嘴唇,盯着相叶,伸手拽住表带,拉开了表扣。
 
 
他一定是中邪了。
才会做出这种荒唐绝伦的举动。
只不过,现在,就算是认为再荒唐再无稽,他也只能屈服于他的下半身了。
 
 
樱井并非没有理智的人。
但是在把相叶压在身下解开他开到胸口的那颗扣子时,理智于他来说就已经是暂时消失于字典里的东西了。
指尖只是刚刚碰到相叶的皮肤,已经觉得硬起来的胯下开始叫嚣。
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那从未有过的诡异感,活像是在月光下见证什么妖物的出现。
衬衫褪下去,樱井的手掌紧贴在相叶胸口,平滑而有弹性的身体,带着刚刚适中的体温,击中他的掌心。
他俯下身,近乎贪婪地吻下去。
相叶微张的唇泛着一点点冰凉的水气,樱井吻下去的时候,四片唇像是刚好合上了扣,一瞬就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樱井的唾液似乎像是因为尝到了某种特别的美食而瞬间激增,从里到外,他用舌尖扫过相叶口腔里的每一寸,每一颗牙齿。
用一种想要把一切都吃进去的方式。
吻出了吱唔的水声。
那覆在相叶胸口的手掌用力摩梭,几乎摩擦得他有一点疼。
——不出意外,对他呈现出了无比的贪婪。
——但这种方式,似乎有点意思。
而且通常,相叶从不喜欢买卖的对方吻他的嘴。但是对樱井这种抽尽空气想要把一切都吃进去的吻法,他居然并不觉得反感。
接受。
并且,渐渐有那么一丝迎合的意思。
吻到两人的唇角间几乎有唾液流出来,樱井才放开。
不只是樱井,相叶居然也有了一点喘。
太少见了。
压在身上的这个男人——其实应该并没有什么不同才对?
这样想的时候,相叶抬眼看了一眼正和他四目相对的樱井。酒店房间昏黄的灯光里,樱井的眼睛,像是燃起了两团火。那似乎哔剥爆燃的焰心,虽然应该只是被欲望驱使而露出来的目光,但也居然——相当的合眼缘。
相叶眨了眨眼。
樱井已经再次俯下身,轻咬住了他的耳朵。
又是一种半吻半咬的方式,似乎是也想把他的耳朵吃下去。
居然在疼里又浮出刺心的痒。相叶的耳边一麻,从未在这种场合这种床上有过任何反应的心,竟然感觉被抓挠了一下。
樱井的舌尖钻进他的耳朵,把一点湿润的唾液留在他的耳道里。等樱井的唇顺着耳际吻咬起颈动脉时,耳朵里的唾液开始变凉,以一线线的凉意蒸发,就像是有一阵风,从外到里吹过他的耳道,钻进脑子里。
相叶颈动脉的跳动加快了。
这个男人,比他想象得会调情。
似乎不该小看。
事实上,相叶感觉得到,樱井在舔吻他的胸口,唇齿整个地扣住他的乳首时,其实是想周旋更多点时间的,但是,越来越急迫的欲望已经开始催促他,让他没办法再多忍多玩一会儿。
滑过胸口,抚过腹肌,指尖勾过人鱼线,樱井解开相叶腰间那个顶级LOGO的皮带扣。脱下裤子的时候,樱井把手指抠进了相叶的内裤边沿,连同裤子一起,直接扒下来甩到了床下。
相叶简直怀疑这已经算是一种带有破坏意图的暴力。
大概连樱井自己都有些意外,这种从没有在女人身上使用过的方式,居然会被本能驾驭得如此自然而然。
而接下来他的动作,还更加娴熟得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这么玩儿的人。
牙齿磨咬过相叶的髋骨,一厘厘细碎地啄过他的大腿内侧,看了相叶几乎还是没什么变化的器官一眼,樱井舔了下嘴唇,张口含住他器官的顶端。
相叶不知道樱井是不是第一次替别人这么做。但反正他肯定不是第一次被别人口交。虽然说不多,因为通常只不过是猴急想要从他身上直接索取的更多,但也还是有过。只不过,这感觉似乎不尽相同。
很显然樱井大概没什么技巧,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用力,只是很简单地吞含,甚至还有些不知道避开牙齿,不小心碰到相叶,让他疼得“嘶”出声。但反而不知为什么,相叶被这样多少显得笨拙的方式又一次触动。
该说是与众不同,还是那种除开欲望和本能还有其他什么的感觉——想要他也开心?想要做这个买卖的双方都能乐在其中?因为其实樱井完全可以不这么做,也照样该满足自然能满足,想要的也一样能得到,但是他却即使笨拙也仍然这样做了。也许相叶这样想是有些一厢情愿了,但也只是一种直觉的个人感受。
而因为想到这一层,虽然樱井实在难说有什么技巧,相叶却硬了。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不要说高潮,就算是能让相叶硬起来的男人女人,都已经没怎么出现过了。全是些让他不耐烦的,除了钱以外只能徒生无趣的无聊之人。
今天身体的这个反应,着实让他颇为意外。
然后樱井放开相叶,抬起他的腿,舌尖勾过他身后的缝隙里的入口处,留下湿润的唾液。
相叶当即打了一个激灵。
身后一丝凉意,而且有点滑。
——这个男人?!
抬起相叶的身体,早已经按捺不住的樱井把胀热的器官抵到了他身后的入口外。
“等等。”相叶却忽然出声叫住了樱井,“这位先生先等等。”
他说着,探身到床边,捞起自己的裤子,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很扁的圆形小盒。扭开盒盖,递到樱井眼前,“这位先生似乎还是缺点常识呢。”
“……”樱井看着他,似乎反应不过来。
相叶用食指从盒子里抠出一块膏状的油脂,抹在手掌上,凑近樱井,伸手握住了他胀硬的器官。
“既然先生不太明白,那就我来吧。”相叶说着,套弄起樱井的器官,将掌心里的润滑膏均匀地涂抹在上面。
滑腻的触感,让樱井有点明白了过来。
他脸上发烫,但也可能是早就已经发烫。
如果相叶再不放手,他简直有点疑心自己又快要把持不住。所以没等相叶放手,他已经再次将相叶推倒压在身下,抬起相叶的身体,再一次顶到他的身后。
顶端顶进去一点时,樱井感觉相叶抬起腰,迎合着他的角度。
不可思议。
那一刻樱井所有的感受都只汇聚成了一个想法:占有这个人。
他一挺身,将器官整个没入了相叶的身体里。
即使有润滑油,仍然感到出乎预料的阻力和紧致。单只是这一进,樱井已经有一种被锁住了脖颈的错觉。
相叶在枕上仰起头,但没有出声。
超乎想象程度的快感让樱井心跳加速,并且已经出了一层汗。这让他身体上的粘腻和相叶身上的光滑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樱井已经能听到自己的喘息,但是相叶的气息却依然仍轻。
没错,两个人的身体反应出现了温度差。
这当然让樱井又一次生出了似乎听到那“不耐烦”的水声的羞耻感。而除此之外,他还生出了另一层的想法: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行?
因为生出了这个想法,樱井撑起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狠地用力抽送起来。
相叶的身体里很紧致,每一次抽出进入,都像在被某种力量吸附住,在褶皱的摩擦间,每动一次,都在被包裹住受力。
樱井胀硬的器官让相叶感觉身体里有团火一样在灼烧着。事实上从樱井刚刚顶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深入的位置,触碰到了自己许久没被碰到过的敏感点上。而当滚烫的抽送反复刺激他身体深处这个点时,他感觉到,自己冷感许久的身体,终于随着血管神经的输送,渐渐唤醒了那些属于本能的细胞。
抽送间,樱井的颈上开始滴下汗来,落在相叶的锁骨上,居然像被滴上蜡油般,传来直穿肌肤的尖锐快感。
相叶的喉结开始滑动。
他终于也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他听到樱井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而抽送的力量仍然不减,几乎每一次都顶到他身体的最深处,顶得他的身体一直往床头撞过去。这让他只能抬起手,抵在床头,在樱井每一次顶撞他身体的时候,用手来卸樱井的力。
相叶开始轻微的喘息,但仍然不发出声音。
樱井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地顶入,坚持的时间已经比他想象的时间要长,他心底的欲望,逐渐被身体里敏感点的反应揪到了心头上。从刺痒,变成了抓挠喉咙的难耐。
他的身体,似乎终于开始被唤醒了。
这样想时,相叶的身体终于开始发烫了。那一寸寸顺着喉咙爬上来的欲求,开始撩拨他的意识,让他本来的清醒逐格退散。
身体的交合处被器官进出带得粘腻,本来附有油脂滑腻的器官上已经不知道有几种液体,连腿间都已经能感受到樱井的汗液。
——这男人,果真是很有点意思。
相叶伸过本来抵在床头的双手,揽住了樱井的肩。
“再用力点……先生。”
他在樱井耳边轻语。
那声音轻幽软哑,微微带着电波音频般的音色,钻进樱井的耳朵,含着无限的挑逗,像是引着那根本来已经扎进脊椎的针,直接刺向了欲望的爆发点。
本来还能再坚持更长时间的樱井,被这一声挑拨得直接破了功。
高潮不受控制地自下而上,在身体里打了一个转,微烫液体射在相叶的身体里,樱井埋首在相叶耳边,尖锐的快感让他咬住了他的耳朵。
“嗯……”射进相叶身体里的液体浸过敏感的深处,为欲望之源加了温,而耳廓上的神经被牙齿夹扣住,痛感更加剧了快感。他呻吟出声,但是却并没到高潮。
不,是才刚刚要开始。
他才刚刚要开始。
哪能就这么结束了。
虽然他感觉到樱井的器官已经软在自己的身体里,精液正从身后向外溢出,但是……都已经到这一步,他今天一定要。
——这个男人的话,说不定可以。
——不,是必须可以。
这一次,轮到他的下半身说话了。
相叶听着埋首在自己耳边樱井逐渐平复的喘息声,揽住樱井的手并没有放开,而是用指尖在他背脊上轻划起来。自上而下,顺着樱井的脊椎骨节,一节节轻划,抚摸,指尖带过轻粘的汗。
“这位先生……”也转过脸把唇贴在樱井耳边,他轻声说:“你的那只手表……不止值这一点哦……”
樱井本来一直轻咬在相叶耳廓上的牙齿松开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他甚至已经感觉到胯下刚刚射过还留在相叶身体里的器官,正在被内壁用力地向内收夹裹紧。
这是相叶在用力。
用力地暗示。
暗示地问他,他还行不行。
他还行吗?
才刚刚射过一次而已。
马上就再来?
樱井撑起自己的身体,看了看相叶的脸。
他感觉自己的额角里还在向下滴汗,但是相叶的脸上却几乎没有出过汗的痕迹。那双也在看他,看不到眼白的眼睛里,浮着一层迷离的水气。
极尽无言的挑逗。
“先生?”
相叶双手搭在樱井的腰间,用自己还硬着的器官顶了顶樱井,更在身体里暗暗用力,夹紧樱井。
 
 
你不行了吗?
樱井翔你这就不行了吗?
不可能。
你今天必须征服压在身下的这个男人。
不然,不仅对不起那一向臭屁的自尊。
不然——你也对不起你那只手表!
 
 
没试过便不知道,其实自己的潜力可以达到多少。
樱井居然感觉自己真的又硬了起来。
占有达成之后,想法已经转换成了征服。当然也许这两者都并不存在,因为他似乎已经不记得,这只是一场买卖。
感觉身体里的樱井又一次变硬发热,逐渐撑开内壁,相叶唇边掠过一丝笑意。
——就知道这个有意思的男人,可以。
“先生……”他看着樱井的眼睛,轻笑,“继续?”
算是挑逗,也更像是挑衅。
有本事就再战——樱井是听明白了的。他身体里熄灭已久的那些不服输的斗志就这样被重新燃了起来。无论什么事都好,他能认输吗?就算是——征服一个男人?
尽管放马过来。
他起身,跪在床上,抬起相叶的双腿,扭向一边。
本来躺在床上的相叶不得不跟着转身,身体就这样被翻了过来,变成趴跪在床上。樱井始终还留在相叶身体里的器官,就这样旋转着摩擦了内壁的一整圈。
从未体会过,不可思议的快感。
摩擦间生的热更把所有感受都加了热升了温地散发出去。
“唔呃……”刺激到相叶当即就呻吟出声。
他出汗了。
身体因为承受刺激而发烫到开始出汗了。喉结抽动着,感觉汗正从发根里滑到耳边,流过颈项。
从开始到这一刻,相叶发出的第一声呻吟,彻底打开了樱井准备杀红眼的开关。
勾住相叶的小腹,让他的身体紧紧贴住自己的,双手扶在他的腰间,樱井再次开始顶送胯部,用力抽送。
本来尚且有些阻滞的内壁,已经被各种油剂液体浸染得一塌糊涂,进出几乎已经开始没有阻力。器官滑腻的进出带着各种液体溢出在两个身体交合的部位,让身体之间的碰撞声在轻微的拍打声里,夹杂进隐隐约约的水声。
相叶跪在床上,膝盖底下的床单被拧成一团,体液夹着汗,顺着他的大腿内侧流进床单里,让本来已经开始发软的膝盖更感觉滑腻,跪不稳。他把双肘支在床上,低下头,感觉樱井一次又一次地顶进身体里,撞得他一次次向前。晃动间,颈上的汗终于滴下来,没进床单和枕头。
他身体里的各个关节终于都被打开了。
快感一节一节刺激过去,唤醒他的本能。他全身发烫,心跳频率终于启动,拉开了加速,呼吸声也早已经变为喘息。
“用力,再用力……”
“再深一点……”
“再深……”
相叶的意识逐节退散,让他的各种呻吟都不受控制,意乱情迷。
樱井眼前跪着的相叶,脊椎骨一节节清晰可见,肩胛骨性感地突起,腰间凹下去的弧度绝妙得无以复加,没有什么道理地刺激着视觉神经,化为更深的对这个身体的渴望。
占有也好,征服也罢,和这个男人这个身体做爱成了唯一重要的事。
樱井更快地挺腰,粘滑的水声和拍打声连成了最情欲的音效,在房间里竟然像是起了一层回音。
“呼……”樱井喘得上不来气。
“嗯嗯……”相叶的每一根血管都开始过电般发麻,意识已经在耳边的各种淫靡音效里彻底散尽。他迷乱地仰起头,喉结清晰地突出,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好棒……继续,别停……”
樱井开始觉得,自己每一次抽送进出,器官都像是被一个无限的力量向里吞噬,吞进去就不肯再吐出来。不仅没有松下来反而是越绞越紧的力量把他紧紧裹住,颈间无形的绞索也一寸寸不断被抽紧,氧气逐渐缺失。这让所有刺激和快感更加倍,令身体几乎难以承受。
迷离之间,他开始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真是某种传说中的妖物,会将他一点点吞噬进去,然后啃光他的每一块血肉,只吐出一堆白骨。
竟在一瞬因为这样的幻觉而感到恐惧,夹进本能的欲望里,让整个身体几乎快要被刺激感炸开。
“啊啊啊……继续,再用……力……”
相叶身体深处的敏感点已经快要到极限,全身的热流让小腹发烫,身体里更一直像是水里燃起了火。他把床单在手里搅成一团,头后仰到不能再仰。
这样的姿势让樱井的快感得到了极致的满足。
时间其实已经在这样的僵持里过了很久。但是两个人其实都已经没有了概念,更不知道是想一直这样战到几时,但只不过,体力已经一点一滴流失殆尽。
“啊啊……我……”
相叶我字后面的那个“要”还没有吐出口,已经感觉一股热流射进身体里,滚热地浇过内壁里和深处的敏感点,樱井已经率先高潮。
相叶小腹一紧,胯下一热,也终于射了出来。
这久违的高潮实在已经像是从上个世纪的身体记忆里被挖出来,久违到身体的所有肌肉组织都有些抽搐。
相叶眼前像被蒙上一片墨蓝幕布,灵魂短暂出走,从发根一直酥麻到脚尖。早已经发软打晃的膝盖再也支撑不住,趴倒在床上。
当樱井压在他的身上,相叶觉得两个人已经直接浸在了水里。
他每一个骨节里都在酥麻过后张开,身体像是被重启了一遍一样上下舒畅。
“有……”脸埋在枕头里,相叶无意识地吐出几个难以听清的音节:“意思……”
 
 
那天清晨,樱井离开那间会所酒店时,脚下仍然像是踩在云里。
醒来的时候相叶已经不在。
他不记得最终那一夜里他们后来又做了几次,变换了多少不可置信的体位。彼此亲吻和口交到早上刷牙时漱几遍口都还是觉得隐隐留下了对方的味道。
樱井确实还是感到羞耻了。
为自己居然可以玩到这种无节制的地步。
但同时,却也并无半分悔意。这当然让他更觉得自己其实原来是个品行下流的男人,但是却又在同时已经开始想要再次见到相叶。
最好还是别了吧。
再见又能如何。
除了让自己更加无节制地纵欲,留下妖魔化的记忆,更加不可能对今后的性生活感到满足以外,还能有什么别的呢。
难道会是想再留下那一丝可能即将被吞噬殆尽的诡异恐怖感受吗?
更何况。
他还有第二块手表可以给吗。
 
 
两周后,樱井终于开始觉得那一夜的所有记忆出现了可能即将褪色淡忘的迹象。
他在镜子前认真地系好自己的领带,穿上西装上衣,拨整齐额发,告诉自己镜子里的那个怎么看都是个正人君子。
然后来到公司走进了会议室,准备那天的谈判。
坐定之后他一直在看当天的谈判文件,直到对方公司全部进入会议室,宣布谈判开始,他才抬起头来。
随意扫视了一下谈判桌对面的人。
目光已经移到投影上,却又一次转了回来。
锁定在坐在对面的某个人身上。
 
 
细条纹图案的西装,质地优秀,仅从版型做工上就可以看出不是等闲品牌。
衬衫领子笔挺雪白,压进隐隐的银线,低调里彰显奢侈的品质。
一丝不苟的深墨绿色领带是丝绸制,一看就八成是手工货,领带夹更毫不避讳地直接招呼了奢侈品LOGO。
头发打理得有层次又整齐得体,最清爽的商务款造型。
虽然额发有些遮住眼睛,但鼻梁骨骼却能犀利到将面上光影分割出黑白灰几个渐层,半侧过脸的下巴也如雕刻般线条分明。
支着脸颊的手指净白修长,姿势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慵懒。
 
 
樱井看傻了眼。
在最不可能最没有预料到的场合,见到最出乎意料的人。
对面的人发现了樱井的目光。
却并不转过脸看他。
只是抬了抬手,露出了手腕。
衬衫和西装袖口里,露出的手腕上,一只手表扎眼到不能再扎眼。
当然不仅是因为那流畅经典的造型,也不是因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顶级品牌,更不是因为那早已经知道的全球限量。
 
 
“这位先生,我姓相叶。”
 
 
在樱井仍然反应不过来的呆滞里,坐在他对面的相叶已经有些忍不住唇边的笑意。
他仍然不转脸,唇边浮着浅笑,有意地晃一晃自己戴着手表的手腕,快速而隐蔽地朝着樱井的方向比了一个动作。
——食指和拇指,对出一个圆。
 
 
这位先生,其实——
你的一切,都挺合眼缘的,并不仅止是手表。
并且,你的手表仍然不止值那一夜而已。
如你所见,我并不缺钱。只不过是,一直以来,都缺有意思的事,更缺有意思的人。这种种的没意思,让唯一有意思的东西,只剩下了钱。
不过。
至于你呢,这位先生。
你的所有,我是觉得还满有意思啦。
那,你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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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此存照

百感交集,想说点什么。
但是只是情绪一直满溢着,却始终说不出什么来。
在雨夜里抬眼看着满是草莓的雨伞,黑底上一片红绿,想着饭这西皮这几年。
走马灯一样。
我想说的和真不真爱的没有任何关系。
我想说的是,这几年来,我确确实实地为这对西皮付出了爱,也实实在在地从这对西皮身上得到了爱。
这些爱,都是真实的。
这几年来因为这对西皮所做的事,所识的人,所走的路——因为有了这些,才有了今天的我。
我想这也是饭这西皮除了本身的萌和开心以外,对每个人都很重要的东西吧。
我从不觉得西皮饭的身份有什么丢脸,也不想掩饰自己西皮饭的身份,因为这几年来,这对西皮对我很重要。如果还有什么能够持续占据人一生几年甚至更多的时间,那总将会留下印记。
虽然要说原因,其实未必能说得出什么来。
我曾经戏言有生之年见不到他们KISS绝不瞑目,那是纯粹的玩笑。
今天真的见证这一幕,我确实感慨了。
因为我付出的时间和感情,都不是假的。
因为这些真实存在的东西,我才更加感慨。
我想说饭这西皮几年,这一场,真是无与伦比。
我想说人生真是精彩,好好活着就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
这些,对我很重要。
要说几年来我变了没有?
大概几年前的我会说,你确实变得更好了。
那和我所经历的一切都不可分割。
这其中,就有这对西皮。
也就是这些了。
为今天这些百感交集,为今天这样傻了吧叽的自己,为真实存在过的每一个自己,立此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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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的座位

      踏上红绿号西皮列车,已经三年有余。
      沿路风景无数,风光旖旎。
      从上车开始,我就拣了一个靠窗的座位,一路坐到今天。
      大概票上并没有标示座位号,而是每个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决定坐的位置。
      途中过站亦无数,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
      大概生命中的无数趟列车,都是如此。
      必然有人会上来,有人会下去。
      都不必拉扯不舍。
      假如有幸,你坐过我的临座,相谈甚欢,我会很高兴地跟你讲讲,这趟列车途经的无数美景,心中的几番惬意。而后有朝一日,你起身离席,行至车门边,回与不回头,我也愿微笑相送,感谢一段旅途中你无可复制的陪伴。
      但这靠窗的座位,自从上车,我就独钟。
      哪怕这列车最终只剩我一个乘客。
      有缘我们同车,皆是珍贵。
      要明白,大家都是旅人。
      若有一天,我也终于起身下车,那就但愿,那个靠窗的座位,之后上车的人能够有缘坐下,得享个中美好。
      美景永存。
      从无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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